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的卿悠,疑惑地瞄了他一眼,說話慢成這樣,有意思嗎?
不想多做停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正好主人在眼前,打個招呼直接走人,省事又不失禮:“司徒瑞,我走了呀,下次再聊!”
轉身往顧禹墨跑去,到了他面前,伸手抱着他,口中不停呢喃:“小寶,小寶……”臉頰還在他懷了蹭了蹭,像只歸巢的小貓一般。
顧禹墨的心底瞬間潮溼柔軟起來,伸手回擁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嗯,我在!”
卿悠擡頭看他,才知道自己剛纔激動造下的孽,耳根子熱了起來,羞澀的鬆開手:“就是看到你,太高興了,所以,所以,一激動……我不是想佔你便宜。”說着,說着,聲音低如蚊吟。
顧禹墨眸子裡漫開笑意,不動聲色的將原本擁着她的手,改握着她的手:“嗯,沒事,你儘管佔,我會記得佔回來的。”
怎麼感覺,都是我吃虧啊!卿悠做出明智的決定,靜靜的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了。
顧禹墨面上無一點異樣,轉頭對司徒瑞說:“我是顧禹墨,經常聽家父提起司徒家,今日難得一見,幸會了。”
早在那聲回答前,司徒瑞就知道他的存在,他像只蟄伏着的獵豹,優雅兇猛,伺機而動,哪怕是絲絲危險,也會毫不猶豫的攻擊,扼人咽喉。
這個人啊,僅是一聲稱呼,都不願從他人的口中傳出,“愛卿,愛卿!”該是多愛?該有多愛?
司徒瑞心中蔓延着各種滋味,難以言喻,點頭道:“我是司徒瑞,幸會!”
相聚無言,各有所思,第一次正式交鋒,烽火未燃,硝煙已散……
司徒瑞望着二人遠去的背影,微微仰頭,夜黑月明,星光閃爍,眯了眯眼,想要找到那顆最閃亮的星,擁於懷。
有些人,那麼不經意的就入了眼,上了心,甚至找不到任何緣由,彷彿只一眼就確定,就肯定,心在那一刻怦然而動,無法抑制。
“小寶,你怎麼來參加宴會了啊?”卿悠非常好奇:“沒聽你說有要來呀?”
顧禹墨彎了彎脣:“我也沒想到會來!”是巧合,也是緣分。
卿悠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小寶,你怎麼回去?”
“開車回去。”顧禹墨淡淡的說。
“你自己開?”卿悠訝異的道:“你有駕照?”
顧禹墨握着卿悠的手,漫步在路上,慵懶自在,將身後的繁華拋得遠遠的:“嗯,有。”
“你怎麼可以考駕照?”卿悠追根揭底。
“我成年了。”顧禹墨和卿悠說是同歲,其實有一定差距的,顧禹墨是年頭的生日,而卿悠卻是年尾的生日,幾乎相差整整一歲,至於卿悠爲什麼和他同級,這可得追述到小時候了,想起那些,顧禹墨不由得低低笑出聲來。
卿悠完全跟不上節奏,一隻手扯扯他的衣袖,“小寶,你笑什麼呀,我也成年了嘛,你考駕照都不帶上我的。”嘟着嘴,生着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