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算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要帶着小亦遠離冥血,而這一切都在朝着我希望的方向發展着,義父不是要解散冥血了嗎,你也不可能再繼承了,冥血已經隕落了,它早已不會再輝煌了。”
“你怎麼知道父親的決定?”
“他說原本要把冥血交給我的,只是事與願違,冥血不可能再恢復以往的光輝,他也不想我再沾染黑道的事,好不容易洗白了身份,就按這個身份生活,這些推心置腹的話,他和你說過嗎?”
他像是在炫耀一般的看着他說道。
他想激起他的嫉妒心,而他內心最在乎、最無法釋懷的,還是義父對自己的這些關心和厚望。
不管義父有沒有把自己當成棋子,至少他在申屠俊楠面前表現出對自己的那些喜愛並不像做戲。
“不可能,父親不可能把底牌都亮給你看的,你只是一顆棋子、一個工具,憑什麼知道我和父親的打算,你騙我,這都是你編的。”
他不可置信的說道,白浩宇憑什麼享有和自己一樣的權利。
“是不是編的你還不知道嗎?至於他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在他內心深處一直覺得我這個棋子比你更有資格當他的兒子吧!”
他得意的笑着說道,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很多的嘲諷之意。
申屠俊楠突然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爲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就有着和他同樣的想法。
從小到達不管自己做什麼,父親總拿來和白浩宇做比較,在父親心裡自己永遠比不上他,他是自己無法企及的存在。
而自己能成爲他的兒子只因爲血緣所致,並非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兒子人選。
“呵~呵呵呵···你真的以爲自己無所不能,什麼都比我好嗎?”
“不是我以爲,是義父一直都這麼認爲,我從沒有高估過自己,而你卻時常錯估了自己。”
“白浩宇,我總有辦法讓你知道,你也有無能爲力的時候,而穆青亦就是你的無能爲力。”
他笑着威脅道,眼底盡是深深的算計。
“你想幹什麼?”
果然,他的話讓他緊張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說完,悠閒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白浩宇看着那道令人深惡痛絕的背影,一拳砸在桌子上,要不是現在在公司,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將他揍個半死。
他說的沒錯,她的確是自己的無能無力,也是唯一能讓敵人輕易擊垮自己的軟肋,一涉及到她的安危,他便無法理智思考,而不理智的行爲剛好中了他的圈套。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做的事就是冷靜,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自己都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狀態,絕不能自亂陣腳。
他緩緩的坐回椅子裡,從抽屜裡拿出創可貼,剛把傷口包紮好,手機就開始在兜裡震動了起來。
看着凌爾嵐的來電顯示後,他輕輕按下接聽鍵。
“有事嗎?”他的聲音裡透着疏離。
“我有一件很要緊的事要和你說,你現在有空嗎?”
聽到她說要緊的事,他下意識就聯繫到了孟容約見小亦的事。
“一個小時後在上次見面的地方見。”他擡腕看了下時間說道。
“好。”
掛了電話,凌爾嵐看着電話發了一會兒呆,掙扎了幾天,她還是準備把自己聽到的談話內容告訴他。
不管接下來父母會有什麼樣的打算,她都想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