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薇:“……”她明明是諷刺小悠“咬人的狗不出聲”,結果被惡意篡改成什麼樣了?
“唔!”譚依夏慎重的考慮了下:“小悠所言甚是!”
卿悠拍拍唐雨薇的肩膀:“孩紙,節哀順變!”
男生宿舍,畢言索正在接受卓修然的炮轟和風青宸的冰封。
“小畢,你說,沒事認什麼兄弟,認就認了,還認了個有表妹的,現在的表妹哪個是好惹的?”卓修然噼裡啪啦吐槽了一堆。
難得被別人說的沒話回的小畢,小心翼翼的說:“我也是受害者,要知道明志兄有這麼個表妹,我絕對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的。”
卓修然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吹,繼續吹,看能不能吹上天?”
畢言索將視線放到風青宸身上,得到一記冰冷的目光,訕訕的轉移目標,出現在門口的顧禹墨無疑成了他最大的救星,直接撲上去。
“顧大,我好想你啊!”畢言索剛想撲倒顧禹墨身上,顧禹墨一個閃身,讓他撲了空。
顧禹墨撫了下衣襟,睨了他一眼:“哪根筋搭錯了?”
畢言索一見有戲,控訴起風青宸和卓修然慘無人寰的虐待,聽到一半的顧禹墨打斷他問:“來找小三?”
話被突然打斷的畢言索,明顯沒跟上節奏:“明志兄表妹找我來着。”
顧禹墨的視線越過畢言索,落在卓修然身上,卓修然與他對視了一會,垂下眼簾,默不作聲。
畢言索這才明白顧禹墨的意思,添柴加火的說:“對,對,一美女找小畢,那神態,那語氣,唉,真真是悽美無比!”
“小畢,你該去瞧瞧眼睛!”風青宸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
畢言索炸毛了:“我眼睛好着呢,兩眼睛都是2。0的,哪不好了?”
“美不美,都分不清,還敢說好?”風青宸出口犀利。
“你……我……”畢言索卡了半天,悻悻道:“不和你一般計較。”
“計較,你也白計較!”風青宸得理不饒,估摸着今天心情,不大順暢。
畢言索悽悽艾艾的轉向顧禹墨,只見顧禹墨倚在書桌旁,左手指輕叩着桌面,不知道在沉思着什麼,又轉向卓修然,居然斂眉垂首,靜坐不語,剛想感嘆顧大的威武,一下子鎮住了小三。
顧禹墨低低的說道:“不管找誰,別給自己惹麻煩,能避則避,避不開,不妨撕開那層帷幕,看個透徹,理個清楚!”
卓修然猛地擡起頭看着他,眼中閃過無數情緒,終究沒說出口,有些事,有些人,只能自己去面對,去解決,跨出那一步,才能走出困境,畢竟,誰都不能替代誰!
短暫的沉默後,畢言索憋不住了:“話說,顧大,打籃球啊,要五個人,我們才四個怎麼辦?”
“你不是認識隔壁宿舍的嗎?”顧禹墨輕描帶寫的說,坐在了書桌旁。
畢言索:“……”什麼意思?拉人?
“不明白?”顧禹墨又加了一句:“拉兩個人!”
“就這樣?”畢言索問道。
“就這樣!”顧禹墨回道。
一個沉默不語,一個沉思禁言,畢言索求助無門,再次確認道:“顧大,隨便拉兩個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顧禹墨反問道。
“這個?”畢言索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難道不知道顧大爲什麼參加比賽?”卓修然對畢言索實在是,不忍直視。
“爲什麼?”畢言索明顯忘記了他曾經的所作所爲。
“你真好意思問?”卓修然拍了拍額頭。
顧禹墨雙目微眯,他想起來了,是哪個慫恿的?
卓修然看着呆呆的畢言索,心中默默哀悼,小畢,你一路走好!
“我怎麼不好意思問了?”畢言索冷熱不知的說:“顧大打球多帥啊,多吸引女生注意力,絕對迷倒嫂子!”
他總算明白了,當初是怎麼一腳踩進圈套的,顧禹墨不動聲色的制定起作戰計劃,準備秋後算賬。
每個人對待事情的態度決定着他們的動向,有人拋之腦後,有人念念不忘,執念總是令人無法掙脫。
夜晚最是遐思的時候,不少人都已入眠,喬冬菱抱着枕頭靠在牀上出神,她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呆滯,如此狡詐的,她有些不記得了。
似乎事從他離開,她的陽光消失以後,她開始掩埋本性,開始左右逢源,開始人前是人,人後是鬼,她開始度日如年。
透過窗戶看過去,外面漆黑一片,沒有一絲亮光,如她的心一般,早已沒了曾經的光明,她還能不能找到回頭的路,頭埋進枕間,不想讓人聽到她的啜泣聲。
曙光總會出現,黑暗總會過去,一時的迷失,不代表一輩子,記得回來的路,終會回到原點。
卿悠躺在牀上和譚依夏閒聊着:“夏夏,你說舞兒這次回家,能解決問題嗎?”
譚依夏不置可否:“難說!”
“爲什麼?”卿悠生活的一直平靜沒有波瀾。
“清官難斷家務事,不好說!”譚依夏分析着。
“我一點都不關心舞兒父母怎麼樣,我只擔心舞兒,最後苦的只是她!”唐雨薇冷哼一聲:“大人就是自私,拿感情當幌子,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他們連孩子都不顧,我不屑!”
“也不好這樣說,畢竟我們沒經歷過他們所謂的感情,沒辦法去理解!”譚依夏理智的勸解着。
卿悠沉默了好一會:“我有時候會茫然,不確定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生活,生活中幾乎只有彼此,會不會誤把親情當做愛情,等到某一天,突然發現,不過是一場夢,可我僅是想着會和他分開,就難過的受不了!”
“行了,你別自怨自艾的,你家竹馬,通身的氣息,都在告訴我們,他有多愛你,何況,他那樣的人,會解讀錯誤?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估計沒人信,也就你這個局中人看不透!”譚依夏深刻的點撥着卿悠。
唐雨薇贊同的說:“就是嘛,你別來刺激我們孤家寡人了,天下人會分開,你們也不會,安啦,安啦!”
卿悠的眸子中閃過清亮,對於她想知道的東西,她似乎越來越瞭解了,思量着說:“舞兒回來,我們該怎麼辦?”
三人面面相視,對於這樣的事,她們還太年輕,終究不能面面俱到,不過,肯定的是,她們愛護她們的朋友,直至永遠。
清晨的曙光慢慢升起,羅雪舞匆匆往學校趕去,剛踏進校園大門,一輛自行車呼嘯而過,蹭到了她的手臂,還沒等她反應,車子已經沒了蹤影,羅雪舞暗恨道:真是晦氣!
追究不到人,只能自認倒黴,羅雪舞衝着遠去的身影,狠狠的瞪了一眼,準備離開,卻發現車子離去的方向飄落了一張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