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是模糊的,身體也有些痠麻,動也動不得,好象不是自己的身子似的。
股間一陣陣火熱的刺痛,魏子雷難受的悶哼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視線有點模糊,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好象有什麼人正在給自己洗身子,等看清楚了,原來正是早上服侍自己沐浴的那個小蘭。
小蘭?
魏子雷霍然睜大了眼睛,意識在一瞬間清晰了起來,猛的一顫,本能的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可這一慌亂牽動了股間的傷口,熱水滲了進去,登時疼的他臉色慘白!
";公子,公子!";小蘭連忙抓住他的胳膊,感覺得到他在發抖。
魏子雷緊緊的咬着牙關,把臉埋進木桶邊的胳臂上,不想讓小蘭看見他的表情。小蘭當然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便慢慢的放開了扶着他的手,重新拿起絲巾往他身上小心的撩水。
";公子你不用如此緊張,這樣的事向來是由小蘭來做的,小蘭是奴才您是主子,公子不必。。。。。。不必。";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小蘭疼惜的看着魏子雷抖動的肩膀,也不知道該這樣勸他,只好拿起勺子加了幾瓢熱水進來,輕輕的用手攪了攪。
";什麼主子。。。。。。";魏子雷悶悶的說了一句,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字音,肩膀抖的更加厲害,小蘭猜想他可能是哭了的。可魏子雷沒有。
良久,他擡起頭,看着小蘭小心翼翼的臉,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辛苦你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不,公子你不要這樣說,";小蘭連忙搖了搖頭,全沒有肯走的意思,";小蘭是奴才,這是小蘭該做的事。何況三少爺吩咐了要奴才以後專門伺候公子,小蘭若是聽公子的話,會被三少爺打死的!";
魏子雷稍皺了一下眉,不相信蘇玉予會把奴才打死。國家也不是沒有法令的,就算是奴才也不能被隨意虐殺。不過想來若是自己難爲了她,以蘇玉予的手段是絕對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
思及此,魏子雷輕嘆着氣點了點頭,小蘭纔再次動手給他清洗起來。
看了看窗外,明月已高升了,雖是悶熱的夏夜,可到了這個時候也顯的幾分清冷。
";幾更天了。。。。。。";
";公子,過三更了。三更時三少爺抱您過來的,不過外面好象有加急的書信送了來,所以三少爺趕去書房了。";
三更?魏子雷不由的倒抽了口氣!想來自己是下午被蘇玉予抱的,這一折騰竟已入了三更!
";公子,公子?";小蘭見魏子雷皺着眉發呆,不由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這纔回過了神來。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一定要叮囑公子。";小蘭拉着魏子雷讓他從木桶裡出來,赤裸着身體雖是十分不好意思,可以後都得這麼過,魏子雷只得硬着頭皮從桶裡站了起來。這一站不要緊,雙腿一軟險些磕在木桶的邊上!股間撕裂般的疼爆炸開來,原本好轉的臉色立即變的青白。好在小蘭一把扶住了他,讓他有機會扶住了木桶的邊緣。
";公子,你小心一點。";小蘭抓着魏子雷胳膊的手始終沒有放鬆,直等到魏子雷的呼吸均勻了,才稍稍的鬆了力。";公子,你忍一下,慢慢的出來。";
魏子雷點了點頭,慢慢的從木桶裡邁了出來,雖只是幾秒鐘的事情,在他卻比一個世紀還長。股間的牽動,血又順着大腿流了出來。小蘭換了一條幹鬆的絲巾給魏子雷擦拭,魏子雷漲紅了臉什麼也說不出!就算這樣的事以前都是小蘭來做的,可是,可是自己畢竟是第一次啊!一個大男人,被人折辱,此時種種醜態又暴露無疑,令不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小蘭倒是一臉的平靜,看來她的經驗果然是豐富。
等弄乾淨了血跡,擦乾了魏子雷身上的水珠,小蘭便拿來衣服給他換上。動作並不慢,可是很輕柔,一舉一動全都沒讓渾身痠疼的魏子雷感到難受。弄好了一切,小蘭沒讓魏子雷移動,而是搬來了一把椅子,上面墊着厚厚的軟墊。
";公子你小心一點,奴才已經墊厚了,應該不會疼纔對。";
魏子雷鼻子微酸,眼圈竟變的發紅。如此體貼,讓他想起了小絹。
輕嘆了口氣,他感激的看了小蘭一眼,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雖然還是很難受的,可畢竟還是比直接做椅子舒服的多。小蘭伺候好了,便在他旁站定開始說話。
";公子,你初來,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很多的規矩也不懂,小蘭不想你吃虧受苦,今日告訴你一些事情,你一定得一一記得!";
魏子雷點了點頭,他當然也不想壞了規矩,惹人生怨、自己挨罰。
";第一,就是一定要聽三少爺的話!就算三少爺的命令沒道理,您也一定得迎合。六公子很得寵,也曾耍性子忤逆三少爺,結果被收拾的很慘,差點丟了性命!
