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官慕回來後對我們的感情會有傷害。”蘇長墨又說了這句話。
“的確,上官慕這次回來因爲畫兒的事情,已經讓我們的感情沒有像朋友一樣了。雖然他壓制着情緒,但是他與子清基本上已經是對立的感覺了。”
盛婉妤也發現到了這個問題,這回來的上官慕似乎改去了以往的清冷,多了幾分暴躁。
雖然,這也是有理由的,但是他對容子清的態度真的變得很多。
這點是很顯而易見的,除了幫助事情進展,上官慕似乎也在感情的這條路上用他自己的悲傷劃清了很多的距離。
“子清對於上官慕的失去妹妹的痛苦可以理解,但我還是覺得即使畫兒現在回來,這條存在於容子清和上官慕的裂縫修補的機會很小。”
蘇長墨說着與盛婉妤看法感受一樣的話,上官慕對着容子清將會留下一種不信任的成見。成見的起源是畫兒,但最後的結局卻未必是圓滿的。
“想不到,事情總是這樣波瀾起伏,風波環繞。上官慕的思念妹妹會讓子清的心情在低谷定格。”
盛婉妤這樣說着,想到上官慕對於容子清的眼神就覺得事情好像在感情方面加重了。
“不僅是子清,上官慕的言語裡還有對我們無法保護畫兒的怨恨。”
蘇長墨說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上官慕之前的問句已經說了出來。
“很多事情,或許我們都要做好最壞的一個打算和想法。”蘇長墨說着即將要告訴盛婉妤最壞的那個想法。
盛婉妤聽着蘇長墨的話:“也許畫兒真的無法回來,甚至是受傷回來,以上官慕現在的態度,我覺得他不會與我們再是朋友。甚至嚴重些,上官慕很有可能會因此記恨上我們弄丟了他的妹妹。”
這點是很有可能的,依照目前的形勢,盛婉妤不願去想,但還是感覺的到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將會是件最爲棘手的事情。
“你是怕上官慕會與我們反目成仇?”盛婉妤問蘇長墨。
“只要畫兒總是不出現,上官慕對我們的怨恨會隨着加深。如果畫兒永遠都不出現,我們對畫兒的保護不力也許就會讓我們與上官山莊成爲敵對。”
蘇長墨說着這個最壞最差的結果。
上官慕對於弄丟妹妹的人不會輕言放過的,況且我們在上官慕走時,都曾答應過要照顧好畫兒的,不是嗎?
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出了畫兒失蹤的事情,我們也都難逃愧疚和上官慕的怨恨。
“這個結果,我會用勁讓它成爲想法,不是現實。”盛婉妤說着似乎用着全部的勁道。
蘇長墨聽了,也說:“我也一樣。”
盛婉妤的咳嗽聲又出現了:“咳咳咳,咳咳咳。”
蘇長墨心疼卻只是叫了侍衛:“去把徐太醫叫來。”
“是,皇上。”侍衛回答。
蘇長墨看着盛婉妤,和她一起等着徐太醫。
昨日的大雨似乎隨着今天的陽光都消失了痕跡,彷彿昨日的大雨像在夢中出現的一樣。現在的地上是乾的,水跡幾乎都沒有了去向。
陽光的普照,卻照不進上官慕想要找回妹妹的心。
上官慕很早地離開了客棧,帶着一個護院去了京城裡的凝香閣。凝香閣從前上官慕去的很少,這回看來是要常去了。
走到凝香閣外,看見一些隱藏的護衛在旁邊觀察着。上官慕和護院很大方地走了進去。
夥計連忙招呼道:“歡迎公子,公子可是要挑選些胭脂和藥膏送人?”
這個夥計就是盛婉妤安插在凝香閣幫助上官畫的人,他的話彷彿像凝香閣從來沒有出過事情一樣,很是自然,符合他身爲夥計的身份。
上官慕看了下週圍玲琅滿目的胭脂和做工精美的藥膏,問:“現在哪些是賣的最好的?”
夥計似乎在腦中猶豫了一下,然後對上官慕隨意地說了幾種,也帶上官慕從前面走到後面,又從後面走到前面。
一邊說着:“這裡都是很好的品種。這些是清香型的胭脂,這邊是顏色稍顯豔麗的胭脂。那邊是藥膏。”
夥計對上官慕指着最多排列的位置說道。
上官慕卻只是說了這剩下的他沒有介紹到的那兩個品種,問着夥計:“這兩個呢?”
夥計用着不懂的眼神看着上官慕,然後又看了上官慕後面站着的護院。心裡想着:“這一定是富貴家的公子,出門還帶着隨從。”
這個夥計想到當時白大人和容大人對自己說的話,“如果有人再來買這些胭脂和藥膏,留心些。”
夥計看着上官慕,覺得他的眼神裡似乎對這有着強烈爭議的兩種很是有興趣,所以便很自然地對上官慕說:“這也是很好的胭脂和藥膏,公子如果喜歡,可以買下。”
上官慕卻從夥計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種試探般的感覺,隨口的幾句話便讓這個夥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很好地去解釋。
“我聽別人說,凝香閣裡之前有款胭脂和藥膏,毀了一位女子的容貌,不知道是哪一款?”
