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司莫曜親吻了下她光潔美麗的額頭,關切地問道。
紫馨淡淡一笑搖了搖了頭,細細的貝齒輕輕咬着如花嬌豔的脣瓣:“曜,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司莫曜目光微怔一下,但只是一瞬便被掩去,他伸出手撫着她的額發,溫柔地笑着問她:“爲什麼會這樣認爲呢?”
紫馨潛思了一下,隨即輕輕地說道:“最近,你安排了很多保鏢在我身邊!”
紫馨的質疑,引起司莫曜低低的笑意,“傻丫頭,你現在歐洲最大首領司莫曜的太太,當然24小時都要人貼身保護了。”
真是這樣嗎?紫馨總覺得那裡不對勁。不過看他眼底一片冷靜和從容,不由地相信了他的說法。
“馨兒,這八年,我讓你受了很多苦,這次我一定要讓你成爲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司莫曜深情款款地看着司莫曜說道。
紫馨的笑曖曖的漾開,她將身子緊緊貼緊司莫曜的胸懷中,“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是最幸福的。”
“傻丫頭,我當然會在你身邊了,永遠這樣疼着你,愛着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們。”司莫曜輕輕吻着她柔軟的髮際說道。
其實關於和蕭冷揚一直對抗的事情,他並不想告訴紫馨。他們曾經很親密的相處過,她又如此心地純良,司莫曜怕她知道心情不好又會擔心。
但是,作爲男人,他太清楚蕭冷揚對紫馨的異樣想法,所以纔會派保鏢進行保護,以免發生意外。
正想着,牀頭櫃上的手機陡然響起,在這樣寂靜的深夜,急促的聲音一下子劃破安謐的環境。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鈴聲,紫馨心裡卻莫名一緊。
司莫曜微微蹙眉,不是急事,正常不會有人深夜還來打擾他的休息。
於是,他輕拍了下紫馨的身子,然後坐起身,伸出長臂,接了起來。
“哪位?”低沉的聲音透着穩重與幹練。
“阿曜,是我。翔兒出事了!”司靳輕焦急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來,還伴着斷斷續續的哽咽聲。
司莫曜微微一怔,像想到什麼似的,一下子掀開被子,下了牀,“先冷靜,我馬上就來。”
紫馨看他一臉緊張的焦色,不禁問道:“阿曜,什麼事?”
司莫曜迅速地穿上衣褲,邊繫着釦子,邊道:“是翔兒。這事等我回來再和你解釋!”
一說完,司莫曜大踏步走出臥室,連門都沒帶上。
紫馨臉色微許不自然,眸底抹過淡淡地傷然,心突突直跳,思忖了片刻,也馬上穿上衣服跟着出去。
剛走出門,便看到司莫曜臉色凝重,正揹着司宇翔從三樓衝下來,後面跟着滿臉淚痕的司靳輕。
三人目光微微一怔,紫馨卻末及說上話,司莫曜便揹着司宇翔快速下樓而去——
紫馨怔愣數秒,心底感到不安,忙跟着前去。
才走出主廳,司莫曜的車便如光影般從大門飛馳而出。
這時,巨大的動靜也驚醒了清子、尤莉和傭人們。
“怎麼回事?”清子目光驚鄂地看着紫馨。
“媽,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翔兒有事。”紫馨扶着清子,腦子有些轟轟然的感覺。
“翔兒?難怪,我就覺得這孩子臉色一直很蒼白,肯定不對勁!”清子喃喃地道。
紫馨心卻一直狂跳不停,忐忑不安。
扶着清子回房間後,紫馨回到臥室,卻看到洛冰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眸光水霧地看着她。
“冰兒?你怎麼在這裡?”紫馨忙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媽媽,翔哥哥怎麼了?”冰兒用手背抹了下眼角的淚水,一雙黑漆漆眼睛困惑地看着她。
“沒事,冰兒。我想翔哥哥只是感冒了,爸爸送他去打個針就會沒事的。”紫馨輕輕地撫着冰兒柔順的黑髮,低低地答道。
其實,此時,她的心底卻亂作一團。
她雖然知道司莫曜是事出有因,但是看到他緊張地連和自己說一句話都顧不上,心底劃過一絲淡淡地失落感。
一直,她對司宇翔的身世疑惑重重。只是,司莫曜沒提起,她也一直不好啓口。只是,司莫曜對司宇翔的緊張,讓她心底總有股不安!
翔兒,難道真是他與司靳輕的孩子?
紫馨輕晃了下腦門,揮去自己的胡思亂想,告訴自己要相信司莫曜!
哄完冰兒睡覺後,紫馨就再也無法入睡。
輾轉反側,直到窗外透出一絲灰亮的光芒時,她聽到門把扭動的輕聲,忙起身下牀——
“馨兒?”低沉的嗓音卻透着一絲疲倦。
紫馨朝他噓了一聲,用手指指大牀上的小身子。
司莫曜輕聲走到冰兒身邊,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了下女兒光潔的額頭,才起身。
紫馨伸出纖長的細臂從背部環住他的腰,將臉緊緊貼在他汗溼的後背上。
“馨兒?”司莫曜微微一怔,隨即一抹笑意逸上眼角,拉住她的手,轉過身子,用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淡淡的光下,紫馨一雙滿疑惑的水眸清泉般清零,美麗的波紋輕輕浮動,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般纖細美好,隨着她的呼吸,輕輕顫動着!
司莫曜湊近了俊臉,薄脣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痕,他的鼻尖幾乎上了紫馨的,兩人之前的呼息可聞,熾熱的氣息撲在紫馨小臉上:“怎麼,才一會,就捨不得我了?”
紫馨嬌羞着臉頰,捏起拳,嬌作的捶了一下他堅硬的胸膛,“別亂說,人家只是擔心嘛!翔兒——他怎麼了?”
司莫曜黑眸閃爍着幽深光芒,他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和擔心。
他將她攬入懷裡,嘆了一口氣說:“翔兒他得了是一種慢性骨髓性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