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擡眸望去,卻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
他只是悠閒地倚在一旁的沙發上,燙的沒有意思褶皺,片暗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高貴而華麗,纖長健碩的身軀嵌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優雅中透着淡淡的疏離,昂藏的力量讓他盡顯成熟的男性魅力。
飽滿的額頭上微垂下發絲,一貫涔薄的脣此刻輕輕揚起譏諷的波紋,深邃的輪廓勾勒出極其立體的線條,象徵着他身份,地位的不凡,有着睥睨世間的傲氣和凜然不羈的底蘊!
深邃而深刻的臉龐凌俊的如神祗那般,肌膚有着上等絲綢的滑膩質感,棱角分明的鐫刻線條完美得無懈可擊,流暢而迷人的輪廓弧度讓人心悸。
那雙幾乎讓她窒息的雙眸,仿似吸收了天地間所有的精華,如此深邃,如此令人難以捉摸,不經意間轉動的流光卻是極爲漠然,在世上任何東西彷彿都不能讓他動容.....
那燦若星辰的雙眸之上,是英氣逼人的濃眉,如墨畫刀刻,濃密的睫毛如同蝴蝶一般輕輕垂立在這平靜無波的湖面,那極有立體感的高挺鼻樑展示着上等的藝術品工藝的精湛,尤其是那削薄,性感的嘴脣,毫不着痕跡地牽動着倨傲和冰冷。
那昂藏的蓄勢待發的力量讓人膽顫不已,全身散發出內斂暗烈,伴隨着與生俱來的拒人於千里的疏離和貴族一般的高貴氣質,讓她的心臟開始越加快速的跳動!
她幾乎震驚!
原本精緻動人的臉上竟然泛起隱隱的煞白,牙齒開始不經意的打顫。
她見過他!
幾乎可以確定!
難道……他就是祁連御辰?
果然,她殘存的理智在最後悉數崩解,嘴脣漸漸失血……
“賭場不適合你去,相反,你更適合留在這。”兩片薄脣勾起性感的弧度,似笑非笑,在她的注視下優雅的起身,邁着步子走近,健碩挺拔的身軀隱藏着無窮的力量……
周圍的呼吸漸漸變得壓抑,莫名的氣息迴旋在鼻翼,如同一根絲線纏繞着她的心臟,倏然收緊——
直到她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下,陰霾下的她屏住了呼吸,而她早已羞愧地低下頭,感覺到牀上兩側的壓力陡然增加,死死咬緊嘴脣。
祁連御辰俯下身,倨傲的下巴在她的耳畔處廝磨,深喉中滾落下一句——
“正如現在!”
她像是剛反應過來的豁然擡頭,卻沒發現此刻兩人是如此接近,立即斂下眸子,顫抖着雙脣道:“你……你是祁連、御辰?!”
祁連御辰微微挑了挑眉梢,沒有回答,相反,從她脣裡叫出這個名字勾起了他的興趣,稍稍移開了一些距離,含笑道:“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他暫時的沉默讓她忐忑不安,只是最後她終於得到了答案,心也在這一刻“咯噔”一聲……
他承認了,承認他就是祁連御辰!
也承認了,承認他就是那晚賭場的男人!
此刻,她不知該是哭是笑,自己像是處在一個謎中,無法解開,只有越來越弄不清的迷霧……
恍惚間,她陡然想起了木易澤寒最後對她說的那些話——
“沒錯,那小子是拿走了合約書,但是並沒有生效,那小子知道後,該死的竟然抽走了木易世家1o%的股份跟他交換,不說這股份究竟有多少含金量,可他眨也不眨眼,你要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爲了你!該死的,現在是我當家,你們是把我放屁.眼裡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願不願意,你都要滾回那個人身邊去,我決不允許木易家族毀在你手裡!”
這些怒氣沖天的話依舊迴旋在耳際,無法揮散......
回去麼?她現在不是已經在他身邊了嗎?
可是讓她心驚膽戰的便是他的身份!
大腦渾濁間,她似乎理清了點頭緒,想起賭場那晚木易澤夏稱呼他“祁連先生”......
她應該早點想到,祁連......祁連御辰......這普天之下有這個姓氏的人甚少,怎麼沒想到他們那就是同一個人呢?!
可是後悔歸後悔,現在她又該怎麼辦呢,懊惱地拍了一下額頭,卻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人——
祁連御辰倒是沒想到她一時間想了這麼多事情,微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揚起:“一張紙條就能讓我的手下破例,我該說你不自量力呢,還是太過天真?”
恍惚間,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嚇得一驚,腦海中又閃過昨晚那些曖昧的畫面,臉頰像是有沸騰的血液在逆流,灼痛了皮膚,囁嚅着雙脣,最後只能抿出一個單音:“你......”
全身被男人特有的氣息籠罩,她的心在這一刻又被揪了起來,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讓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喘息着,微顫的長睫如同蝴蝶一般輕巧動人,滿臉漲紅着......
銳利的眸光不動聲色的滑過她被褥底下那若隱若現的弧度,停留在俏紅、細膩的側顏上,這一刻,他忽然起了惻隱之心,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臂漸漸收緊,將柔軟的嬌軀圈在懷內,低下頭,貪婪而迷戀的吸取秀髮散發出來的花香,低嘆道:“昨晚,你可是很享受呢......”
陣陣熱氣隨着冰刃般鋒利的字眼毫無保留的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像是鑽心的痛楚讓她一下子反應過來,奮然掙扎,卻一把被他鉗制住了手腕,吃痛讓她皺眉,不滿道:“放開我!”
她的掙扎讓祁連御辰有些不滿,騰出一隻手,下顎被擡起,兩人相距不到一釐米,暗烈深邃的雙眸緊緊鎖定面前略帶羞憤和不悅的水眸,很想將他推開,兩隻手卻被鉗制處無法動彈,況且一掙扎,自己的位置就會靠近他一點,她無可奈何,只能暫時選擇妥協。
這樣的低頭讓祁連御辰的手勁微微放小,眸光注視着她眼中不屈和頑強的個性,含笑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到這麼飢不擇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