上官慕的話讓這個夥計想着要告訴他是這兩款嗎?夥計還是比較猶豫的,雖然說現在時間很早,凝香閣裡只有上官慕和他的隨從兩個人,但是要說嗎?夥計還是猶豫不決的。
上官慕卻是覺得夥計的眼神漂浮在剛纔未說的這兩款物品上,然後便道:“可是這兩種?”
這個問題讓夥計覺得這位公子是衝着這兩款物品而來的,所以便反而有了答案:“公子所說的不假。”
上官慕沒有繼續對這兩種物品有興趣,而是走向了其他的地方,四處看了看貨架上的物品。然後,有些不懂地問着夥計,每一種的特色和其用完後的效果。
夥計雖然覺得這位公子有些奇怪,但還是仔細地解答了。看着時辰的過去,夥計覺得白大人和容大人要來了。
心想着:“正好也可以拖延一下這位公子的時間,以等白大人和容大人來定奪。”
上官慕看了一會兒後,對夥計說:“最近買過這些品種的人多嗎?”
上官慕的手勢和話語指的都是那兩款有問題的,夥計這回覺得不對勁了,這位公子怎麼會這麼問。
用着比較敷衍和搪塞的聲音,說:“公子何以這樣問。如果連公子不常來凝香閣的人都知道,這些胭脂和藥膏有問題,又爲什麼會有人來買呢?”
夥計的腦子還是比較聰明的,用着反問的語氣將問題回給了上官慕。上官慕看着這個夥計,覺得凝香閣裡的人也是這樣複雜的。
“我只是好奇,所以問問。”上官慕似乎用好奇心回饋給夥計,因爲他覺得他再怎麼問下去,也許都不會從夥計嘴裡知道些什麼。所以,還不如顯得平常些。
“公子如果是想要買些合適的胭脂或者是藥膏,小的我可以爲公子挑選一下。”
夥計這回倒是和上官慕一樣,都想要從這個問題上轉移方向,所以纔會對着上官慕這樣說。
上官慕一直在凝香閣裡呆了將近一個時辰,這個夥計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正準備藉機告訴門口的護衛讓他們通知白大人和容大人的時候,白大人和容大人就出現在了門口。
夥計看到容子清和白修走進來了,而上官慕也看到了。
夥計裝作沒有什麼話對他們說,卻聽見他們開始打起了招呼:“想不到你來得這麼早?”
這話是容子清對上官慕說的,因爲現在的時辰真的還有些早。沒想到上官慕竟然這麼快地來了。
“我對於妹妹向來愛護,妹妹出事,我自然睡不安枕,早來些是正常。”
上官慕的話裡似乎句句告訴着容子清,自己對於妹妹的愛護遠勝他這個愛人。
“上官公子來得這麼早,可是問出些什麼?”
白修似乎在爲容子清轉移話題,問道上官慕,覺得他一定問了些什麼。
夥計這才反應到“上官公子”四個字,想着這眼前問題很多的男子難道就是上官小姐的哥哥?
夥計與上官小姐在凝香閣時間不少,所以有時也會聊天。上官小姐心地善良,也不在乎身份,有時會告訴我們她的生活。其中,就講到她有一個哥哥。
既然白大人和容大人都承認了眼前的這位是上官公子,那應該就是上官小姐的哥哥不錯了。
夥計覺得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對上官公子就也不需要隱瞞什麼了。畢竟,他此來肯定也是爲了上官小姐。
“我問了問夥計,但他說話有些隱瞞。”上官慕說的是實話。
夥計連忙過來講明原因:“小的不知是上官小姐的哥哥,所以有所隱瞞,還望公子原諒。”
夥計的道歉讓上官慕覺得也是實情,所以沒有繼續糾纏下去了。
然後問了很多關於凝香閣近況的問題,夥計也都全部告訴了。只看到上官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與他的俊朗越來越不符合。
容子清和白修等着人來到凝香閣,卻發現今天來的人很少。
門口守衛的護衛悄悄地叫出了容子清和白修,容子清和白修往外走去。
“怎麼了?”白修問着那個護衛。
護衛回答說:“許焌還沒有回來。”
容子清想着在之前如果沒有回來,也許還說的過去。但現在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時辰,許焌不該還沒有回來。
“從昨天許焌跟蹤那兩位小姐後,就沒有人再看到許焌了嗎?”容子清問着護衛。
所有的護衛站在一起,說道:“沒有。”
白修想到了昨天的情景,臉上擔心已經掩飾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