二來是,不管什麼時候,安寢的時候千萬不要留在三少爺的牀上!累。。。。。。也要回自己的軟榻上去。三少爺是不肯和人共枕而眠的,他。。。。。。";
";他嫌髒,是不是?";
";這。。。。。。";小蘭小心的看了魏子雷一眼,不敢答話,魏子雷卻輕輕的笑了起來,沒有半點虛假。
";這有什麼,就是求我也不願和他共枕而眠!";這句話也沒有半分虛假。魏子雷的眼睛猩紅,他纔不要和蘇玉予共枕!
小蘭鬆了口氣,把話繼續下去:";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公子是三少爺貼身的侍衛,只需小心料理三少爺的起居。三少爺早上起的很早的,一般都是練劍;上午就在書房裡讀書作畫,下午會出去應酬遊玩。晚上的時候。。。。。。";
到了這裡小蘭忽然不說了,一心聽着的魏子雷一時不解,擡起頭問到:";晚上怎麼了?";
";咳。。。。。。";小蘭乾咳了一聲,臉色微紅,稍稍的別開,";三少爺晚上經常會出去的,不過現在公子你剛來,所以。。。。。。";
";所以?";魏子雷皺起了眉反問了一句,有點暈。他來了,所以蘇玉予什麼?
";公子,就是,就是。。。。。。";小蘭也不知該怎麼說,不由的有點着急!她怎麼曉得魏子雷這個當事人竟這麼沒自覺,他剛來,蘇玉予當然是要他陪着啦。
";算了不說了,到時您自然就會知道了。";搖了搖頭,看着魏子雷仍是一臉的茫然,小蘭不由的嘆了口氣。
";哦,對了。";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小蘭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瓶子,白色碧玉雕刻而成,小巧精緻,一看便知道很名貴。";公子,上藥吧。";
";上藥?";魏子雷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變的面色通紅,他哪裡有傷當然自己最清楚!
";交。。。。。。交給我吧。";
";不行,公子你一個人要怎麼塗。";
";什麼?難道。。。。。。是你來?";
";當然的啊。";小蘭點了點頭,看着魏子雷的臉有紅轉白再轉青,一副欲哭無淚的無奈樣子。
";不必了啊。。。。。。";魏子雷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沒暈了過去!一個女子竟要給男人上藥,還是那裡?
算了吧,就算小蘭經常處理這種事情,但他是絕對絕對的不好意思!蘇家的侍婢倒真是見多識廣不爲";小事";所動,可他只是一般見識的小民而已,此種侍侯實在是承擔不起!
";我知道公子你不好意思,可是如果不上藥的話吃苦的是公子你啊。明早說不定三少爺會和你練劍的,到時你豈不會吃不消嗎?";小蘭說的誠懇,也絕無半點尷尬和羞澀,這倒是難爲了魏子雷。不過魏子雷沒注意到小蘭眼中一閃而逝的調皮,若是他知道了小蘭此時是在故意調侃他,一定氣惱死了。
看着魏子雷滿面通紅的樣子,小蘭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蘭不和公子鬧了,藥當然是公子你自己上了。小蘭就在門口等着公子,一會兒您弄好了,我帶您回房去~!";
把藥瓶往魏子雷手裡一塞,小蘭掩着嘴笑嘻嘻的走了出去,把浴室的門關好,魏子雷這才知道小蘭剛纔是故意嚇他的!就是說嘛,奴婢伺候男人沐浴還說的過去,若是連那種事都做。。。。。。
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魏子雷看着手裡的瓶子嘆了口氣,慢慢的站起身給自己塗藥。
他行走大江南北,也受過不少傷,用的都是刀傷藥。可今日,卻要治療那裡的傷口!思及此,臉色不禁忽青忽白,心裡猶如翻倒了的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亂做一團,可最多的當屬屈辱。
處理好了傷口,魏子雷深深的吸了口氣,弄好衣服下襬走了出去。雖然心情是不佳的,身體也疼痛的難受,可這藥效還是很好的,冰冰涼涼,緩解了火般刺痛的灼燒感,讓身體的主人也稍稍放鬆下來。
