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南無動於衷的任由靠墊砸在頭上,拿下來抱在懷裡,打了個哈欠道:“若要我不說,除非你莫爲。你現在分明就是在八卦,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家說你!”
唐詩語“哼”了一聲,不再糾纏這個,轉回話題問道:“那你是在躲誰?不會是欠了人家帳出來躲債的吧?”
“不是!”方慕南搖了下頭,笑了下,故作無奈地嘆氣道:“我是出來躲美女的。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最近有個大美人追我追得緊,所以搬家出來躲一躲!”
“就你這副德性還有美女倒追你?我看你是在發白日夢吧!”唐詩語美目上下掃了他一眼,有些鄙夷地不信道。
“唉,沒辦法,誰叫哥哥我就是這麼魅力非凡呢!”方慕南仰了仰頭,又故作臭屁地得意道。
“呃!”唐詩語翻了翻白眼,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無奈道:“麻煩你自己先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副什麼形象!”
不用照,方慕南也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形象。頭髮不梳,鬍子不刮,衣服不整,今天中午起來都懶的沒去洗臉。反正他成天都在家裡不出門,都是懶的去稍微整理注意下儀容的。他懶懶的手指都沒動半下,張嘴打了個哈欠道:“我現在形象是不怎麼樣,不過稍微整理下還是英俊小生一名嗎!出去走走,也還是很能勾些女孩子的回頭率的。”
唐詩語撇了撇嘴,道:“哼,你生的再好看又如何,就你這副懶裡懶氣的樣子就讓人受不了!有上進心的男人才最有魅力,我勸你還是振奮些吧!你看你救了小喬,人家也沒有對你生出多少好感來。我看就是你這懶樣子讓人家瞧着不喜歡,所以纔不願搭理你!那天在樓外樓吃飯,從頭到尾小喬對你主動說話都沒超過五句。”
“呵,你倒注意的挺仔細!”方慕南爲她的最後一句話而有些驚訝,他自己都沒去注意那天在樓外樓小喬主動跟他說過幾句話。他懶洋洋不在意地笑了下,接道:“其實主要是因爲有你在,那天從頭到尾,小喬基本都是在跟你說話!”
唐詩語斜了他一眼,“哼”道:“那你是怪我壞你好事了,也不知那天是誰硬要拉我一起去的?”
方慕南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拜託你不要再提小喬了好不好,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也對她沒興趣。不過就是看她漂亮脫俗,喜歡看她節目,又湊巧救了她一次而已嗎,你不用總是把她跟我扯上關係吧!”
唐詩語有些微怒道:“哼,不提就不提,誰愛管你這些破事了!好心當作驢肝肺!”
方慕南瞧她面色不善,識趣地沒有再立馬接話,沉默了片刻後,才問道:“嗯,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不會就是專門過來攛掇我追小喬的吧?”
“不是,我纔沒這麼無聊!”唐詩語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又忽然笑道:“我是特地來請你一起看美女的,去不去?”
“看美女?去哪兒?”方慕南懶洋洋地問。
“今晚八點,絲綢博物館有一場時裝秀,據說還邀請了世界名模參加,可是有大把的美女。這次表演的模特所用化妝品全部是由我們公司提供贊助,所以他們特地給我送了邀請函。”唐詩語說罷又問道:“去不去?”
“去!”方慕南略考慮了下後便答應道。他一連八天都呆在家裡沒有出門,卻也正是靜極思動想要出去轉轉。只是想是想了,卻還仍是一直懶的沒動,而且出去也沒什麼事,還不如待在家裡。若唐詩語沒來,他也不知還要再多拖上幾天纔會走出門去。唐詩語請他去看時裝秀,倒是正給了他一個出門的動力與由頭。
唐詩語笑了下,忽然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方慕南點了下頭,奇怪地瞧着她,問道:“怎麼,你還沒吃嗎?”說罷,看了下表,已是下午三點多。
“沒呢!”唐詩語搖了下頭,道:“本來是想找你一起吃的,誰知去了卻找不見你人。打你手機關機,等了一會兒不見你回來。又去問了嶽大爺他們,卻是也不知你去向,還說你好幾天都沒回來了。我以爲你是回上海去了,還又給你媽打了電話去問,結果也是沒見你蹤影。後來纔想到試試看上網能不能聯繫到你,一來二去的,就直到現在了!”
“那你快吃飯吧,別餓壞了。不過我這裡也沒什麼東西,就只有幾盒罐頭跟幾桶泡麪。還是打電話給你叫外賣吧,想吃什麼?”方慕南說着探手拿起了沙發旁的電話。
“嗯,叫份揚州炒飯吧!”唐詩語想了下後道。
“就要這一樣嗎,不要點什麼別的了?”
