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所有的愛。你,滾(四)
舉辦的地點臨時移到露天了,邀請的嘉賓非富即貴,在本市都是享有名譽的人,一些見風使舵的記者狗仔倒是被保安攔截在外。
木易集團的週年慶在本市乃至全國都是十分轟動的,可今年不如往常,換了一位總裁以後,似乎比以前要低調簡潔許多。
羽溪站在臺下,木易澤夏踏着自信的步子上臺,成熟中帶着凌俊。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本次週年慶活動,今天也是一場盛大的狂歡派對,屬於你們的天下,請盡情享受……”
“聽說今天有個特別的節目,很好奇是什麼啊?”臺下,不知道是哪位名媛嬌滴滴地開口,吸引力一下子又凝聚在臺上的木易澤夏身上。
“對啊對啊,聽說還是精心準備過的呢?”
“別吊胃口了,滿足一下我們大家的好奇心啊……”
大家都開始七嘴八舌的八卦討論起來,羽溪也十分好奇,睜着眼睛,後知後覺的期待着臺上的木易會帶來什麼精彩的表演。
“我也想啊。”臺上的木易澤夏百媚衆生的一笑,“只是還要問一個人可不可以……”
說完,他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穿過重重人羣,落在羽溪的臉上,那麼準確無誤。
羽溪的心一緊,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躥升,她不自覺的捏緊了手心。
他指的那個人,是她麼?
旁邊的人也看到了,尤其是前排的人見狀,紛紛往兩邊讓開,在她面前空出一條道,直接通到舞臺。
她站在那裡,不知作何表情。
只聽到自己輕聲緊張的說,“木易,我擔心……我們還是別玩了吧?”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全部不領情的起鬨起來,叫嚷道“不行,如果不給我們看,我們就不回去了……”
她緊張的根本就不知所措。
相反,臺上的木易澤夏倒是很享受臺下此刻的情景,正順了他的心意,滿意地勾了勾脣,然後再越過芸芸衆生來到她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忍心拒絕我麼?”
羽溪猶豫了幾下,這空當旁邊的人就開始起鬨催促她,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還是點了點頭。
還在料想會做什麼惡作劇的時候,她驚覺錯愕地看着男人在她眼前慢慢跪下,她聽不清楚當時身旁的人是有多麼興奮激動的尖叫着。
只知道,當時他拿出那顆鑽戒時,差點刺痛了她的眼睛。
羽溪錯愕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呼吸停止,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出反應,直到身邊的人都開始起鬨說,“答應!答應!答應!……”
呆呆的,她還是不知道怎麼辦。
“準新娘高興的都傻啦,你不說的話就代表默認嘍,準新郎快點給準新娘戴上戒指吧……”
於是,木易澤夏真的照做了。
牽起完全處於怔愣之中的羽溪的手,慢慢將戒指帶進她的無名指上……
不只是誰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哐當”一聲,巨大的鑽石與地面碰撞出清脆昂貴的聲響,撼動了她的心……
羽溪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撞擊了一下!
因爲,剛纔是她親眼看到木易是故意沒拿穩鑽戒的!
就在她打算收回手的前一秒,他洞悉了她的動作,率先故意把戒指掉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羽溪的內心充滿悔恨和自責,這些悔恨和自責並不是因爲自己拒絕了他的求婚,而是她的拒絕都需要他自己來做!剩下的痛苦也讓他自己承受負責!
時間像是過去了半個世紀,在旁的賓客們着實都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這樣嚴肅莊嚴的時刻,竟然在關鍵時候掉了鑽戒?!
這不明擺着這段婚姻會不長久麼?
也註定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一輩子!
整個現場是窒息一般的死寂……
但最清醒的兩個人莫過於他們!
“……看來就連老天都不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啊……”
耳邊,是木易澤夏輕鬆說笑的聲音,但只有凌羽溪能聽出來,他內心的傷痛……
明亮的眸子掩蓋住了他眼底的脆弱,直直撞進凌羽溪的心裡,她看懂了他使得眼色,忍住酸澀的感覺,故作生氣的板起臉,“好啊,你個臭小子,又耍我玩!”
