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的杭州有些薄霧,仿似被一層輕紗籠罩,給這剛剛甦醒的城市添了些夢幻似的朦朧美感。不久,太陽升起後,薄霧開始在陽光下慢慢消散。
喬依醒來的時候,霧已完全消散,但她剛醒來睜開的雙眼中卻浮着層霧氣,帶着初醒時的迷茫。隨即,當她發現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同樣**的方慕南懷中的時候,不由得猛然一驚。一驚之下,她也猛然清醒,正準備接着驚叫時突然想起了昨夜經過,明白了眼下的處境是怎麼回事。
她一驚之下身子也不由隨之一動,同時帶動了方慕南。但昨晚方慕南摟着她睡下時卻是並沒再用蜇龍法入睡,而只是平常普通的睡眠。他沒在那種感覺靈敏的修煉狀態下,所以喬依此刻雖觸動了他身子卻也並沒將他弄醒,還是在沉睡。這也讓喬依鬆了口氣,避免了與他立刻面對。雖知終究躲不了要面對,但她此時心理卻是能避一時是一時,能拖多久拖多久。
又盯着方慕南雙眼看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半點睜眼醒來的跡象,喬依也跟着慢慢放鬆了緊張的精神與身體。靜下心來,她又仔細回想了下昨夜發生的事。從葉風華來找她到最後葉風華離去她暈去,這其間除了葉風華對她施展移魂**時她失去意識外,剩餘所發生的事情她都清楚地知道,只是她無法掌控。
想起昨夜種種,喬依只希望那是場夢,希望自己睜眼醒來還是躺在自己的那張牀上。可現在醒來她卻躺在方慕南的牀上,而且還光着身子被他摟在懷裡,現實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昨夜所歷,雖離奇至難以置信,但卻全部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是無可否定、無可爭辨的事實。而最無可否認的是。她已跟方慕南發生了關係。雖然昨夜是被葉風華控制,但這具身體畢竟是她的,不管她是否出於自願,這一點都無可辯駁。
想到此處,她只覺滿面羞紅,渾身發燙。尤其想到葉風華強拉她出來一起感受時體會到地那兩**歡的美妙,她更是渾身滾燙的受不了,忽然小腹一熱。她感覺自己那處有股熱流溢出。她忍不住閉上雙眼,臉上羞紅的有若被蒸熟,暗想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還是昨夜被葉風華魂魄上身後留下的後遺症。想到這裡,她心裡亂糟糟一團。越不想去想,反而越忍不住去想。瞧了身旁方慕南一眼,只覺心慌意亂。雖然方慕南還是閉眼沉睡着,並看不見她此刻狀況,更看不透她心思,便是醒了也不能。她卻覺還是有些無處自處、無地自容,忍不住往下縮了縮頭,拉起被子矇住了頭臉。方慕南睡夢之中似是察覺了她動作,身子配合着動了動,緊了緊手臂將她摟的更緊更舒適了些。但他這一動,卻嚇的喬依不敢動。身子不由一僵。好一會兒後,她感覺到方慕南沒再接着動作,這才又慢慢放鬆了身體。然後她掀開一角被子來,往外偷偷窺看方慕南醒了沒有。卻不想她纔剛一掀開被子。就正對上了方慕南溫煦含笑的目光,笑問道:“你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嗎?”
喬依沒料到他竟已醒。大驚之下不由瞪大了雙眼呆愣住,與他對視了片刻方纔“啊”地一聲短暫驚呼,急忙放下被子重新矇住,並死死按住了被角,生怕被他掀開。
方慕南看着她的動作,不由露出好笑的神情。但多少能體會到些她現在害羞、尷尬、緊張、慌亂以及不敢面對等等的心態,因此倒也沒有去掀開被子來強迫她面對。而是任她掩耳盜鈴似地把自己藏起來。等到稍過了一會兒。察覺到懷中的身體不那麼緊張時,他才斟酌着再次開口問道:“小喬。昨晚發生的事,你都知道吧?”
