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曜走進書房,今晚他確實有很多公事沒有處理。
這幾天因爲紫馨要出國的事,攪得他第一次無法專心工作。就算當年的輕兒,也沒讓他這樣揪心過!
他捏了捏眉心,剛打開電腦,臥室傳來手機振動聲。
他起身快步走到牀邊,冷藍色熒光下,不斷地跳動着“Roses”,自從遊艇回來後,他就將她的名字改存成這個。
他抓在手心,盯着屏幕,眸底一片幽深。
他思忖片刻,走進書房,接起,壓低着聲音問,“Roses,怎麼還沒睡?”
“曜,這幾天你去哪了?”聲音低柔卻透着一絲埋怨。
司莫曜盯着電腦屏幕,心不在焉地,“最近很忙,你要是無聊先回美國吧。我有空過去看你?”
“我還是在這兒等你……曜,有沒有想我?”
“……我也想你。乖,早點睡,有空我會回雅邑陪你。”司莫曜揉了揉額角,顯得有些不耐。
“情人節,回來好嗎?”
情人節?!司莫曜愣了一下。
“曜?”
“好,你早點睡,晚安!”司莫曜顯得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紫馨站在門口,心像被大手捏着疼痛難耐!
雖然他們無法相愛,但親眼親口聽到他與另一個女人悄悄的情話,心還是止不住的痛!
司莫曜突然感覺身後的異樣目光,忙回頭,便看到紫馨目光幽深地着着自己,想起剛纔的電話,心底一陣心虛!
“你……洗好了?”第一次他有些慌亂,居然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紫馨壓下心底的不適,揚起頭,嘴角抹過一絲譏笑,聲音凌厲,“這就是你對我的感情嗎?還是司先生一顆心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人?”
司莫曜眸底劃過一絲晦色,捏了下拳心,轉過身子,繼續盯着電腦,聲音冷然,“我的感情自己有分寸,你只要尊守我們的約定就行。”
一絲苦笑逸於紫馨的脣邊——
雖然只是想挑釁他,但是他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還是讓她心中泛起一陣陣酸水。
看着他這麼晚了還霸佔着書房,心不由來氣,“我要睡了,你在這我怎麼睡?”
“我不介意將臥室讓給你一會兒。”司莫曜冷毅的脣漸漸勾起了弧度,聲音卻聽不出任何一絲情緒。
紫馨捏拳捶了捶自己的額頭,這才第一個晚上,接下來三個月時間,她真的有些退怯了。
想起他以前每晚常要加班的情景,心中一軟,就轉身關上書房門,走進了臥室。
看着臥室中間那張大得咋舌的牀,紫馨臉還是禁不住面紅耳赤。她將牀上的被子搬到了沙發上,蜷着雙膝,躺着。
想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心頭亂蓬蓬的,煩躁地一時無法入睡,輾轉反側到凌晨才漸漸有了睏意……
直到窗處泛起了魚肚白,司莫曜才揉着額角,走進臥室間。
牀上的空落,讓他鷹般的曈仁倏地縮緊,接着快速將視線掃到角落,直到沙發那一抹嬌小的身子,落入視線,他微擰的眉才漸漸舒開。
耳畔縈繞着她清淺的呼吸聲,室內充溢着她淡淡地氣息,司莫曜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充實了好多。
見她蜷縮着一團,怕她睡姿難受,便伸手,輕輕地將她托起。
紫馨下意識般朝溫曖熱源貼去,嘴邊輕輕逸出微微舒適嚶嚀聲。司莫曜目光柔和地看着懷裡的女人,真想就這樣抱着她不放。
忍下心中的不捨,將她輕輕平放在大牀上,將她蓋好被子,他才走出臥室,睏倦地將自己甩到書房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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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米蘭。
豪華的客廳水晶燈耀眼奪目,石柱雕刻着繁複的花紋,白色的短燭成排的擺列在銅鑄的樹形燭臺上,彩色的玻璃將夜色隔絕,這裡就德曼莊園。
在意大利,德曼家族被人益爲“王族”。他們在普通人的心目中猶如英國王室,或是肯尼迪家族。
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寶石藍深眸的男人慢慢擡起頭,抽掉領口的餐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擡頭看着對面氣質狂羈而瀉着高貴氣息的男人,淡淡地動了動湛藍得發亮的眸子,“怎麼,望塵莫及的弗拉圖齊斯家族首領還沒有讓你的心情興悅起來?”
蕭靳揚嚼着半熟的牛肉,稀有的琥珀色曈仁淡淡地覆着一絲晦色,邪佞的脣角淡淡彎起一絲冷笑,“這個世上,只有一件東西是用槍和金錢得不到的。”
藍眸男人,目光頃刻綻放着奇異的光,透着猛/獸類掠奪般的鋒芒,性/感微厚的脣挑起絲絲玩味,撐着下頜看着他,“真讓人感到意外,哪件寶貝是阿曼第一首領無法得到的,我非常感興趣!”
蕭冷揚挑挑眉,臉上淡淡笑了起來,拿起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搖晃着杯內紅得如瑪瑙般的液體,優雅地抿了一口,“她像這十七世紀的fortifiedwine,稀有珍貴,晶瑩透亮的讓人不惹移目。”
話落,餐桌對面傳來低低地磁性般的笑聲,“揚,你不會說的是女人吧?”
蕭冷揚嘴角微挑,不置可否!
埃利森藍寶石般的曈仁微微張大,彷彿聽到一件天下奇聞般,透着不可思議!
蕭冷揚聳聳肩,繼續切着盤中的美味。和一個常上時尚娛樂版風流成性埃利森說感情,確實不太適宜。
他一下子的緘默,卻勾起了埃利森莫大的興趣,深遂的藍眸微微轉動,煥着獵豹般嗅覺到美味時興奮殘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