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凌天雄再看向申屠毅的時候,眼底更是多了幾分探尋。
眼前這個男人,四十出頭,整個人都透着一股魄力,但是這種魄力很容易讓人產生畏懼,明明剛纔是第一次見面,可他握手的力道卻不似禮節性的,更像是一種挑釁,帶着難以剋制的攻擊性。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他開口問道,對他的身份越來越好奇。
“敝人姓葛,單名一個峰字,山峰的峰。”他笑着說道。
“真是人如其名,大氣而威嚴,難怪能培養出浩宇這麼優秀的人。”他適時的讚賞道。
“您真是太過獎了,浩宇能得到您的提拔纔是他最大的福氣呢!”
他難得的謙虛道,就算是演戲他也會演的很到位的。
“浩宇是難得的人才,他能和我一起合作也是整個淩氏的榮幸,不管是從爲人處事還是公司決策方面,他都展現出了過人的能力。”
凌天雄是真的喜歡他,讚賞起來也是自然流露。
“難得浩宇能讓您這麼看得起,看來這些年他的確成長了不少,連我都快望塵莫及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的瞄着白浩宇。
沒想到凌天雄竟然這麼喜歡他,呵!不知道他得知他的身份後會不會大跌眼鏡。
“哈哈哈,您可真是謙虛,我聽浩宇提起過這些年葛兄都在國外,這次回國以後想必不打算再走了吧,浩宇這麼有成就,一定會好好孝敬你,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國外的生活的確比不上國內,不管是天氣還是飲食我一直無法適應,我原本就有腿疾經不起長途跋涉,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準備紮下根來,好好修養。”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殘廢的腿。
看着他說到腿疾時眼底的落寞,凌天雄適時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恕我冒昧,您的腿疾有多少年了,我認識很多業內知名的專家,應該可以幫到你。”
凌天雄的關心映在他眼底變成了假惺惺,這條腿本就是他弄殘的,現在突然的好心是不是太假了點。
“謝謝您的好意,我的腿已經沒救了,在國外的這些年,一有時間我就到處尋醫問藥,找遍各種專家學者都無濟於事,我已經接受現實了。”他說道最後的時候,頗爲唏噓。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他好奇的問道。
他的舉手投足間給了自己太多的熟悉感,總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聯繫他的長相又實在是陌生的緊。
他想要更多的線索幫助自己判斷,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呵呵~是一場事故導致的,膝蓋碎裂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再加上我的身體很排外,任何的外來植入體都無法適應,所以連人造膝蓋都無法安裝。”他平靜的編織着謊言。
心底卻越來越恨他,彷彿那個事故就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
若不是他痛下狠手之後任由自己流血不止,關押在密室讓自己自生自滅,又怎會錯過最佳救治時間,如果不是白浩宇救治及時,命都沒了。
他真想隨手拿起一個硬物向他砸去,活活的砸死他。
不過···這樣太便宜他了,死得太痛快並不是自己的目的。
一定要讓他備受煎熬之後再死去,在瞑目前告訴他那個真相,讓他把震驚和絕望一併帶到地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