“嗯!”聽他問起昨夜之事,喬依不禁羞意更甚,猶豫了半晌後方纔在被中悶聲發了個音表示知道。
“那就好,那就不用我再跟你解釋一遍了!”方慕南點頭輕舒了口氣。稍頓後,他接着問道:“那麼,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他自己沒想到什麼辦法,便打算先問問喬依有無什麼建議,然後再依此隨機應變,酌情考慮。
“我,我不知道!”喬依又是沉默了半晌後纔在被中悶聲答道。她此刻心中只比方慕南更亂,卻又哪裡有什麼建議,從她的語氣裡也能聽得出她的無助與不知所措。
方慕南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憐惜地又將她往懷裡緊摟了摟,心想着自己或許真該負些責任。
兩人間一時沉默,心頭都各自轉着想法。忽然間一聲貓叫打破了屋中的沉默,方慕南轉頭望去,卻見是貓咪花花在外推開窗戶從窗簾下跳了進來。喬依在被中也聽見了,只是不敢掀開被子去看。
花花瞧了牀上方慕南一眼,再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他身旁被子裡的人形凸起物,再一轉頭已瞧到牀尾地地板上喬依的那件裙子,心中已明鏡般地瞭然。仔細分辨了下房中的氣味,她驚訝地發現房中另一人的氣味竟然是喬依的,不禁有些酸酸地暗道:“他倆什麼時候好上的,竟然都睡一張牀上了?”同時心中又再次嘆氣地抱怨道:“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成人呀!”
她對着方慕南有些不滿地又“喵”了一聲,看見臥室門只是輕掩着,翹着尾巴徑自出了臥室到客廳去了。這是葉風華昨晚進來時沒關門,只是隨手閉上了些。
方慕南目送着花花出了臥室去,收回目光瞧着頭頂地空處,又默默出神發呆。過了片刻,他忽覺喬依有些動作,低頭瞧去,卻見喬依主動掀開被子鑽了出來。不過只瞧了他一眼,便又避開目光低下頭去,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她低聲開口道:“昨天晚上,葉風華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其實許多也都是我心裡想對你說的。”
她呼出一口濁氣,又深吸一口氣,壓下緊張的情緒,接着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會讓你爲難地。就照葉風華說的那樣,我們以後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方慕南沒有接言答話,他選擇了默認。這主意其實他也有想過,只是這話如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未免顯得對喬依太過殘忍無情了些,他有些不忍,也感覺自己對喬依說不出口。不過這話喬依自己說了,性質便大不一樣。他提出來,便會顯得他不想負責任,是無情。而喬依主動提出來,是顯得爲他考慮,是愛與理解。
喬依說出了他想說而說不出口的話,主動要求他不必負責任,免了他許多難處。照理他該鬆口氣纔是。但他卻只覺心理難受。他選擇默認,也是因爲他不知該如何接口,不知自己該說什麼纔好。他嘆了口氣,一隻手撫摸着喬依臉頰,道:“你其實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喬依搖了搖頭,忽然擡起頭來看着他道:“我不委屈。喜歡你並不是委屈。我只覺着是幸福。”說罷她又低了了頭去,接道:“有些人所求並不多,對他們來說,單相思也是種幸福。他們付出卻不求回報。只要能默默守護着自己付出地這份愛,他們就會覺着滿足。”她沒有明說,但無疑她也是這“有些人”。
方慕南不禁有些苦笑。嘆道:“我其實不值得你付出!”
喬依道:“我覺地值得就行了!”
方慕南再次嘆氣,還要張口再說什麼,喬依卻忽然擡頭閉眼送上香吻堵住了他張開地嘴。方慕南一愣後,立即反被動爲主動,捉住喬依送過來的香舌,兩舌糾纏來往,轉瞬就變作了激烈的熱吻。
這一吻。無異於天雷勾動地火。早晨本就處於男人**旺盛的時段。這一番談話下來也讓方慕南放下了些心理包袱,再加昨晚又已有過一次。錯已鑄下。一次是錯,兩次、三次也是錯,反正都是錯了,哪裡還去在乎許多。美人裸身在懷,肌膚相親相觸,此刻一吻送上,方慕南哪裡還經受的住引誘。本就還未壓下的晨勃,立時怒首擡頭,變地堅挺滾燙。熱吻地同時,一雙手也早已不安地開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遊走愛撫。