第十四章
門開的時候,小蘭正在外面等候,見魏子雷出來了,便帶着他回房去。雖說只是在一個園子裡,可若是沒有小蘭,魏子雷敢保證自己絕對沒辦法從浴室回到臥房去。
臥房裡沒點燈,看來裡面沒有人,小蘭先行進去把燈掌上,這纔將魏子雷讓了進來。
";公子,你餓不餓,要不要小蘭去給您弄消夜?";
";不要麻煩了。";魏子雷笑了笑,雖說是有點餓的,可他現在更困,眼睛疲累的打架,骨架像是要散了一般,他現在只想躺下睡上一覺。
";真的不要嗎?";小蘭再次詢問了一遍,看到魏子雷依舊搖頭,這才作罷。
";三少爺還沒回來啊。。。。。。";環顧了一下屋子,小蘭自言自語了一句,魏子雷卻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還要等他回來我才能睡?";
";公子你說什麼啊。";小蘭撲哧一笑,花枝顫動,";你不要那麼謹慎啊,誰說你不可以睡了?既然三少爺那麼急的去了書房,說明一定回來很晚啊。而且那書信好象是敬親王派人加急送來的,搞不好三少爺今夜都不回來了呢!難道您還要一直等到天亮嗎?";
天曉得魏子雷是一分鐘也不想等的!只不過防微杜漸啊,萬一要是蘇玉予有規矩,男歡一定得等主子回來纔可以休息,自己豈不是觸了他眉頭嗎。
";小蘭不打擾公子了,公子休息吧。小蘭的房間就在一出院門對面的側房,公子有事只要大聲叫我就可以了。";輕聲道了句";安寢";,小蘭轉身退出了房去,合上了屋門。
魏子雷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走進臥室裡,在自己的軟榻上倒了下來。沾枕既睡,連燈都沒有吹熄,他是真的累了。
再說蘇玉予,三更時本是抱着魏子雷去沐浴的,可剛剛進了浴室管家便報有書信送到。煩的剛想呵斥,卻道是敬親王的書信,他登時便趕到書房去了!
原來敬親王已到了杭州,寫信來是報個平安,另外解釋一下種種離開時沒有告訴他的原因。可蘇玉予越看越氣,團手一揉,把書信弄成了一團,用火燒了。
心裡的氣還是不爽,乾脆策馬到了院館去找華方。玩夠了,想起了魏子雷,一刻也不想停留,四更天了又回了來,讓華方又傷了一次心。
回到蘇府,進院時,正巧看見小蘭端着東西要進屋。
";三少爺。";感覺到身後有人,小蘭一回頭,看見是蘇玉予,連忙行禮。
蘇玉予揮了揮手,看着她手上端着的一盅東西,問到:";是什麼?";
";是燕窩粥。我想魏公子定是餓了的,可他偏說不要我去弄,所以我就讓他先行就寢,做好了再送來。想是東西都已經做好了,魏公子就不會拒絕了。再說乾等也是等,不如趁着煮粥的時候讓他好好睡一下。";
";你還是心思細密。";蘇玉予挑着嘴角一笑,用眼神示意,小蘭便開門走了進去。
蘇玉予走進臥房,燈燭已經燒完了一半,軟榻的人微微皺着眉頭,睡的很沉,可又極不安穩。雙拳本能的纂緊放在身前,像是隨時準備戰鬥似的。輕輕的在榻邊坐了下來,蘇玉予不由的伸出了手覆上了魏子雷的面頰,溫柔的摩挲起來。嘴脣有些幹,可皮膚滑嫩的很,雖是古銅色的,可畢竟在是江南長大,肌膚水潤,像是緞子般滑手,很有彈性。手指不由的按住了那微皺的眉心,蘇玉予像是小孩子玩玩具一樣,一點點的按揉舒展,想要把魏子雷皺起的眉頭舒開,可睡夢中的人卻堅持的很,不管蘇玉予怎麼努力,他的眉頭仍是緊皺。
";到底是何事呢,要你總是如此的謹慎和緊張?你心中,藏着什麼樣的心事。。。。。。";喃喃的自語,蘇玉予收回了手,目不轉睛的看着魏子雷的睡臉,本能的覺得,他在遇到自己之前就已是不開心的人了。
";三少爺。";小蘭的腳步很輕,怕吵到了魏子雷,連聲音也很輕。蘇玉予轉過頭,看見她手上端着那盅燕窩粥,便伸手接了過來。
";你下去吧。";
";是。";小蘭欠了欠身子,輕步走了出去,小心的關好了房門。
燕窩粥溫熱的很,此時正是吃的時候。蘇玉予一手端着盅,一手撫上了魏子雷的臉,輕聲喚道:";子雷,子雷醒醒。";
感覺到有人在喚自己,魏子雷輕哼了一聲,動了動身子卻不願醒。好睏,身子也好沉,真想就這麼一直睡。可那聲音卻不停歇,魏子雷難受的睜了睜眼睛,可眼皮沉的讓他張不開。那聲音停了,半晌屋子裡也沒什麼響動了,魏子雷依舊睡着,可是卻漸漸呼吸困難起來。什麼東西?唔。。。。。。好軟。唔!
