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雲辭突然出聲,打斷了顧南卿的思路:“爲何要喝?”
清俊的眉眼冷冷的看着顧南卿,裡面藏着無盡的冷漠與戒備。
顧南卿抿了抿脣,反問道:“爲什麼不喝,這酒對你明明是有好處的?”
“喝了,姑娘就肯讓在下離開嗎?”雲辭問道。
“不可能的!”顧南卿下意識答道,語氣沒有一絲停頓。
等她稍稍一想,便突然明白雲辭爲什麼要拒絕了。
試問有一個人突然困住你,然後拿酒給你喝,說是對你身體有好處的。自己敢隨便喝嗎?
不能。
畢竟不是什麼傻白甜,一般人都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一個陌生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你好,他一定是對你有所圖。
而現在很顯然,對於雲辭來說,自己就是突然拿着餡餅靠近他的那個陌生人。
那麼一個莫名奇妙要把你困起來的人,如果要給你什麼好處,第一反應都會警惕吧。且不管這個好處有沒有問題,至少不能隨便接受。
這麼一想,顧南卿有些頭疼。
雖然沒有什麼測試的標準數據,但是她也可以猜到雲辭對她沒有什麼好感。
這個時候,要是打開客棧的禁制,讓他們自由離開。這主僕三肯定是會一下子就閃得沒影,要是想下次接近他們可就難了。
想到這裡,顧南卿擡眸看了看雲辭。看到他臉上還沒有什麼神情的時候,忍不住咬了咬脣。
她有什麼好慫的?
何況壞印象已經留下了,現在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不管用什麼手段,現在人是一定要將他們留下的。也得趁這個機會,先用酒將雲辭的身子調養好。
如此一想,顧南卿還是打算給雲辭強灌。
所以一言不合又用上次的那種方式,自己飲了一口。
靠近雲辭的時候,雲辭突然將長平的佩劍拿在手上,指着顧南卿,阻止她的前進。
顧南卿對於那把劍好像完全看不見一樣,直直的朝着雲辭靠近,附身將那蘊含了太多力量的酒水再次以口度之。
餘光掃過,雲辭的手還保持拿劍的姿勢,眸光裡的光有些詭異。
笑話,一把普通的劍,又怎麼會對擁有食心白狐之身的她有什麼威脅。
雲辭看見顧南卿穿過那把劍,毫不避諱的往自己這裡靠近的時候,面上一派錯愕。看樣子似乎是被嚇到了。
來不及反應,他的脣瓣便壓上一個柔軟而香甜的東西,呼吸便被陌生的氣流奪走,然後是那充滿力量的酒水一點點充斥自己的口腔。
他的心微動,心底有道聲音告訴他,他需要更多的酒。那種渴望,讓他渾身的血液都熱了一個度,只不過他終是自制力驚人,將自己內心的渴望壓制得很好。
現在還不是時候。
自己需要酒來維持生命,可是不能被這個還未看清底細的女人看出來自己的渴望。畢竟這場未知的博弈,誰先表露出自己的內心,誰就失了主動權。
驕傲如雲辭,哪裡容得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一直,雲辭就用冷漠與驚詫的神奇,“不及防”的被顧南卿餵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