言歌吃了乾糧，又喝了熱乎乎地水，這才又爬上了馬車，她收拾了個小包袱，然後下了馬車朝聞人玉招了招手。
聞人玉正坐在火堆旁查看他自己身上的傷呢，當然，餘光也一直盯着女人。
他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裡衣，除此之外，連個褻褲都沒穿，受傷的好幾處地方都被貼了膏藥，也不知是不是她幫他貼的。
想到自己的身體有可能被她摸了不知道多少遍，聞人玉心頭憤怒之餘又有些不自然的很。
這女人，沒趁着他受傷昏睡把他那啥了，現在又想怎麼施展她的美人計？
他把自己衣服繫好，默默跟在言歌的身後，隨着溪水走了有一段路，言歌這才停下，從包裹裡拿出一把匕首遞給聞人玉：“把匕首拿好，我要洗澡呢，你幫我盯着四周。”
見聞人玉依舊盯着自己，言歌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十五，背對着我呀，我要脫衣服呢。”
對上她戲謔的目光，聞人玉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忙忙拿着匕首轉過了身去。
這女人，是想在她洗澡的時候誘惑他下水來個鴛鴦浴？
身後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想必是她在脫衣服。
他緩了幾口氣，就平靜了下來，對她說：“這大晚上的，水中說不準也有什麼動物，並不安全。”
女人軟乎乎的聲音馬上就回應着：“沒事兒，這地方是淺水灘，且我也拿着一把匕首呢。身上熱了一天，膩的都是汗味，太難受了，洗一洗清爽。”
那麼軟的聲音，嬌滴滴的，就像是在對他撒嬌，他覺得自己身上又像是被她摸了一遍般，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至極，心頭對這個女人也高看了幾分，畢竟從前那些想勾搭他的，還真沒她這種以退爲進的手段：“那你，那你注意點。”
“嗯。”
這樣的時間可真是漫長，尤其是聽着身後還有嘩啦啦的水聲，聞人玉完全無法令自己平靜，乾脆一邊盯着四周，一邊出聲，問她：“你一女子，怎麼想去湘西那種地方，湘西離京城山高水遠，你就不怕自己獨身一人出個什麼事嗎？”
“怕呢，所以纔會去救你。”言歌說：“你身上那麼多的傷，手上又有拿劍的繭，想來武功不錯。有你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
“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言歌反問他：“你難道不是壞人。”
他這纔想起來之前她說的那番話了。
“那你，去湘西做什麼？”
“聽說湘西處處都是鮫人，我想去瞧瞧。”
“就爲了這事兒？”大老遠的跑到湘西，就是爲了看鮫人？他一點都不覺得她這樣的女子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
“是啊，就想看看鮫人。”言歌頓了頓，又說：“你別擔心，等我到了湘西看完了鮫人，你送我平安回到京城了，日後你依舊可以恢復你的自由身，我會把解藥一次性給你。”
他相信她這話纔怪：“多謝。”
“嗯，不客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聞人玉總覺得女人泡澡的時間有點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