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劉家的位置不過一片瓦礫廢墟,他爺爺大喜,拈鬚一算,前後風水一對比,發現這是一個“三代通天”的水風寶地。
雖然是瓦礫廢墟,但畢竟也是京都,天子腳下的土地,寸土寸金。
他爺爺花了畢生的積蓄,買下了這片土地,然後興建了劉宅。
之後,劉兆陵的父親便開始從文,不過是個落魄的秀才,屢試不中,但他爺爺依舊固執地相信三代通天的風水沒有錯,傾家蕩產也要讓兒子考中狀元。
可惜,劉兆陵的父親到死也沒有考上狀元,倒是劉兆陵從小深醒家訓,發憤圖強,果然官運亨通,一路坐到了丞相的位置。
只是這丞相位置於他來說,有些岌岌可危了。
現下,劉兆陵與劉婉容相對而坐,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劉婉容也不想再隱瞞了,將南宮熾冷落她的事情全部挑明瞭。
劉兆陵覺得相當壓抑。
他一直以爲,劉婉容會坐上皇后的位置,想不到,南宮熾根本不把他們父女放在這裡。
這個皇帝,年輕而狂妄得有些過頭了。
“老爺,汝南王南宮鈺陽求見!”
管家從外面匆匆趕進來行禮,劉兆陵眼裡閃過一絲狡潔。
“馬上安排王爺書房見面……”
劉婉容只因居在孃家,所以換了普通的家居服裝,因着男女有別的顧忌,她不能與外男見面。
因此起身向外走去。
“父親大人,女兒先退下了。”
劉兆陵望着劉婉容,二八的年華,正是嬌美如花,開得這麼般燦爛,怎麼能讓她枯死深宮……
伸手摸着頜下的短鬚,眼裡涌起莫名的笑意,彷彿醞釀着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你先不要走,留下來吧!”
劉婉容心裡有些忐忑,“父親大人,這恐怕不好吧?”
“怕什麼,只是偶遇……”
“王爺請這邊走……”
隔着院牆,已經聽到清晰的腳步聲了,劉婉容從容地坐了下來,心中有些莫名的興奮。
汝南王南宮鈺陽原本是先帝最小的一個兄弟,十幾年前與北朝交換了質子,聽說年紀也不大,未娶王妃。
雖然說是皇上的親叔叔,但年齡相差不過五六歲。
也有傳聞,說長相也有幾分神似。
劉婉容正恍忽着,汝南王南宮鈺陽已經大步而入,高大的身材遮擋住大門的陽光。
劉兆陵連忙迎了上去,行禮,“王爺駕重,微臣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了!”
汝南王南宮鈺陽爽朗地笑了幾聲,“別跟本王客氣,來來,坐下,這位是……”
劉婉容一身淺黃色的長裳,下面是撒花的淺紫色纏花枝,襯得她大方得體,又流露出一副大家閨秀的嫺雅氣質。
汝南王南宮鈺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劉婉容的臉上,幾乎無法挪開。
劉兆陵心中大悅,上前介紹,“這是小女婉容!”
劉婉容落落大方地向汝南王南宮鈺陽行了一禮,“小女見過王爺。”
擡眸間,與汝南王南宮鈺陽對視一眼,旋即垂眸。
果然是英氣逼人
,臉部的輪廓有三分神似。
只是南宮熾太過冷酷太過生硬太過於不近人情,而汝南王南宮鈺陽則是一臉的斯文,眉眼較柔和,笑意一直浮在臉上。
看着兩位年輕人都僵着,一個熱情灼灼,一個羞澀拘束,劉兆陵輕輕咳嗽一聲。
“容兒,你且先退下去吧!”
劉婉容倉促地再看了一眼汝南王南宮鈺陽,溫柔地應了一聲,然後提着裙襬嫋嫋而去。
留給南宮鈺陽一個神秘而又阿娜多姿的背影。
良久,劉兆陵滿臉堆笑地說道:“王爺請上位,管家,將今年的西湖龍井泡上來。”
南宮鈺陽奇道:“劉大人你有幾個女兒?”
南宮鈺陽只知道南宮熾娶了劉兆陵的女兒封爲容妃,但實則不知道這容妃的閨名,於是冒昧地問了一句。
劉兆陵也不正面應答,嘿嘿一笑,“王爺是不是喜歡小女?”