“不要了,一樣比較快。不說不覺着,這一說起來我還感覺挺餓的,你讓他們快點!”
“哦!”方慕南應了聲,撥了電話號碼過去。說了飯菜與要求掛了電話後,他彎腰探下身去,從茶几下拿出一筒薯片遞給唐詩語道:“這裡還有筒薯片,你餓的話先墊墊底吧!”
唐詩語接過沒有說話,打開了包裝便吃。
方慕南放下電話,又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只是他卻不看,將遙控器丟給了唐詩語,他伸手隨意敲了個鍵退出了茶几上筆記本電腦的幕屏保護程序又接着上網。看了下QQ,竟然發現白鶴仙子跟名花解語都還沒有下線。不禁面上一喜,又發了消息過去接着聊。
唐詩語見他跟人聊天,卻也不去看電視,而是帶着興趣地湊了過來,緊貼着他身子而坐,看他跟人聊什麼。
方慕南也不介意她看着,與白鶴仙子聊了幾句後,又是接着進遊戲下棋。唐詩語卻是也會下象棋,一邊看着,拿出旁觀者清的架勢給他參謀,不時地指點、評議。但在她的指點下輸了局棋後,方慕南終於忍不住道了句“觀棋不語真君子!”
唐詩語卻得意笑道:“我自然不是君子,我是女子!”說罷送了片薯片入口,貝齒一合,故意咬的咔嘣脆響。見他面色有些難看,又笑嘻嘻地往他嘴裡送了片薯片。
方慕南沒脾氣,張口咬住了薯片,敲着鍵盤向白鶴仙子道:“換棋!換棋!咱們下圍棋!”
白鶴仙子應允,唐詩語卻奇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下圍棋的?”
“早學會的,快有一年了!”方慕南說罷指了指屏幕上白鶴仙子的網名道:“就是跟她學的!”
他的圍棋倒確實是跟白鶴仙子學的,只是圍棋難精。他雖學了快有一年了,卻還依然遠不是白鶴仙子的對手,但自從華山歸來後,他的棋藝卻是大漲。因爲他師父陳摶便是棋中高手,雖只洞天福地中不過半個多月相處,但每每與陳摶下棋時總能聆聽教誨,大爲受益。不過短短半個多月的深造,到現在便已讓他能跟白鶴仙子殺的互有勝負、不相伯仲了。
唐詩語卻不會下圍棋,也只有乾瞪眼瞧着,再做不了指指點點了。看着他嘴角得意的笑,忍不住罵了聲“小氣!”正要坐過旁邊去看電視,忽然門鈴聲響。起身過去開門,果然正是送外賣的到來。她兜裡明明有錢,伸手接過了裝着盒飯的袋子,卻是轉身向方慕南叫道:“小氣鬼,付賬!”
“你沒帶錢嗎?”方慕南盯着屏幕頭也不回。
“我沒零的!”唐詩語睜着眼睛說瞎說。
“哦!”方慕南低頭拉開了茶几下面的抽屜,拿出張五十面值的遞了過去。手伸的老遠,屁股卻是擡也不擡一下。
“懶傢伙!”唐詩語低聲罵了一句,跺了下腳恨恨過去一把將他手裡的鈔票奪過。放下手裡的袋子返回門口,向着送外賣的遞了過去,笑道:“給,不用找了!”
“啊,謝謝!”送外賣的面上一喜,伸手接過,略彎腰敬了一禮,轉身去了。
“慷他人之慨,你倒真是花的一點兒不心疼!”方慕南嘴裡說着這話,但眼睛卻仍是盯着電腦屏幕,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顯然並不在意。
唐詩語關上了房門,轉過身來笑道:“我現在才發覺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女人花男人的錢,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方慕南道:“說這句話之前,還請你認清咱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唐詩語笑道:“如果可以天經地義的花你的錢,那麼我不介意稍微犧牲屈就一下做你女朋友!”
方慕南張了下口,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專心地盯着電腦屏幕。
唐詩語露出得意一笑,走到沙發前坐下,掏出盒飯來打開用飯。一邊看着電視,吃了略有小半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動作轉眼在廳裡瞧了一圈,問道:“對了,怎麼不見你那隻貓了?我去嶽大爺家問你的事情時,笑笑還跟我抱怨你這次出門沒把貓留給她呢!”
方慕南嘆道:“哦,它最近變的有些神出鬼沒的,經常不在家待,有時還徹夜不歸。現在也不知又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