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攝魂喝

“這是什麼?”

看着面前這輛有着四個輪子的奇怪東西,蕭雨婷終於再忍不住心中的驚詫與好奇,問了出來。

“這是汽車。”方慕南答道。頓了下,又補充了句,“你可以把它當作不需要馬拉的馬車。”

“請恕我冒昧,這麼一大件東西,請問您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取出來的?您是神仙嗎?我聽說神仙才可以憑空變出一件東西,也可以把一件東西變沒”既然忍不住開口問了,蕭雨婷便鼓起勇氣把憋在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一邊問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方慕南,她還是生怕惹惱了方慕南,被方慕南隨手一刀兩斷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方慕南懶的多說,故意冷了下臉,拒絕回答。他看得出來,蕭雨婷對於自己除了感恩,還是懷有很大的畏懼成份在內。所以心中對他雖充滿好奇,並憋了滿肚子的疑問,卻始終不敢多問。這回也實在是驚詫太過,才忍不住就脫口問了出來,接着趁勢而鼓餘勇,但心中還是很怕他。

果然,方慕南這一冷臉,蕭雨婷便乖乖地閉了嘴不敢再問,只是,眼神卻不免的有些委屈。

“走吧,上車”方慕南卻懶得理會蕭雨婷心思如何,取下皮帶上鑰匙扣上的車鑰匙,開了電子車鎖,先過去打開了駕駛座那邊的車門上了車,然後從車內打開另一邊的車門,示意蕭雨婷坐進來。

蕭雨婷學着方慕南的動作,矮身鑽入車內坐下,轉着頭好奇地打量着車內的一切。

“閉上車門,繫好安全帶”方慕南先自己以慢動作繫上安全帶,給蕭雨婷示範了一遍。

蕭雨婷倒很是聰明,閉上車門後,找到安全帶,按着方慕南的示範做下來,很順利地便繫好了。她不知道要用這所謂的安全帶把自己束縛到座位上要做什麼,但卻不敢再多問,只是照做,何況方慕南自己也自我束縛了。而以方慕南的本領,要想對她不利,綁不綁她的,也根本沒有分別。

見蕭雨婷繫好安全帶,方慕南便即點火發動了車子。發動機的聲音響起,方慕南看了下所有儀表,一切狀況良好。踩離合,掛檔,鬆手制動,放離合,車子平穩起動。

蕭雨婷感覺到身下的“馬車”開始動了起來,不由更是驚訝,不明白沒有馬拉,這“馬車”是如何動起來的。但看了旁邊的方慕南一眼,卻是不敢問,只能憋在肚子裡,然後自己注意觀察。但觀察了好一陣兒,仍是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這一段路其實並不好走,並不太適合對路面要求較高的轎車,很不平整。不過作爲世界名牌,奔馳轎車的避震系統十分良好,坐在車內並不會感到太顛簸。這對方慕南來說是十分正常的,理當如此,甚至對在平整路面開慣了車的他來說,還是有些顛簸了;但對蕭雨婷來說卻是有點不可思議,這樣的路況坐在車內竟然感覺不到什麼顛簸,實在讓她有點兒難以想象。

在蕭雨婷的指路下,行駛了約有二十多分鐘後,方慕南開車上了直通往杭州城的官道。

這官道修建得非常不錯,寬闊平整,可容六輛馬車並行,路兩旁挖有排水渠,還植有樹木遮蔭。看樹木高大粗壯,顯然都已有些年頭。雖然比不得現代的水泥、柏油馬路,但也是沙石鋪就,碾壓得十分結實,下雨也不會泥濘。

方纔所走的只是偏僻小路,沒有什麼行人。但這官道就不同了,這條官道乃是由南面出入杭州城的必經之路,來往的車馬、行人絡繹不絕。方慕南的汽車一上路,立即吸引了所有路人的注意。所有路人瞧着這從未見過的東西都充滿着驚詫、好奇,還有那麼些畏懼、害怕之色。

人類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着一種恐懼,這輛汽車對這世界的所有人來說都是從未見過的事物,自然有些害怕。一衆議論紛紛下,有無知百姓將之當爲了怪獸、妖物。當然,也有有識之輩,雖不識得是何物,卻也看得出來是一種可以行走的代步工具,非是什麼妖怪。汽車行進,所有行人、車馬都不禁往兩旁讓開了路,讓方慕南連喇叭都不需要按。

“這位兄臺,還請暫住”忽然一名身着儒衫,看起來像是個讀書人的年輕男子跳到路中央,張臂攔助了方慕南的車,向着車內的方慕南叫道。

轎車的兩面及後面車窗都貼着特殊的貼膜,使車窗玻璃成爲單向玻璃,只有裡面能夠看見外面,外面是看不見內裡情景的。但前面的車窗是要讓駕駛員看路的,卻是需要保持通透,所以路上的人從前面車窗內是可以看見車內的方慕南和蕭雨婷的。

方慕南並沒有停下,而是按了下喇叭,示意對方讓開道路。但那年輕人不知是不明白喇叭響的意思,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卻並沒有讓路。方慕南放慢車速,放下駕駛座旁的車窗玻璃,探出頭去道:“請不要在這裡阻礙交通,讓路”

“這位兄臺,在下有事相詢,還望兄臺能爲我解惑”那讀書人仍是並不讓路,而是態度更加誠懇地說道,說罷還拱手行了一禮。

“我沒興趣爲你解惑,麻煩你讓開”方慕南估計對方是要問自己這輛汽車的事,哪裡想要跟他羅嗦解釋。

那讀書人並不放棄,更加以不恥下問地姿態道:“兄臺,在下誠懇相求………”

“我說,讓開”方慕南不等他說完,輕聲一喝打斷。

他這一聲中略加用了攝魂之術,那讀書人如何抵得,只覺聲音入耳,腦中嗡然一震,被震得腦子都迷糊了,不自覺地就讓開了道路。待得清醒過來,方慕南早開車從他身邊奔馳而過,只留下一路飛塵,撲了他滿頭滿臉。

到得城門之時,城門守兵雖對方慕南這輛從未見過的特殊“馬車”也有些心底畏懼,但職責所在,卻還是要攔下查問。方慕南卻懶得跟他們廢話,免得問東問西地憑白浪費時間,眼見他們有過來相攔之意,便同樣一聲攝魂喝過去,令他們放行。這些城門守兵雖比那讀書人強些,卻也照樣是抵擋不得,聽命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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