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虛掩着的門，此刻卻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開門！救命！”香兒拼命拍門，試圖裡面的人聽到她的呼喊，可迴應她的是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人來給她救援。
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僅僅一瞬的耽擱，後面的人已追上了她，雪後清新的空氣裡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惡臭，眼前這片雪的純淨眼看着就要被世上的醜惡玷污。
香兒後背緊貼着門板，看着幾張醜陋無比的臉朝自己壓過來，心裡的絕望蓋過一切。
毫不猶豫地，她張開嘴，朝自己舌根咬了下去。
見她要自殺，對面一人迅速揚起手，朝着她就是一記手刀，她只覺得脖頸上一痛，緊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便軟軟倒了下去。
一個獨眼將她扛了起來。
“這娘們兒還挺潑辣。”被刺傷了胳膊的那人晚到一步，捂着流血的地方，呲牙吸着冷氣。
“你不是說你一個人能搞定？”獨眼得意地笑，“癩子，這回你可沒話說了吧？乖乖排在我後面，等我享受完了再給你。”
“行了，你先就你先。”癩子沒好聲氣地答應，看向軟綿綿趴在獨眼肩上的香兒，眼裡閃爍着猥瑣狠戾的光，“敢扎老子，回頭讓你嚐嚐老子的手段。”
“快走吧快走吧。”其他幾人心虛地左右張望，催促。
獨眼與癩子也不再多說，帶着香兒往更遠的巷子走去。
天色漆黑，偶爾幾點漏出的燈光從人身上閃過，映着那幾張醜陋不堪的臉——
獨眼，癩頭，麻皮，塌鼻，爛臉……
彷彿天下間最醜的人都集中在了此處，帶着骯髒腥臭的腐敗氣息，讓人想起那些經年不見陽光失去流動的臭水溝。
一直走到一處荒僻的小巷，癩子急躁地讓獨眼停下，“就這兒吧，再走天都要亮了。”
“你急什麼。”獨眼取笑，“才幾步路就等不及了？等會兒做好事的時候不是更有你受的。”
話雖這麼說，卻也沒再走，回頭看看不遠外的衛慶侯府，率先走進小巷。
其他幾人急不可耐地搓着手，有些等不及。
獨眼把香兒放在地上，看到他們的樣子，更有些掌控全局的優越感，“你們都等着，等老子玩好了癩子玩，接下去就是你們的。”
這筆生意是他與癩子接下的，有好事當然要先他們兩個來。q1q0
麻皮等人沒有異議。
巷子裡很黑，獨眼有些遺憾看不見香兒的樣子，但一想到馬上就能任他揉捏，一下子就興奮起來，解褲腰帶的手都有些抖。
“啊——”正激動時，忽聽塌鼻喊了一嗓子，聲音不大，卻極爲緊張，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尤顯突兀，嚇得獨眼一哆嗦。
其他人也嚇一跳。
做賊的人再膽大，也難免心虛。
“亂喊什麼！”癩子火了，“你想把人都招過來嗎？”
“不是不是……”塌鼻連忙解釋，“我剛纔真聽到了怪聲，像鬼叫……你們聽聽。”
見塌鼻的樣子不像說謊，幾個人包括獨眼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跟着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