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伸手，按在他自己的心口位置。
一顆散發着瑩瑩光輝的水晶心被他握在了手心裡。
他那心口位置，頓時有了一個黑乎乎的洞。
他這是，將自己的心挖了出來？
他另一手本覆在言歌的言歌，他本來不許言歌看。
可言歌卻似有了感應一般，猛地把他的手落下。
祁遠在言歌驚訝的目光中，將這顆水晶心按在言歌的心口處，他朝她笑，口型好似在喊：“小言”
可笑容還沒全部綻放，下一瞬，他身體碎裂成無數黑片。
與此同時，言歌四周那入眼的一切風景全都一點點的破碎。
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折射出無數光與黑。
言歌在這種破碎的畫面中回到了腦洞系統空間內。
九尾那系統式的聲音響起：“任務完成，恭喜小姐姐得到了一顆水晶之心。”
言歌沒理他，她第一時間進入到了自己的混沌空間內。
她這棵小樹苗在緩慢的生長。
那顆所謂的水晶之心從她胸口處出現，自動落在她本體樹的最頂端，散發出瑩瑩白光。
她沒有收集心的愛好……
所以覺得那顆心掛在她的本體樹頂端，挺刺眼。
她定定盯着那顆心，雖然刺眼，卻沒有摘下。
出了混沌空間，不等言歌詢問，九尾已經主動說：“小姐姐，我剛剛獲取到了腦洞世界的規則，一旦你在裡面死於男主的手中，就會真的死掉，真是嚇死我了，幸好小姐姐沒事。”
言歌沒說話。
九尾繼續說：“小姐姐，腦洞世界能得到的魂源強大，但是風險也很大，我們要不然重新換一個系統？”
言歌打斷他：“系統可以隨意更換？”
“有點點小代價。”九尾說：“更換系統會被反噬。”
這話很含糊，但言歌豈會不明白：“反噬的是雞崽。”
這是肯定句，九尾不懂這女人的腦回路，弱弱答：“嗯。”
言歌笑了聲，輕飄飄的笑聲辨不出半點喜怒：“繼續任務，左右我這個主根死了，你也會一起灰飛煙滅，有你陪着我，也不算太孤單。”
九尾求生欲特別強烈，從來沒想過死，更加不想死在這麼個地方，他忙說：“小姐姐，我盼誰死也不會盼着你死，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赤誠之心天地可鑑。”
言歌：“雞崽有沒有消息？”
“還，還沒有。”
“進入任務。”
“誒？”九尾有點懵：“小姐姐誒，你還沒問我什麼是水晶之心，以及水晶之心的作用呢，那可是個好東西，小姐姐你可以直接用在自己身上的。”
言歌閉眼，說：“開啓任務。”
九尾的聲音，無比失望：“哦！”
進入任務之前，祁遠的音容笑貌又在眼前出現。
只是這一次，出現的並不是腦洞世界裡那個成年的祁遠，而是幼年時，總是喊她姐姐的那個孩子。
是大能者呢。
怪不得有這樣的能力。
他這樣的腦洞世界竟然是因她而生。
此刻回想起後，言歌不僅沒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欣喜，反而渾身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