肺裡的空氣耗盡了,魏子雷努力的睜開眼睛,慢慢的聚焦,是蘇玉予!
";你做什麼!";一時間不適應眼前的景象,魏子雷大呵了一聲,緊張的坐了起來。驚慌的四周環顧,可看到的都是陌生的景象。眉頭不禁微皺,表情也變的茫然起來,這是哪裡?
";嘻~!";蘇玉予呵呵一笑,料想魏子雷定是還沒適應環境。這也難怪,他昨日還在自己家中呢,才一天卻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今日一睜眼又換了個地方,之前他累了睡的很沉,此時一定有些糊塗的。
果然,魏子雷呆呆的愣了好半天,臉上的茫然才一點點的退去,鬆了口氣使勁甩了甩頭,想起了自己已是蘇玉予的人,自己此時是在蘇府。擡起頭來看見蘇玉予正坐在自己的榻邊,臉上的微笑也是溫和的,想起了自己剛剛的那一聲吼,魏子雷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三少爺。。。。。。";
看到魏子雷的臉色有點蒼白,蘇玉予疼惜的伸出手去,魏子雷雖然一震,卻強壓制着本能沒有躲開,任由蘇玉予動作。
";怎麼了,還沒適應對嗎?一睜開眼,以爲自己應該在家裡,對吧。";蘇玉予的語氣溫和,沒有半點的責怪之意,魏子雷小心的看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也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現在一定餓了吧?小蘭給你煮了燕窩粥,正溫着呢,我餵你吃。";
";啊?!";眼見着蘇玉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魏子雷不禁緊張的坐直了身子,";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可這一動,幅度有點大,牽動了傷口,立即讓他咬緊了牙關。但他不想表現出來,只得強忍着慢慢坐回去。蘇玉予當然看出了他臉色的變化,也不詢問,只是等他調試好了,才把勺子遞到了他的嘴邊。東西已經在嘴邊了,回絕不得,魏子雷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吃了下去。
味道極好的!
溫溫的,火候也恰倒好處。滋潤了乾澀的喉嚨,慢慢填充飢餓的胃,讓享受的人不禁有股塌實的滿足。蘇玉予溫柔的一勺一勺喂去,直至魏子雷把粥都喝了,這纔將杯盅放到了一邊。
魏子雷擡眼看着蘇玉予,見他眼神溫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由的在心裡打鼓。蘇三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到底是溫柔,還是殘酷?
