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是什麼‘那雲公子’。”雲微瀾看都不看他，面無表情地糾正。
鬱成淚流滿面——能不能不要這樣故意曲解別人的話啊？
雲微瀾冷哼一聲，朝着那兩名小倌道：“還不過來？”
“別別……”鬱成連忙伸手攔住小倌，對雲微瀾哀求，“我家公子已經知道錯了，求您高擡貴手放過他。小人保證我家公子以後再也沒會踏入一品香一步……”
“不踏入一品香，還可以去二品香，三品香……這胭脂河畔這麼多秦樓楚館，有的是你家公子去享樂的地方。”
“不不，小人可以保證，不要說一品香，就連這胭脂河畔，我家公子也不會再踏足。”鬱成一迭聲地保證，只怕她不信。
也不知上輩子積了多少恩怨，自家公子與這雲微瀾是天生八字犯衝，碰上了就沒好事。
不過他剛纔可是看得清楚，雲微瀾是跟自家大小姐一起上來的，恐怕是幫着大小姐來找人，這會兒大小姐生氣走了，這雲微瀾是爲了替大小姐教訓公子？
難不成，這雲微瀾做不成駙馬了，就改變了主意，想娶大小姐了？
鬱成一想到這種可能，有點發懵——這怎麼成，想當初雲微瀾可是當衆拒絕了大小姐，讓大小姐乃至整個鬱府都被人在暗暗嘲笑，現在想吃回頭草，哪那麼容易。
鬱方臣沒有鬱成想得那麼多，他只知道，絕不能在雲微瀾面對丟臉，越是這樣被她踩在腳下，越是要保留自尊，不能讓她看輕了自己。
“別求他！”鬱方臣梗着脖子，鼓起那點可憐的勇氣，“他有什麼資格管我，我想去哪就去哪，他憑什麼來管我！”
“哼！”雲微瀾懶得與他爭辯，“來，把鬱公子的褲子脫了，好好伺候，看他的嘴還是硬到何時。”
“別，別呀……”鬱成急得真要哭了。
雖說三樓人不多，過道里更沒人，客人都在房間裡享樂，但真鬧出動靜來，難保裡面的人不會出來看熱鬧，到時候公子丟臉事小，要是被老爺知道了還能有命？
兩名小倌卻已上前解鬱方臣的腰帶。
鬱方臣兩眼通紅，緊緊揪着自己褲腰，又急又怒又羞又氣，連鼻子尖都紅了。
雲微瀾冷冷看着，神情沒有半分鬆動。
感覺到褲子一點點下滑，自己快堅守不住陣地，爲護住清白，鬱方臣那點自尊心再也維持不住，在現實面前土崩瓦解。
“雲微瀾！”他咬着牙，屈辱地低吼，“我沒碰過他們，從來沒有！你讓他們滾開，不准他們的髒手碰我！”
“從來沒有？”雲微瀾不爲所動，“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鬱方臣咬緊牙關，不肯說。
“據我所知，你來這裡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雲微瀾勾了下脣角，“這裡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風險，拼着被鬱相活活打死的可能也要偷偷摸摸地過來？喝酒？京都城有的是喝酒的地方。聊天？你可以找我啊。”
鬱方臣別開臉，不敢與她的眼睛對視，細嫩的臉卻漲得粉裡透紅，連耳朵根都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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