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旦理了理頭髮:“來人呀,將盧尚旭和嶽尚放走!”
蕭雅聞言,倏忽擡頭,仍舊趴在地上,樣子狼狽:“那我呢?”
魯旦笑,眼中卻無笑意,輕聲道:“阿趣想跟他們走?阿趣以爲,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大梁的人還容得下你,岳家還容得下你?”
蕭雅沉默了,其實,不發生這件事情,大梁也容不下她,岳家也容不下她!因爲,她是他們的敵人,北冥教的右使!
“本王給你一次選擇機會,要去要留你想好!”
“我留下!”說這話時,蕭雅不敢看任何人,她這個人雖然爲了生存可以不要尊嚴,可她又做不到全然的灑脫。她在乎別人的看法,害怕看到男人們的臉上嫌惡的表情。
她只能低着頭,默默的和魯旦一起離開。其實,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夏國也好,樑國也罷,即便是這具身體的祖國趙國,也都不是她的家。只要能活下去,去哪裡又怎麼樣呢?
魯旦並未將蕭雅帶回他的府邸,蕭雅猜測,大約他的府邸也不在這個臨近樑地的小鎮子上。他將她直接帶到了一套小宅子裡,周圍基本沒有什麼人家,獨門獨院。宅子也不大,除去廚房和雜物室、書房,就只有一間臥房。
看似看守鬆懈,可蕭雅機警的發現,這周圍埋伏了許多弓箭手,就連那負責看門的瘦小老頭也在腰間卻別滿了飛鏢,一副時刻準備戰鬥的樣子。
如此情況下,蕭雅自然不敢輕易逃跑,好在她皮厚、隨性,可以坦坦然然面對一切屈辱和不如意,活在這小小的囚牢中並不是很痛苦。當然,這樣的性子換個說法便是不知廉恥、沒有志向、麻木墮落,蕭雅有時候也會想,別人該是怎麼嫌棄和鄙視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別人永遠不會如她一般珍惜她的性命,所以別人的看法也都只是無關痛癢而已。
累了一天,蕭雅沒有心思去想那些難受的事情,倒牀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覺身上好似被什麼叮咬了般,又痛又癢,十分不滿的睜開眼睛,原來已經是中午了,太陽從窗戶裡射進來,有些刺眼。
“醒了?醒了就起來侍候本王!”
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傳來,伴隨而來的是充滿酒精味道的吐息,蕭雅下意識蹙了蹙眉頭,魯旦這是喝了多少酒,這麼難聞!她避開他的嘴,側頭道:“你先起來,我現在很累……”
魯旦的魔爪伸向她腰間,用力一按,按得她大叫出聲:“你記住,你是我的奴隸,沒有權力拒絕我!”
蕭雅怒,倏忽扭頭看向他,圓睜着雙眼,正準備反駁他的話,又聽他幽幽補充道:“本王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你身爲奴隸要是無法滿足本王,本王就把你拿去做花肥!”
蕭雅僵住,想起前院子裡開得爛漫的曼陀羅花,還有花壇裡暗紅暗紅的土壤,她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蕭雅雙手不斷的推拒他,卻被他一手抓住,反剪在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