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
克萊斯？
一個世界的攻略目標和bug聯繫上了？
是的，對於那個任務未知，積分爲“???”，還讓她把芯片連着自己身體帶出去的世界，黎未晞只有稱爲bug了。
六六似乎是知道些什麼的，但是它不願說，黎未晞也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去找答案了。
如果不是裴晏帶給她的感覺實在太過眼熟，手背的刺痛感又那麼真實，她都差一點把這段記憶拋之腦後了。
黎未晞翻了個身，略有遲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手機的屏幕關了之後房間裡就沒有燈了。窗外星星點點的路燈、鄰居家開的小燈分佈了些零星的光，透過窗簾灑進來。
這雙手並不是她的，而是原主的，看上去也沒有任何異樣。
算了，還是睡覺吧。
***
黎未晞是下午的課。於是她抽出一上午的空閒時間，好好地把她租的小房子給打掃了一遍。
在網上當代練只是權宜之計，過了上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她的生活費就到了，終於能緩過神來。現在她找了份兼職，在一家補習機構當助教，教初中生的物理，一週也就那麼一兩節課。
租的地方閒置了很久，她剛搬進來的時候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幾次打掃下來已經好多了。
上課之前的兩個小時還處於閒置狀態，黎未晞索性去了學校的圖書館。APP裡沒有一點動靜，裴晏好像自此就銷聲匿跡了，一點反應都沒有給出。
書看到一半，她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好一陣嘈雜的尖叫聲。接着自習室兩邊的同學紛紛揹着包出去，連書都顧不上放回去了。
她疑惑地跟出去。
學校設有連接兩棟樓之間的天橋，方便學生出入，此時這上面圍滿了人，都是往下看的。
警笛、救護車的鳴聲不絕，在校門口堵着，被學生擠的進不來。
地面上躺着一個女生。一側蓄滿了血，從位置上來看是天橋上下來的，也不知是不小心掉下去還是……
自己跳下去。
黎未晞的眼皮跳了跳。
這女生有點眼熟，好像是跟她上一節專業課的，不過相互都不認識。
她向來是沒有閒心參加這種事情的，看了幾眼就回到自習室了。
現在的自習室沒幾個人，只有零星的還巋然不動地坐在那。不知什麼時候她身側多了個女生，抱着幾本專業的參考書在專心謄抄筆記。
現在所學的知識對於黎未晞來說都歷史而枯燥，她沒有任何興趣，書翻了幾頁就沒看了，轉身拿出了手機。
第一時間當然是登陸虛擬男友。裴晏那沒動靜，就連好感度也沒有變化。黎未晞退出了聊天頁面，在主頁面上猶豫——
這裡有五花八門的虛擬男友，每一個都看上去比裴晏有意思多了。說起來她來這裡很久了，但只顧着完成任務，要不要暫時放一放去試試玩玩呢？
APP火熱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她倒是很想看一看這些“盡責”的虛擬男友們是怎麼個吸引人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