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王對大夫支支吾吾的態度很不滿,低聲道:“蕭學士傷勢如何?你直說便是!”
“稟王爺,蕭、蕭學士的傷不算很嚴重,臥牀休養幾日就能痊癒,但、但……”
“但什麼?”
“但她受了外力,傷了本元,出現、出現了滑胎的跡象,腹中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大夫話一出,花園裡頓時安靜下來,邵陽王不確定的問道:“你方纔說蕭學士出現了什麼跡象?”
“小人說,蕭學士出現了滑胎的跡象。”
孩子沒有了!意識到這一點,蕭雅並不覺得多傷心,對這個孩子她沒有多大的期待,之所以留下他,不過是怕傷到自己而已。
她太年輕,孩子又太小,她沒有感受過孩子的胎動,更沒有和孩子有過交流,對孩子的父親也沒有什麼想法,在心靈上自然是麻木的。
她只是覺得肚子疼,疼得她想撞牆,僅此而已。
一旁的衆人從目瞪口呆中回神,邵陽王終於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冷冷的看向處於劇痛中的蕭雅,道:“蕭崖,你可知罪?”
邵陽王一句話,比杜冷丁還要管用,立刻讓蕭雅忘記了疼痛,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今天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她不甘心,實在是太不甘心了,擡首,看向邵陽王,慘白了臉,問道:“我犯了什麼罪?”
“你是女子,竟然男扮女裝騙得本王的舉薦,騙了聖上的冊封,這是欺君之罪!”
蕭雅明知道這是事實,卻只能硬着嘴辯解道:“我、我當初到王府作畫,王爺並未申明女子不可,我也並未說自己是、是男子,是王爺自己誤會了,還把誤會上報給了聖上,明明是王爺的錯,關我什麼事。”
她的話理直氣壯,可惜聲音微弱,聽起來反倒像是孩子賭氣撒嬌。
邵陽王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蹙了眉頭,道:“你穿了男裝,頂了男名,分明存了欺騙之心,還敢在這裡強詞奪理?來人呀,將犯人蕭雅押下去,待本王稟明聖上再做處置。”
得,這回,真的完了!蕭雅立刻覺得胸口疼,肚子也疼,全身都疼。
疼痛中,她的心裡生出了一股強大的怨恨,要不是歐陽少華這個腦殘沒有藥醫的傢伙,她怎麼會落到如此悽慘的田地?
想到這裡,她憤恨的看向站在一旁處於呆滯狀態的歐陽少華,若是眼睛能殺死人,她早已經將這傢伙給弄死了,黃泉路上拉着他一起受苦。
歐陽少華接觸到她冰冷的目光,立刻從震驚中回神,慌忙上前拉住邵陽王,道:“王爺,你、你饒了她吧,她只是、只是……”
她只是什麼呢,歐陽少華自己也說不出來。
邵陽王輕輕一甩手,擺脫了歐陽少華的糾纏,看向他,表情不怒自威,道:“你和文軒先出去吧,這是朝廷的事情,茲事體大,不是本王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歐陽少華心裡亂得很,一邊想着蕭崖怎麼會是女子,一邊又想着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一邊還想着她女扮男裝是欺君之罪,要怎麼將她救出來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