第十五章
一眼就看出了魏子雷在想什麼,蘇玉予輕輕的一笑,伸手鉗住了他的肩膀:";你累了,睡吧。";
他就是喜歡魏子雷這個樣子,有什麼事都寫在臉上。雖然他實在愛皺眉,但表情倒也真是豐富,在想什麼,都一步一步的寫在了臉上,純真剛正,渾身都是乾淨的氣息。
魏子雷依舊疑惑,他偏了偏頭躲開蘇玉予看着他的曖昧目光,小心的鬆了口氣。不管蘇玉予本質上是什麼樣的人,但對於他來說只要蘇玉予不爲難他,那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四更過了,穿過窗子,天際已泛白。夏日的太陽亮的很早的,窗子底下還有蛐蛐的叫聲,很清脆。空氣有點悶熱,但北院裡的樹木極多,晨風順着窗子送進來,還是很清爽的。
見魏子雷偏開頭去失神,蘇玉予也順着他的目光望了出去,可只看見天色漸漸亮起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你在想什麼?";
";沒有,";魏子雷搖了搖頭,把臉轉了回來,";只是天快亮了,不睡也罷,你不是要練劍的嗎。";
蘇玉予眼睛一亮,沒想到魏子雷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連魏子雷自己也不曉得爲什麼會想要陪他練劍。自己原本應該恨死眼前這個人的,是他害自己不能做捕快,一家人咫尺天涯不能美滿,也是他把自己當做妓女一樣玩弄!可是。。。。。。就是恨不起來。雖然他冷酷的時候自己會氣的想殺了他,可一但像此時一樣氣氛祥和,就連氣也沒了。心情不是不矛盾的,可又能怎麼辦呢?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也不清楚,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練了,你身子不舒服,我也困了,今天就睡個懶覺,日上三竿也不起來了。";蘇玉予握着魏子雷肩膀的手收緊了力道,不禁拉着魏子雷往他懷裡靠。魏子雷本能的還是想反抗,可是此時蘇玉予高興,力氣大的他沒辦法反抗,早在他擡起手以前就被拉進了那溫暖的懷裡去了。
蘇玉予嗅着魏子雷的頭髮,有股淡淡的藥草香氣,讓人心情平靜。抱了好一會兒才和他分開,蘇玉予卻起身一橫手,把魏子雷從軟榻上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魏子雷大驚,瞬間被抱到空中當然有點驚慌,雙手一把抓住了蘇玉予的前襟,原本以沒了的怒氣頓時又回來了。難道他還想再做?
";嘻~要記得叫我三少爺。";蘇玉予挑着嘴角壞壞一笑,那眼角的餘光讓被瞥到的人心頭一冷。好在此時他心情大好不去計較,抱着魏子雷來到自己的牀邊,這才慢慢把他放下。
魏子雷一觸牀面立即想下去,卻被蘇玉予一按肩膀硬生生的定在了那裡。
";你想去哪?";
";我。。。。。。";魏子雷頓時語塞,沒有蘇玉予的命令他當然哪裡也去不了,可被抱到了牀上,他從心底裡都想趕緊逃!至於去哪他當然是沒想過的。
";小蘭說你是不願和別人同牀睡的,所以我。。。。。。";
";你不同。";
魏子雷真希望自己和別人相同!
好不容易想起的理由被蘇玉予一口否決了,魏子雷僵硬的坐在那裡,一絲也動彈不得。他是不想故意違抗的,因爲他的打算是逆來順受,趕緊讓三少爺厭煩他好放他離去。可自己騙不了自己,一但與性事扯上關係,身體自己就本能的想逃。
蘇玉予眼睛一眯,心裡剛剛有的一點不滿也沒了,因爲他實在是喜歡魏子雷的表情!天底下還真有這種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想到自己平日和都和那些紈絝子弟打交道,他們不是性情惡劣就是頗有心計,蘇玉予不禁更溫柔下來。對於他來說,魏子雷是一塊心地剔透的白玉,是一匹性情剛烈的野馬。雖然他野性十足,但又夾雜了忍耐和承受,這樣的男人,只得到他一次就已有十分的滿足感了!
其實他威脅魏子雷的手段是很一般的,任何富家子弟都做的到,只不過他先下了手,而魏子雷絕不會反抗,因爲他愛他的母親。
魏子雷看着蘇玉予,不知道他爲什麼那麼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他好象是在失神,可又好象不是,也不敢動彈,只能任由着蘇玉予的手在他臉上來回摩挲。
蘇玉予看着魏子雷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不禁";撲哧";一笑,他知道,雖然子雷看起來是他身下齷齪的男歡,可在子雷眼裡,他也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而且是那種性情惡劣心計也多的紈絝子弟。子雷的屈辱都只是因爲他自己覺的屈辱,他難過是因爲他在那種承歡中得到了不道德的歡樂。
人這東西啊。。。。。。蘇玉予嘆了口氣,忽然有點失落。誰也不能贏了誰啊,得到了心卻得不到人,得到了人也未必得的到心。
";你是不同的。。。。。。";喃喃的自語了一句,蘇玉予對着魏子雷溫柔的笑了笑,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嘴脣說,";睡吧。";便拉着他一起躺下。
魏子雷呆呆的被他牽着走,直到雙雙躺下,被蘇玉予抱進了懷裡仍是有點茫然,可蘇玉予並沒有對他動作,只是那麼睡去了,他甚至聽的到蘇玉予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將手指按在自己的脣上,想起前一秒蘇玉予那張忽然放大的英俊的臉,還有那輕輕的呢喃,魏子雷頓時紅了臉,感覺脣上此時就像火燒一般!好在他皮膚的顏色暗看不出來,也好在蘇玉予已經睡了,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