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還在繼續。
也許是受蕭荻昱辰雄姿英發的影響,也或者說是他的一番激昂陳詞激勵了那羣來自****的少年。
他們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各施絕學。
十八般武藝,紛至而來。
一時間拳鳴轟響,戰氣縱橫。
一百座演武場精彩紛呈。
蕭荻昱辰傳訊蕭王爺和韓老將軍告知他們:自己要成立戰狼軍團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幾經深思熟慮。
落星大陸雖然星修滿天下,每個人打小就被灌輸只有俢星才能出人頭地的觀念。
但真正的星修者門檻之高,卻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望而卻步,十萬個普通人當中能出四五個星修者就已是很不錯。
但是,相對於整個落星大陸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星修者就又顯得微不足道,隨處可見。
試想想,整個大陸的生靈基本上都是以千萬、億、萬億甚至是兆來計算,落星大陸到底有多少萬族生靈誰也說不清。
所以說它雖然是一個神奇的世界,但世俗國家,人民大衆纔是它的基石。
星修者高高在上,主宰整片大陸。他們爲達到人生巔峰打生打殺是一種生活。
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淡淡也是一種生活。
國與國,帝國與帝國,皇朝與皇朝日夜廝殺同樣是一種生活。
當兵吃餉,保家衛國,馬革裹屍更是一種年輕人嚮往的生活。
大夏自古以來就流行着這樣一段話: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多美的意境,多麼豁達的情懷,多麼豪邁而又悲清的文字。
精美的酒杯之中斟滿甘醇的葡萄美酒,勇士們在激越琵琶聲的催促下開懷暢飲。如果我醉倒在戰場,請君莫笑;因爲從古至今外出征戰者,又有幾人能回?
舉個簡簡單單的例子,就拿大夏兵種來說。俢星者只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絕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普通人,只是經過長時間的淬體,肌體比一般人強健一些罷了。只有部隊領導者纔是真正的修士,但大多也級別不高。
說穿了,戰爭還是普通人的戰爭。
落星大陸的戰爭就還像已經很久遠的華夏遠古一樣:一般冷兵器居多,兵對兵,將對將。
決定一場戰爭的因素還是由兵力的強弱,兵員的數量,兵種的剋制,裝備的優劣以及領導者的謀略決定的。
所以說在華夏生活了無數年,作爲華夏無數特種部隊總教官的蕭荻昱辰眼裡,他們都是一塊塊閃閃發光的鑽石,只要稍加雕琢,絕對會在這片星空發出璀璨而又耀眼的光芒。
‘戰狼’是他曾經培養的華夏西南軍區的其中一支特種兵的番號。
‘一日戰狼,終身戰狼!’是他們的使命。
蕭荻昱辰把第一支將有他打造的軍團命名‘戰狼’寓意深刻,未來他相信還會出現更多的軍團。那些軍團的名字一定是‘獵鷹’,‘雪豹’,‘紅箭’甚至是‘火鳳凰’。
蕭荻昱辰想要的不僅僅是一批能開疆拓土,攻城拔寨的雄兵猛將,而是想要的是一支支出之能戰,戰則能勝的無敵之師。
戰狼軍團的前期兵選必須要他親力親爲,所以此刻他正在全身貫注的觀看着下面的戰局,期望能從中發掘更多的人才。
“好一招暴雨梨花,這個不錯!”七號戰臺,一位金袍小將手持丈二長槍,腳步一跺,拔地三米,一聲大喝,槍速如電;槍影片片,梨花朵朵般從上而下覆蓋住另一人的身形,槍芒伸出,一擊而中。
對手急急用手中厚刀一當,連人帶刀直接被擊下高臺。
“星將四階,年齡十九,是個苗子!有點面熟!”
星將者,星元離體,通過戰兵,殺傷力倍增。
戰兵最高可加持九道星元。
方纔蕭荻昱辰看到那金袍小將一道星元打入手中長槍,還有三道星元隱隱待發,故而判斷他爲四階星將,實不爲過。
蕭荻昱辰還發現了另外六個人。
印象最深的那個是一個布衣少年,年級和蕭荻昱辰差不多。
他黑髮星目,面目冷峻,身長一米七多,體型精悍,彷彿一天生劍客。
可惜的是他手中的武器僅僅只是一把破刀,一把柴刀。
他只有星將一階修爲,而他的對手卻是一個高他兩階的青年。
對手好像並不急於把他打落武臺,只是圍繞着他不斷的轉着圈子,彷彿想看到他恐慌的神情。
平民少年,雙眼微眯,凌厲的目光透過細小的縫隙逡視着對手不斷遊動的身影。
就好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永遠都能判斷出獵物會從那裡出現,隨時準備暴起一擊。
青年終於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了,左腳一踢,右腿一掃,地上煙塵頓時飄往平民少年面門。
青年身形急進,手中軟鞭無聲無息捲住少年左腳踝,大吼一聲:“你給我下去吧?”
布衣少年沒有下去,使鞭青年手腕抖動了兩次也沒有把人摔開,定睛一看。
鞭捎不但捲住了少年的腳踝,同時也纏在不知何時已經插立青石板上的破柴刀。
少年好像出身山野,力大無窮,單手轉動手中刀,鞭子一圈圈被纏繞,青年止不住腳步一步步向少年滑去。
青年滑到少年的面前,其實並不擔心,難道失去戰兵,三階星將就不是一階星將的對手了嗎?
這時候,布衣少年睜開眯縫的雙眼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他看到無窮血海彷彿從天傾注而來,然後他驚恐停下腳步。
接着,一把破刀橫在他的喉嚨前。
“你你!你的眼睛?”
“你敗了!”
“是,我敗了!我竟然敗給了一把砍柴刀!”
蕭荻昱辰以及上面幾個有數的高手都看出來剛纔那一點點時間,布衣少年用的是神魂震顫。
少年無疑是個天才,很多宗師強者都不一定能領悟到的神魂秘法,他就已經初窺門徑。
“林遠勝!晉級!”裁判一聲高喊,布衣少年從容走下高臺。
“真是一個孤傲的人!天生劍客!更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蕭荻昱辰牢牢記住了林遠這個名字,而且他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有交集。
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白衣騷包少年,黑髮飄飄,白衣勝雪,五官俊朗,身材挺拔。
一把精鋼長劍竟被他玩出萬種風情。他會的劍法斑駁,可每一種劍法在他手裡都是出神入化。與其說他在比武,還不如是說他一個人沉浸在表演的世界裡。
演武場是他的舞臺,千萬人流是他的觀衆。
好像他非常強烈的想告訴大家一個信息:“表演是我的專長,劍術是我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