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洗手間,他立馬把自己的外套拿下來,用乾毛巾包着冰塊爲她冷敷着燙傷的地方。
“疼嗎?”他滿臉心疼,心底很是自責。
要不是剛纔忙着猜測凌爾嵐的意圖,自己一定會做出最快的反應。
“不疼。”
“都紅了還說不疼,都怪我,反應太慢了。”
隔着衣服他都能看到紅紅的一片,還有那個顯眼的印記,那是屬於冥血殺手的圖騰。
慶幸的是,因爲她肩上本身有一個胎記將圖騰模糊了一些,所以看上去沒那麼清楚,加上外面還有一層衣服隔着,應該認不出來。
如若不然,孟容一定會起疑的,她剛纔應該看到這個了。
要是先讓她知道她殺手的身份,那後果將會不可收拾,按照他們對義父和冥血的怨恨,一定容不下和這個組織有關的一切的。
真相對自己和她將具有毀滅性的打擊。
此刻,比起背上的痛,她更擔心的是凌爾嵐的意圖。
“浩宇哥,我總覺得凌爾嵐剛纔說的那些話不像是無心之舉。”
她當然不是無心的,她在用那件事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呆在原地任由她潑水,可這個只是他的內心獨白。
他輕笑道:“她應該是嫉妒你,你和藍謹瑜在一起最難過的是她,她假裝友好只是在父母面前裝樣子,她心底恨不得你們立馬就分手呢。”他避重就輕的安慰道。
“是嗎?”她疑惑道。
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什麼似的,不然也不會故意當着她父母的面說出他和自己的這層關係,就好像故意要把這事通過凌伯父他們的口泄露給他家人的樣子。
“當然了,不然就她那點小心思還能做出什麼事啊,你別想太多了。”
正在倆人說話的間隙,孟容在外敲響了房門。
“我送衣服給小亦。”
白浩宇聞聲立刻把毛巾敷在她的胎記位置,才道:“進來吧伯母。”
“怎麼樣,還疼嗎,有沒有燙傷?”她焦急的問道。
很想親手爲她冰敷順便再看看那個印記,她現在好奇極了。
“沒事了伯母,冰敷以後好多了。”她笑着寬慰道。
“只是輕微的燙傷,有點紅但不至於太嚴重,我們還是先讓她把衣服換了吧。”白浩宇提議道。
不想她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肩上。
“好,好,我們先出去,你慢慢換好再出來。”她不放心的叮囑道。
“好的,謝謝伯母。”她笑着答謝。
“乖孩子,讓你受苦了!”
“伯母不用自責,我沒那麼脆弱,只是一點燙傷罷了。”
“好,好!”
她現在的心思全都匯聚在剛纔匆忙一瞥的那個印記上,她的心底總忍不住想起語芙,那個印記的位置和她的同在一處,這是巧合還是···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她害怕答案再次讓自己失望,她已經經不起燃起希望又看着希望破滅造成的那種絕望的折磨了。
她有些失神的走出了洗手間,白浩宇窺見她這表情,心底有些忐忑。
“伯母無需自責,這只是意外而已。”
“你看我,倒讓你們擔心了,真是慚愧。”她這纔回神,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安慰之意。
“不礙事的,您無需多慮。”
“好。”
她回答的有些木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