“哈哈……溪兒,剛剛你不會真準備要答應了吧?”木易澤夏撿起戒指,笑的無害,站起身,對着周圍一圈臉上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的觀衆,完美的展示了優雅的笑臉。
然後說,“各位,剛纔我的演出大家還滿意麼?”
“……不滿意。”齊刷刷的回答附和着他。
他握拳擋在嘴邊咳了咳,“演戲而已,大家不必那麼當真吧。”說完,還一把摟過旁邊的凌羽溪,嬉笑道,“更何況如果我真求婚了,這位美女還不一定會同意呢……”
凌羽溪被他弄的不好意思起來,揚起拳就往他胸口上狠狠地揍了一拳,白了他一眼,才憤憤說道,“我是瞎了眼纔會答應嫁給你!”
木易澤夏痛呼着放開了她,可憐的表情極易引起在場人的同情心,“你說,你個小潑婦,除了我會娶你之外,還有誰肯要你?”
凌羽溪氣得漲紅了臉,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可不能毀了她女人的一面,只能咬牙低吼,“臭小子,混蛋!”
“好了好了!我認錯了,溪兒,你先消消氣……”木易澤夏堆起一臉燦爛的笑容來,立馬感染了在場所有人,隨後又玩鬧了幾句,就開始了正式的週年慶活動。
木易澤夏走到哪裡都是主角,出於現在的身份,他無法脫開身,只能應付一個個商業界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好不容易得了空,他一眼便看到了在噴泉旁邊無聊的踢着石子的凌羽溪。
也可以說,他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從未移開過。
換做以前,無論是帶她去什麼場合,她都毫不介意自己成爲受歡迎,受追捧的對象,任由其他女人把自己牽走,而她,也會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走到那一大片美食區,自己一個人吃的盡興,而他看的牙癢癢。
這一次,同樣是他率先走到她身邊去,可再不是搶過她吃到一半的食物,而是優雅的像個紳士一般,“溪兒,陪我跳一支舞吧……”
這個時候,場上剛好揚起了音樂,很熟悉,她記得,那是很久以前,她聽他彈過的一首曲子……
熟悉的曲調,讓她想哭……
“溪兒,我的溪兒什麼時候都要笑着,這樣纔會漂亮知道麼?”他盯着她有些發紅的眼眶,微笑的說道。
“木易……”
他不說話,帶着她來到場中央,隨着音樂的節奏緩慢揚起了舞步,沒有高跟鞋,沒有華麗的舞裙,也沒有燈光,只是靜靜地摟着對方,凝視着彼此……
“溪兒,我的溪兒啊……”
“從現在起,好好聽我說……”
“原以爲我到死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可是怎麼辦?我覺得這一生太短暫,已經陪你走過了那麼許多,夠了,真的夠了,以前,我總擔心沒有我,你會不會過得不好?可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你是屬於他的,這點我承認,但我還是不放心,因爲,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還是我,一直會是我,所以,我很擔心,他不夠像我這樣那麼愛你……”
“溪兒啊,不準哭,一定要笑,我想一直看着你最漂亮的樣子,啊,真希望這舞永遠也不要停,這樣,我的溪兒就會陪我一輩子了,你說是麼?你看……你笑的時候多美,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是這雙像小鹿般的眸子第一次給我震撼的感覺,我想,從那個時候,我便淪陷了,被你攻佔城池,心甘情願,真好……終於,又在你的眼底看到了我的影子,我很開心,真的……”
“我的溪兒……我很疼,你知道嗎?但我還是覺得好開心啊,祁連御辰那個男人,說過要從我身邊搶走你,養傷那段期間,你不知道,他好幾次差點就可以帶你走了,但那個時候,你說你要留在我身邊,我相信了,他也相信了,並且死心了,說實話,我真的很開心……”
“可是溪兒,有件事情我騙了你,受傷的事……確實是我騙了你,身爲木易家族的繼承人,根本不允許自己受傷,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痊癒呢?只是你太單純了,或者說太相信我了,也是,當初我想到要裝病的時候,我就知道憑你的腦子是根本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纔想法設法想要挽留你,天知道,你被祁連御辰帶到莫斯科以後,我有多怕你不回來了,那幾天我恨你到死,每天不止千遍的問,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最愛的弟弟還躺在醫院裡急救,自己卻可以去國外逍遙的過情人節?所以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又演了一齣戲,我知道從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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