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慕振廷,夜蓉便接到盧哲翰的電話,居然讓她參加一個晚宴,別說像她這樣子的身子,就是在平時,她也很少參加什麼宴會,但盧哲翰讓她去,她就去吧。
“媽,那我先去了。”
當盧哲翰打電話的時候,劉問蘭就在身邊,她便先和她講,劉問蘭拉起她的手,說道,“蓉蓉呀,媽媽是一個失敗的女人,但是,媽媽不希望你這樣子,一定要把握好哲翰呀。”
“放心,我們感情好着呢。”
說到這裡,夜蓉的臉不由得一紅,盡顯小女兒態,這讓劉問蘭很是安慰,便放心的鬆開了她的手,這一路走過來,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得到幸福的,而這一回,她也堅決不拉女兒的後腿!
做別了母親,夜蓉換了一身衣服,由於懷着身孕,她並沒有選擇禮物,而是普通的一條長裙,但即便是一條普通的長裙,在盧家的關照下,也都是幾盡華麗,盡顯她的身份。
紫庭,獅城首屈一指的度假村,也是最早的五星級酒店,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看不到的,勞斯萊斯直接駛了進去,在一處三層繁華復古的小別墅前停了下來,外面,無數媒體、記者們正拿着話筒、錄音筆、攝影機、照相機守在外面,見有車停下來,抄起傢伙那是一個起勁。
“這是什麼宴會,怎麼這麼多記者?”
夜蓉眉頭就是一蹙,最近盧哲翰、白亦雪的新聞鬧得滿城風雨,她雖然不提,可不代表心裡沒數,看來盧哲翰也是挺不住壓力,只好走到那裡帶着她來澄清真相了,可這處辦法,一次有用、兩次就讓人懷疑了,唉,現在這個情況,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了,不過她已經到了,盧哲翰怎麼還沒有到,她怎麼辦,現在就下車嗎?
‘吱——!’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非常刺耳的剎車聲,她回頭一看,只見盧哲翰的蘭博基尼幾乎快要碰到勞斯萊斯的車尾了,他今天是怎麼了,耍酷呢,她可是懷着身孕呢,也不注意一點。
就在她心裡低低抱怨的時候,盧哲翰從車裡走了下來,急匆匆的走到她的車門旁,拉開了車門。
“我不以爲你比我慢呢,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當他說完,纔想起,夜蓉現在懷着身孕,爲了寶寶,連妝都省着化了,只換了一身衣服,當然出來的快了,而夜蓉也從車裡走下來,低低的抱怨了一句,“車開那麼快,嚇死我了。”
“真嚇住了,那等一下還會有更嚇人的呢。”
盧哲翰牽住她的手,而見他們倆一起出現,鎂光燈早就閃成一片了,記者們的嗓子也都快喊啞了,可是他們倆個誰都沒有說話,盧哲翰護着夜蓉直接進了別墅。
裡面,燈光柔和,香衣美鬢、觥籌交錯,真是奇樂融融,夜蓉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讓她嚇到的,於是,便悄聲對盧哲翰問道,“今天是誰的宴會呀。”
“一個外國人。”
盧哲翰站在人羣之中,儼然如鶴立雞羣般,他向四下裡看去,好像在找人。
“外國人?”
夜蓉見他在四處張望,但也向四周看,只是她個子不高,又不能穿高跟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就在這時,客廳裡的燈光一暗,音樂響了起來,這出場,估計這個人自以爲尊貴,不過看站在這裡的人,這個人也的確應該是尊貴的。
馬克·塞澤爾·孟梭,孟梭家族的繼承者,雖然只有三十歲,但是,卻已經隱隱顯露出家族掌門人的霸氣,整齊的棕發下,是一雙罕見的翠綠色雙眸,宛如翡翠雕砌,棱解分明的五官,會令人想到大衛的雕像,嘴角那抹若隱若現的笑,好像一團謎霧,真不敢相信,這世界居然還有這麼完美的男人,這個人,夜蓉曾經在新聞裡看到過他,就已經驚爲天人,可看來,照片什麼的,都是浮雲。
還好她的心裡已經有了身邊這個同樣俊氣逼人的男人,還不至於讓她像其他女人一樣露出瞠目結舌的表情來,可是,如果像他這麼尊貴的男人身後走出白亦雪這樣的女人,你不會覺得好像一塊美味無比的蛋糕,突然上面落了一隻蒼蠅,令人噁心呢。
“哲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出來了?”
“我怎麼知道,我只打聽出,中午的時候,與她同夥的那個男人突然改了口,說其實這一切都是他逼白亦雪乾的,因爲白亦雪與這些人有過交易,他方便下手,後來,又因爲這些人與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認識,他便一起殺了這些人,總之,現在白亦雪不到下午就被保釋了出來,五點的時候,我接到邀請函,看來這個馬克,是非要和我過不去呀。”
盧哲翰長嘆一口氣,聽他這口氣,馬克和他有過節?夜蓉在心裡想着,不過想想也有可能,畢竟盧哲翰在歐洲也有勢力,而他又是一個外來戶,被馬克所排擠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踩到獅城來,難道說,馬克也想在這裡建立自己的據點?
“你以爲出入的時候小心點,這個男人一時半會是不會走的。”
盧哲翰小心提醒着她,正應了夜蓉所想的,但是她不會害怕,既然愛上了身邊這個男人,她就決定與他共進退了。
這時,主持人已經非常隆重的介紹了馬克,不過,白亦雪隻字未提,看來,她現在也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罷了,被邀請來參加宴會的,有那個不懂得深淺,更何況這裡最大的是皇昕,這個馬克既然來了,又保了白亦雪,肯定是要與他對着幹,這一場腥風雪雨是衝着誰來的,他們都懂,這一回,獅城有好戲看了。
這個馬克在主持人介紹完之後,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只客氣了兩句,便讓大家好好玩,之後便朝着依舊站在離門口最近的盧哲翰和夜蓉走了過來,那從容、自在的氣勢、淡定、親切的微笑看似無害,但是,冰冷的綠眸下,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卻是如此明顯。
原來這是一場鴻門宴,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