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頭疼，如果可以，她寧願一頭扎進地裡面，也好過面對蔣曉生的追問。
在她長久的沉默中，蔣曉生鬆開了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雅兒，你這是犯糊塗了。”
蕭雅費解，狐疑的看向他。
“你以爲歐陽少華對你好，以爲只要你肯洗心革面，就能和他守住這段婚姻。但是那都只是你的以爲！他對你好，只是因爲你是他心中想象的樣子，如果有一天，他認清了你的本來面目，你覺得他還會對你好？”
“不、不是……”
“不是什麼？你急着否認什麼？你別忘記了，當初在書院裡，他可是決心娶一個舞娘爲妻的，只因爲那舞娘把貞潔給了他！可想，他是個多在乎貞潔的人……”
蕭雅默然。
“世人雖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但那是對浪子！這世上，本就不公平，若是一個女子游戲人見慣了，即便回頭，你覺得世人會怎麼看待？”說着，不等蕭雅回答，蔣曉生又道：“世人會罵她，唾棄她，厭惡她，傷害她！”
他說的，她其實都知道，這也是方纔她威脅華安公主的原因。歐陽少華如果知道她練了玉女功，如果知道她和那麼多男人有牽扯，如果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
蔣曉生再接再勵道：“可我不一樣，雅兒！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見過你最不堪的一面，我從來不在乎那些世俗的東西。你若和我在一起，只會更好，不會更差，你明白嗎？”
衣服被蔣曉生撕得破破爛爛，這個樣子蕭雅絕不敢去找歐陽少華，更不能光明正大的回王府，索性在車裡等着蔣曉生爲她取衣服。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蔣曉生還沒有取來衣服，歐陽少華倒是回來了。
他掀開馬車簾子的剎那，蕭雅緊張得後背全是汗水，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她這個樣子，他又不是傻子，不需要華安公主說什麼他就能猜到剛纔發生了什麼。
歐陽少華上了馬車，靜靜的看着蕭雅，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見到華安公主了？”
“嗯！剛纔過來時，在路上正好碰見她。”
聞言，蕭雅反而不緊張了，放走華安公主的時候她就應該有覺悟，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露餡是早晚的事情。
想必該說的、不該說的，華安公主都跟他說了，她還有什麼可緊張的？
蕭雅笑，其實她是什麼樣子歐陽少華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和魯旦的關係，她和盧尚旭的過往，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她從來不是聖女，這一次和蔣曉生和前幾次都一樣，都一樣！
有個聲音在她心裡反駁，不一樣，確實不一樣。那些，她可以說是被逼迫，但這一次，這一次沒有人逼她，沒有任何人逼她！
不久之前，歐陽少華還未她慶生來着，儘管那不是她的生日，可當時，她被感動了，確確實實有和他過一輩子的念頭，怎麼轉眼間就……
蕭雅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張嘴，本打算破罐子破摔，自己先把事情挑出來，歐陽少華卻先開了口，無奈而頭疼的模樣：“你和華安公主打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