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可是我只想看看我的丈夫、孩子過的好不好,我已經是一個快要死的女人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對嗎,立剛哥?”
就在小鷗猶豫不決的時候,夜蓉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喬立剛,機不可失、失不在來,喬立剛立即會意,‘蹭、蹭、蹭’向小鷗衝了過去,而黎雨睿、何家平見此情形也反應過來,猛踩油門,朝着那些向喬立剛同時跑過去的保鏢衝過去了,他們算是明白了,真正的聰明是什麼模樣了,原來她下車,就是在給他們找最好的時機,當然,也要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情也只能笑一笑,過了。
‘叮、咚、咔嚓、攸!’
翠綠的草坪上真是炸開了漂亮的禮花,何家平是真的豁出命來了,那車子開的和雜技都有一拼了,黎雨睿也是出乎夜蓉的意料之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他居然直接從車子裡跳下來,撲到對面一個男人身上,喬立剛更是兇猛,帶着剩下的那兩個手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數十個保鏢,直奔小鷗而來。
黑澤殞實在是沒有想到夜蓉他們居然敢在他眼皮底子下劫人,他怎麼感腳着盧哲翰也這樣子做過呢,這兩個夫妻都不是正常人吧。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果真的被他們把小鷗劫持了,那還得了,顏面是一回事,那可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寶貝,想也不想,他三步並做兩步也向小鷗衝了過去,當路過夜蓉的時候,他看了從夜蓉嘴角揚起的鄙夷的笑,該死的女人,還真和盧哲翰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終於驚動了他們想要驚動的人,只是他一出來,前前後後更多的保鏢,黑澤美惠還站在他的身旁,顯然,他爲了出來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快,保護大嫂!”
黑澤美惠看到喬立剛已經將小鷗掖入到懷中,立即就火了,居然敢有人在她的家公然劫持自己的大嫂,想不火都不可能,只見她三步並作兩步,也向着喬立剛襲來。
她的身手,絕對是在一般的保鏢之上,就連盧哲翰也不見得能打得過她,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到底是誰,可是在裡面的時候,他就能夠感覺到黑澤美惠的緊張,又抽派了後院的人來,而盧廣仲的眼神又怪怪的,難道說,這些人就是他的人!
盧哲翰目光淡淡的掃過已經打開的這些人,中間那個大漢,抱着黑澤殞的老婆依舊能夠應付自如,而他旁邊的兩個幫手,雖然不是很強,但每次都能配合得到,應該都是有練過的,而看起來斯斯文文那位,打起架來也不含糊,至於車裡的,看不見,不過……
當他的目光落在夜蓉的身上時,夜蓉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夜蓉眼中的盧哲翰依舊是英俊、灑脫的,站在人羣之中,面對這樣混亂的局面依舊不慌不亂,黑眸內斂,目光灼灼,更顯得他氣勢十足。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難看,好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配和他再站在一起,反倒是剛出來的黑澤美惠,與他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般。
慌張的,夜蓉舉起手想要擋住自己的臉,可是她早就已經被盧哲翰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幾乎枯瘦如白骨,眼圈深陷,嘴脣涼薄無半分血色,一隻手好像還斷了,掛在寬大的衣服上,更顯得的她弱不禁風。
可是在他看向她的時候,從她眸底迸發出來的堅定宛如剎那間的芳華,早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腦海裡,只是爲什麼她看到他的時候,卻變得如此沒有自信來,是因爲生病嗎?
很明顯,這女人好像飽受着疾病的侵蝕,似乎已經病入膏肓,但是,她憑什麼力量還站在這裡,站在這暴力甚至血腥的打鬥現場,這樣的她不是應該躺在病牀上嗎?
“啊——!”
身後突然傳出一聲尖叫,盧哲翰連忙回過頭來,原來是盧菲兒,雖然她個子矮矮的,但是,別墅本身就高出地平線,令她將下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她正捂着嘴巴指着夜蓉,不敢相信似的瞪着眼睛,而她這一聲尖叫更讓夜蓉驚慌失措,幾乎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了,菲兒,你認識她?”
顯然盧菲兒認識這個女人,他也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與他有着不尋常的聯繫,甚至在這個時候,他居然立即就想到了夢中的那道靚麗的身影,只是現在的夜蓉無論如何也無法與那身影重合在一起。
“她、她、她……”
盧菲兒當然想說,可是看到站在她身邊的這些人的表情時,就知道她是不能說的,但是,大嫂,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這一個多月,你到底遭受到了什麼!
“她什麼呀,菲兒,你快說。”
“菲兒,進去!”
盧廣仲也跑了出來,當看到站在下面的夜蓉時,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即將盧菲兒拉了進去,但是在臨走的時候,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盧哲翰,顯然,這女人的確與他的關係菲淺!
“讓開!”
盧哲翰再也忍不下去,推開站在他面前的保鏢就要過去,可是黑澤美惠早就交待過他們,不許盧哲翰靠近夜蓉半步,他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開呢。
“盧少,你不能下去,小姐有交待,我們務必保護好你的安全。”
“保護我的安全,你們覺得有必要嗎,讓開!”
盧哲翰再次推嚷着想要下來,這時,黎雨睿高叫了一聲,“大哥,大嫂和我們來救你了!”
“大哥、大嫂?”
‘攸!’
盧哲翰立即看向夜蓉,她躲躲閃閃的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可畢竟她來這裡就是爲了看盧哲翰的,就是因爲她現在的模樣,她有些不敢讓他看到,可是她還是想看他的。
再次四目相對,她突然忍不住眸底涌出淚花來,張了張嘴,想要叫他,但卻突然發現此時自己的嗓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原來愛到極處,便是千言萬語也只剩下同樣一抹淡淡的眼神,將所有刻骨銘心的愛都放進了這樣的眼神之中,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