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語。
他倒也漸漸平息了自己的怒氣,從沒見過一個這麼倔強的女人,即使zhuàng的鮮血直liú,血ròu模糊一片,還這麼偏執。
默了良久,微嘆一聲,優雅的起shēn,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chún角勾起的痕跡,是冷然的笑容,開口:“女人,這是你小小的懲罰,不過你越是倔強,我就越是感興趣,你也明白,被我盯上的後果,你shēn上的傷可不止這麼些,求我,或許我一高興沒準就dà發慈悲救你的相好了。”
依然是囂張狂妄的霸氣,在他面前,她依舊無所遁形,全shēn僵硬着,眼神卻散發出一絲微笑的光芒,對於他那種獨特的善心或許任何人都不想接受,只是,眼前她沒有辦法,只能低下自己的尊嚴開口求他。
“好,木易澤寒,我求你,求你救救他。”這一次,她不再猶豫,語氣是再謙卑不過,像是奴隸對待主人那樣應有的態度,尊嚴和人性完全被踐踏!
她那樣的決絕,讓他的眼神又一次閃過愣怔,很快被他掩去,面前的女人果然與衆不同,看來他了解得確實不夠,這樣想着,他心情dà好得斜睨了那羣依然廝打的人羣,隱約中看到一些血ròu模糊,不再猶豫,跨步向前,凌羽溪錯愕擡頭,卻發現自己的雙腳騰空,接觸到的不再是硬梆梆冷冰冰的水泥地面,而是再溫暖舒適不過的懷裡。
他……他竟然捨得抱起這麼狼狽的她?
她再一次震驚了,原來兩兄dì並不是截然不同,難道木易澤寒的本性其實也是這麼善良的?她不敢深究,自己也沒資格去深究,現在完全是本能的一種好奇。
心頭滑過一絲柔軟,木易澤寒穩步朝着自己那輛銀sè奪目的勞斯萊斯走去,走到一半時,懷中的女人察覺到明顯的不對勁,她仰起頭,光潔的額頭剛好碰到他堅硬倨傲的下顎,微笑的青渣渣得她有些生疼,“你……你不是說要救他的麼?”
他冷冷的嗤笑一聲,彷彿顯得她有多麼幼稚無知般,不屑一顧的開口:“抱着你怎麼救?現在可不是拍武打片。”
她pū哧一笑,總覺得很奇怪,剛纔囂張拔弩的兩個人,現在竟然這麼親密的抱在一起,而且還有說有笑,她只能神經質的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被他輕柔的放進副駕駛的座位,親暱的爲她繫好安全帶,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肌膚,讓她尷尬臉紅不已,不過看他一臉神態自若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太過小心翼翼了,這樣想着,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並沒有急着衝過去救人,而是點燃了一gēn香菸,高貴的姿態斜倚在轎車支架上,再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短短得只說了幾句:“五分鐘後,到這裡來救人。”
煙霧繚繞,帶着一種心悸和沉淪的滋味,一直以來,凌羽溪就很討厭xī煙的人,可笑的是,她竟然覺得這樣的男人就連xī煙也那樣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