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見狀,連忙跟上,走出會議室:“哥,你怎麼啦?”
顧禹墨伸手掩了掩雙眼,周身寒氣逼人:“我要出去趟。”
“哥,你到底?”那股凌冽的氣息,Allen根本無法忽視,到底什麼事,讓他如此失態?
“你送我去。”顧禹墨飛快地報出地址,盯着握着鑰匙的手,頹敗地說道。
Allen神色驟變,能讓哥這般失控的,絕無二人,接過鑰匙,隨着他往停車處走去。
車子一路疾馳,顧禹墨緊抿着薄脣,視線落在窗外,眼底閃爍着不知名的亮光,Allen不敢打擾他,專心地開着車,以最快的速度往目的地駛去。
卿悠坐在角落處,身後就是牆壁,視線不時掃過前方,但不論怎麼看,都沒發現任何異常,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噩夢一場,但手臂的疼痛,清楚的告訴她,那是真實的。
從小家裡爲了他們能夠保護自己,把她和小寶送去學習防身之術,那時年紀尚小,她對此不太感興趣,基本上都是打醬油,可小寶非常認真,不僅自己認真,學完了還要逼着她學,在長期的逼迫下,多多少少學到些基本的東西。
長大後,她自是不會去學了,而運氣似乎也很好,從沒磕着碰着,更別提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此刻有幾分慶幸,當初小寶的逼迫,如今得以發揮作用。
她擡手捏了捏眉心,不確定自己猜測的對不對,可她只想他在身邊,電話那頭柔聲的呼喚,壓下了心底徹骨的寒流,眼底酸澀不已。
“卿卿,乖,有我在。”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每一秒,她都過的十分煎熬,眨了眨酸澀的有些疼痛的雙眼,眼前突然一暗,一股大力襲來,直接被抱進了熟悉的懷抱中,顧禹墨動作輕柔地拍着她的後背,聲音柔和的不行::“卿卿,有我在!”
緊繃的情緒瞬間崩塌,卿悠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緊緊的抓住他,不鬆手,顧禹墨面色沉了下來,眼底騰起一股暗色,摟緊她,附耳說道:“卿卿,我們回家去。”
“好。”她抿了抿有些乾燥的脣角,在他懷裡點點頭。
不知是剛纔的事讓她驚嚇過度,還是緊張過度,上車後,和Allen簡單的招呼後,窩在顧禹墨的懷裡,沒多久平穩的睡了過去。
“哥?”嫂子的臉色不太好,隱有絲蒼白,Allen忍不住問。
“Allen。”顧禹墨沉默了片刻,低沉着聲音,字字清晰,寒霜凜冽:“查,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哥!”應聲後,車內寂靜無比。
路途中,卿悠睡的很沉,手指始終緊緊抓着他的襯衫,到了樓下,剛想抱起她,她就驚醒了,神色迷茫:“小寶,到家了?”
他眸子中溫柔繾綣:“到了,我抱你上樓!”
她愣了愣,擡手環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脖頸處,溫熱的觸感,讓她覺得格外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