不多時,便又是一番巫山**大戰。客廳裡貓咪花花本在沙發上睡覺,卻也睡不安穩,被他二人響動以及喬依地呻吟聲吵醒。她整天穿房越戶,高來高去,這種男女真人秀也着實遇到過不少次,聽聲音便自知是怎麼回事。何況身爲動物地本能,她就是沒見過也知道。被吵醒雖是不憤,但聽聞裡面靡靡之音,她卻還是忍不住好奇,進去偷偷觀賞了一番自家主人與美女記者上演的這一出真人秀。
等到喬依**泄身,方慕南又再次施展了雙修之法,吸取喬依泄出的元陰精華煉化。這回喬依醒着,方慕南便也明言告之。只是還是由他獨立引導完成,並未讓喬依參與。一是現教了,喬依未必能立時掌握;二是他也懶的怕教。
不過這一次的修煉成果卻是比不得昨夜的第一次,修煉完成後煉化的真氣只增加了堪堪約摸十倍,相比昨夜的第一次,實在是打折了許多。喬依昨夜已被破身,今日自然已不是處子,方慕南對這一次的修煉成果打折早有準備,但卻還是沒想到竟折了這許多。他心想除此原因外,可能還跟緊連着使用雙修有關。
人地元精有限,他昨夜已採了許多,今日自然是剩不了多少。況且這中間喬依又一直未進食或獲得其它外力的補充,自然是取一些少一些。常人精氣神這三寶,基本靠從五穀雜糧、瓜果蔬菜、雞鴨魚肉等食物中提取補充。喬依從昨晚下班回家後,一整夜都未有進食,自是得不到絲毫填補。
好在她與方慕南兩番雙修,又被方慕南以真氣打通了任督二脈,此刻真氣在體,倒也未因十幾個小時都未進食太過飢餓而虛弱無力。反是神清氣爽,渾身精力瀰漫,只覺有使不完的精神勁兒,狀態再好不過。就連她昨晚初夜被破身,兩番雙修下來,她那處也未有在書上看到過的平常女子初次破身之後的疼痛與不適。其實昨夜一番下來就已完全解決了,她今早跟方慕南再做時便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這一次的雙修,方慕南仍舊沒有泄了自身元陽。並非他練功有所忌,而是爲以防萬一,怕不幸讓喬依有孕。雖然明知雙修之法,可將無論對方元陰還是己身元陽都能煉化成氣,並不會至有孕,但他爲怕出意外,還是以安全第一爲要。到收功完成。兩人本來是八點多便已醒來,但等到磨磨蹭蹭穿衣起牀後已是時過正午。
喬依今天不用上班,起來後洗了個澡後,主動承擔了義務去做飯。方慕南一番洗漱後,則懶懶地躺倒了沙發上看電視。這情景看起來就像大多數家庭地午飯時光,丈夫偷懶在看電視,妻子則在廚房裡忙碌做午飯。
方慕南看着電視,聽着廚房裡喬依心情愉快地哼唱着輕快的歌曲,忽然心想,如果娶了喬依與她組成家庭的話,那情況應該也不是太壞。想到這裡他立時收止住往下想去,苦笑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道果然人的一生都是在不停地改變。以前自己是多麼堅定不渝地宣稱要終生不娶,獨善其身,現在爲了喬依,他這想法竟然有些動搖了。
他微皺着眉頭思考着。人的一生都在變,同一個問題,你在不同的年齡、不同地環境下都會有另一種看法與解答。甚至前後相差一分鐘更甚或一秒鐘,你看待問題的方式與角度都有可能會發生改變。想法會變,看法會變,志向也會變。不同的年齡段,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經歷,諸多的因素都可使人產生改變。他心想着,自己將來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這午後的悠閒時光,他看着電視,心思卻全不在上面,而是不知怎麼轉地去想到了思考人生這樣深奧、高難與無解地哲學問題。他想得入神而出神,整個人呆呆地彷彿被人用了定身符給定住,一時不知心神何屬,直到忽然響起地電話鈴聲將他猛然驚醒。
他猛然回過神來,先長長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濁氣定了定心神,這纔拿起沙發旁地電話接聽,懶懶地有些有氣無力地道:“喂!”說着同時換了換姿勢讓自己躺的更舒適些。
聽着自己懶的彷彿提不起力的聲音,看着自己同樣懶的弱不勝力的姿勢,他忽然又想起先前的問題。心想自己將來或許真會改變很多,但他想有一點卻可以肯定自己絕不會改變,那就是——懶。
“喂,懶蟲,你在家吧?”電話裡唐詩語的聲音響起,但他剛纔又忽然走神去想問題卻沒聽清,只聽出了是唐詩語的聲音,便含糊其辭地“嗯”了一聲作應答。
“起牀了嗎?”唐詩語又問。
“起來了。”方慕南這回沒走神,聽清了。
“很好,那麼三分鐘後給我開門,我就在你家樓下。”唐詩語歡欣笑道:“我有個讓你又驚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訴你!”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