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沉默不語的司徒明志,心中冷哼:三年的國外生活,依舊賊心不改,她徹底沒救了,至於司徒錦,呵,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而且不見得是好鳥,不過,和他有什麼關係,蘇雙兒是她表妹沒錯,已經給她太多次機會了,做人,沒有自知之明,就是自尋死路。
司徒瑞在他們走後,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走吧!”轉身離開的瞬間,眸色濃郁的如剛研磨出來的墨汁一般。
司徒錦拿不準他到底什麼意思,作爲旁系,她所依靠的無非是嫡系,若是因此影響了自己,絕對是得不償失,她垂下眼簾,回憶着整個過程中,自己所佔據的點,到底有沒讓她泄露出什麼?
而蘇雙兒對此並不甚在意,她姓蘇,雖說和司徒家是親戚,卻沒太大的直接關係,當然她不知曉蘇家的發跡,離不開司徒家的扶持,此刻她的心裡,念念不忘的依舊是沒來得及問出口的問題,尋思着怎麼得到答案?
四人一路沉默不語,氣氛凝滯,無法忍受沉悶氛圍的蘇雙兒,不假思索道:“表哥,我和表姐先回去了。”
“嗯!”這次司徒瑞沒說話,反倒是司徒明志應聲:“好好回去待着。”
司徒錦擡眼看向司徒明志,思索着他話中的含義,到底是無心還是有意,直到蘇雙兒拉着她離開。
見兩人走遠,司徒明志冷笑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話不見得對,我伯母和舅母也不是沒分寸的。”
司徒瑞腳步微頓,放在口袋的手,緊緊握拳,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
並未指望的得到迴應,不過表態而已,既然達到了目的,也沒什麼好糾結的,畢竟,和那些人相交的是嫡系的司徒少爺,和他這個旁系的,半點關係第一沒有,司徒明志狹長的眸子中閃過細細碎碎的笑意。
顧禹墨站在牀前,注視着熟睡的卿悠,因爲他剛剛的失控,她的臉頰比之前紅暈了幾分,整個人難掩風情,看着手中的熱毛巾,再度輕嘆,彎下腰,閉上眼,手和毛巾一起鑽進被子。
閉上眼睛的他,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手上,時不時碰觸到嬌嫩的肌膚,讓他的心如火灼熱,鼻尖滲出細細的汗,薄脣緊抿,直到完成了最後的擦拭,才輕噓了一口氣,將毛巾放回浴室,靠坐在牀頭。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什麼時候自己的自制力變得如此不堪一擊,想着想着,搖頭苦笑起來,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從來都是負數,談何控制?
微微閉上雙眼,掩去那雙幽深的眸子,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心心相連,溫情似水,柔情似風,充斥在寬敞的的臥室內,絲毫不顯得空蕩,空氣中透着膩人的甜意和讓人臉紅的情動。
牀頭櫃上放着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顧禹墨睜開雙目,淡淡地掃了一眼,思忖了片刻,鬆開握着的手,將被子掖好,拿着手機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