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車伕,只能嶽子棟駕車,蕭雅獨自一人坐在車廂裡,難免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
秦海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該對蔣曉生疏離,警告她如果敢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他就毀了她,像毀了車伕和茶棚的老闆一樣。
蕭雅緊張的一手摳着另一手的手指,秦海如果叫其他人來,或許她還不會感覺恐慌,但秦海叫了盧夢生來,一個自稱是這具身體心腹屬下的人!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秦海認定了她是北冥教右使,並且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無論她在北冥教有什麼地位和身份,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奪走屬於她的一切,包括她最忠誠的屬下。
她將腦袋無力的靠在車壁上,難道要回頭去找蔣曉生嗎?可她不願意走回頭路,更不願意被北冥教控制。
不去找他直奔襄陽嗎?嶽尚是個有能力有勢力的男人,要是他肯幫她,她沒準能擺脫北冥教。可問題是,要是他對她起了懷疑,知道她的身份,他還會幫她嗎?
真是個愁死人的問題,蕭雅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真後悔今天早上把蔣曉生氣走,要是時光能夠倒回到早上起牀的時候,她一定很御姐的挑起蔣曉生的下巴告訴他‘留下來,姐要了你了’。
馬車外,傳來噠噠馬蹄聲,蕭雅以爲是行人經過,並沒有在意。
直到,嶽子棟猛地停了馬車,大吼:“蔣曉生,你做什麼擋路?”
蕭雅一驚,連忙掀起簾子,路中間橫着一匹棗紅色大馬,馬背上的人可不就是早上生氣而去的蔣曉生嘛!
什麼叫做久旱逢甘霖,什麼叫做光芒照四方,現下的情景就是最好的詮釋。蔣曉生就是蕭雅的甘霖,她的光芒!
她愁苦的情緒瞬間消散,看蔣曉生的眼神格外熾烈,熾烈中又包含驚喜。
蔣曉生淡淡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看向嶽子棟,道:“這是我的馬,這是我的車,我難道擋不得?”
嶽子棟和蕭雅皆是一愣,這個摳門,不會是反悔了,所以特意追到這裡將馬車討要回去吧?
這,似乎是蔣曉生的做派!
蕭雅有些失望,有些悵然,什麼忠犬男,什麼深情帝果然都只活在傳說中,在現實生活裡,一個男人要是和女人拜拜了,能送她一輛馬車且不反悔已經很難得了!
嶽子棟動了動嘴,尤不相信的說:“你、你要把馬車要回去?”
蔣曉生下馬,一拍馬兒屁股,讓它自行活動,然後一步一步走向馬車,在嶽子棟和蕭雅的雙雙注視之下鑽到了車廂裡。
他找個位置坐定,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蔣曉生從來不做虧本生意,既然買馬車是爲了去襄陽,我爲何要因爲他人的話語改變主意?”
嶽子棟狠狠道:“可我們不歡迎你,不想和你同路了!”
蔣曉生眼睛皮子都不擡一下:“這個很簡單,你現在下去,我不會阻攔你!”
“你……”嶽子棟被氣得夠嗆,這方圓百里沒有人家,要是沒有馬車,他什麼時候才能到襄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