南宮鈺陽在北朝這些年,也是孤單一個人,雖然回國以後也有不少人送女子過來,但是像劉婉容這種姿色的,還是不曾見過。心底下有些癢癢了。
“哈哈,本王還不曾娶親。如果劉大人有意,本王願意迎娶劉小姐爲王妃……”
劉兆陵波瀾不驚,一面吩咐下人趕緊備上酒席。
“王爺這些年在北朝真是臥薪嚐膽,不過,皇上這方面做得有些欠缺……”
劉兆陵邊說邊拿眼神偷看南宮鈺陽的表情,看他沒有任何反感,便繼續說下去。
“像北朝的質子,期間回朝,立即坐上了皇太子之位。而我們的皇帝卻沒有給王爺任何獎賞,實在是……”
南宮鈺陽心中早有些不滿了,當年,他前去北朝做質子的時候。
分明有人暗示他,等將來功滿歸來,有可能坐上皇位。
哪曾想,先帝去世之後,竟然讓十多歲的小侄子坐了上皇位,這真是……
但是如今南宮熾皇位已經坐得沉穩了,而他卻因爲長期在北朝,南朝勢力早已經分散,回天乏術了。
“劉大人,此話以後還是不要提的好!本王那個侄子,是個謹慎的人,萬一隔牆有耳,你們都是麻煩……”
劉兆陵訕笑,“來,來,喝茶,只是隨便一說,王爺請放心!無論什麼話,都絕對傳不出我劉府半步……”
夜了,劉兆陵西廳宴請南宮鈺陽。
南宮鈺陽一時興起,喝了個酩酊大醉,藉着朦朧的月色,迷糊地摸進了劉婉容的房中。
也許是劉兆陵的刻意安排,也許是南宮鈺陽色迷心竅,也許是劉婉容寂寞難耐。
南宮鈺陽其實也沒有真醉,作爲一個王爺,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沒有半點警惕。
歪歪倒倒地摸到閨房,劉婉容正對鏡梳妝。
燭光下,粉臉含羞帶俏,一臉驚慌失措,“王,王爺是不是喝多了,小女扶您出去……”
劉婉容扶着南宮鈺陽,南宮鈺陽往劉婉容耳邊一湊,趁機親了一口。
劉婉容伸手關上了房門。
“美人,本王沒有喝多……好香的身子……”
劉婉容雖然嫁給南宮熾那麼久,但從來沒有與他親近過,此時被南宮鈺陽上下其手,一
頓揉搓輕薄。
那舒爽的感覺像閃電一般竄過脊背,再流向四肢百骸,全身都酥麻開來了。
南宮鈺陽順勢將頭埋進那發育良好的柔軟之間,隔着薄薄的衣裳,張開大嘴,一陣輕噬……
劉婉容酥軟了身子,半推半就之中,解開了腰間的繫帶……
劉兆陵老謀深算,站在窗子外面,聽得裡面嬌喘聲和低吼聲交織在一起,他眼裡涌過一絲邪惡的快感。
三代通天!
算上來,劉婉容正是第三代,她就是皇后的命運。
如果不是南宮熾,那麼就是南宮鈺陽了。
第二天,南宮鈺陽醒來,劉婉容正半裸着雪白的後背,抱着被單哭哭啼啼。
南宮鈺陽看到滿地的處子之血,這才驚醒過來。
摟着劉婉容的後背哄道:“別哭,本王絕不會委曲你的,本王回去之後立即將向劉大人提親……”
劉婉容不依不饒,惱怒道:“王爺沒這個本事,奴家現在馬上要死了……”
南宮鈺陽皺眉,“難道做本王的女人有這麼倒黴嗎?”
劉婉容氣呼呼地轉身,“南宮鈺陽,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南宮鈺陽非常惱火,這個女人怎麼敢直呼他的名字,真是不知死活!
“不就是睡了你嗎?”
劉婉容咬牙,“你知道我是誰嗎?”
“劉大人的千金……”
南宮鈺陽說完,突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顫着手指道:“難不成你是皇上的容妃?”
劉婉容嬌弱地點頭,“正是,奴家與王爺一夜快活,破了處子之身,再無顏面見皇帝了。還不如,王爺一劍刺死奴家吧!”
南宮鈺陽心中也開始惶惶不安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劉婉容不是處子之身,這暗通幽渠之事,說不定還可以長久做,反正皇上也不知道。
可是劉婉容居然還是完壁之身,竟被他給破了,這就無法瞞天過海了。
看着滿牀的處子之血,南宮鈺陽後背也直冒冷汗。
昨夜的酒,看來喝得過頭了。
現在是殺了劉婉容也不能解決問題啊!
“王爺,老爺請您過來用膳了!”
窗外,管家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南宮鈺陽與劉婉容對視了一翻,趕緊洗牀梳洗了。
面對着嬌弱的美人,哪怕是赤身裸體,他也再提不起興趣來了。
南宮熾這個人,六親不認,會不會……
“王爺,今天精神很好啊!昨晚過得可好?”
劉兆陵一臉的怡然自得,似乎對昨晚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南宮鈺陽臉色灰敗,一點精神都沒有,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劉大人,這可你可害慘本王了!”
安蜜兒也聽到前面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她摒住呼吸,遠處草叢裡的洛臨風做了一個手勢,讓她不要動。
果不其然,一會功夫,兩個身形敏捷的男人,急匆匆從寨子裡走出來。
這兩個男人穿着道士們才穿的青藍兩交的道袍,頭頂還綰着發,手中握着拂塵,臉上神色微微有些慌亂。
“站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