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大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停在了一棟私人別墅前面。
這棟別墅很奇怪,一半是竹屋,一半又是琉璃瓦,這樣搭配起來,真是夠怪咖,想必,這裡的主人性格一定也是很怪癖吧。
其實她還有很多不知道,這棟別墅裡機關很多,只要熟悉他的人才能安全進來,不然,凌羽溪早就死於非命了。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似花香又像草藥的味道,祁連御辰拉着凌羽溪坐在沙發山,皺着眉喊了一聲,“影瞳——”
一陣奇異的香味飄來,隨後,一抹詭異的身影快速的閃現在他們面前,羽溪嚇了一大跳,剛纔她還在懷疑,想着,他就出現了,果然人如其名,像是影子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影瞳其實長得很帥氣,頭髮是有些微藍的顏色,瞳仁也是有點大海的藍色,估計是混血的緣故,他的五官也很深邃迷人,飽滿的額頭,高蜓的鼻樑,深陷的眼窩,囂薄的脣,他和祁連御辰都算是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只不過,有一點和祁連御辰不一樣,他的氣質有些陰冷,讓人琢磨不透,和他呆在一起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孤僻,很少和人講話,不過發起狠來,一點也不猶豫,做事果斷,冷酷無情。
尤其是他的臉上有一朵妖冶的曼陀羅刺青,臉上刺青的人並不多,而且他的刺青還是獨一無二的,很是詭異,所以一般見外人他都會戴一個銀色面具,外界的人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世上能見他的人除了影家族成員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祁連御辰!
現在又破例多了一個人——凌羽溪!
相傳,祁連財閥總裁祁連御辰從小就認識影瞳,他們從小就在當時世上一個最大成員最多的恐怖地下組織訓練,並且被培養成爲精英執事,後來有傳言是祁連御辰的父親親手端掉了這個恐怖地下組織,從此,這個組織就在世上銷聲匿跡了,但不可否認,世上一些角落還有餘黨。
後來,祁連御辰掌管了祁連財閥,當上了總裁,併成爲叱吒商業界最雷厲風行的領尖人物,影瞳也回到了影家族,掌管了他們繼承下來的事業,後來影瞳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家族的身份,影組織也因此沒落了,可是它一直保留着它的神秘,現在的影瞳專門開始煉毒,發明藥物,他一直居無定所,蒐集着世上各種奇怪的草藥,研製出各種各樣的毒藥和解藥!
而這一處所,也是他常呆的地方,前幾天,祁連御辰就說要來,所以他們約在這裡見面。
看見了外人,他倒是不震驚,只是皺着眉,感覺整個人的氣息更加陰冷了,冷酷的不像正常人的嗓音,“祁連,你要我見的人就是她?”
“阿魔,她有病……”祁連御辰悠閒地躺在沙發上,十分嚴肅地說出這句話,可沒想到……
“你纔有病呢!”羽溪氣的反駁他,什麼?!叫她來見這麼奇怪的人還要說她有病!!
祁連御辰眉頭不悅的皺起,對她說,“你面前的人就是影瞳。”
“影瞳怎麼了?”她一點也不在意,說到一半,她的眼睛忽的一亮,站起身,激動的跑到她跟前,欣喜若狂的喊,“你真是魔醫影瞳?影兒不就是你的妹妹了?”
影瞳還有個名字叫阿魔,所以別人都喜歡叫他魔醫。
影瞳厭惡的皺起了眉,身體直直與她擦過朝着沙發走來,身後卻飄來一陣不大不小的“嗯。”
這一聲雖然很輕,卻給凌羽溪一波不小的衝擊,她轉過身來,想要繼續追問,卻發現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早就無視她開始自顧自聊起來,聊的什麼,她沒太聽懂。
視覺確是異常的震撼,兩個極品男人,一個陰冷邪魅,一個肅殺霸道,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幅畫面裡,這兩個男人竟然異常的和諧……
再後來,祁連御辰和影瞳就離開了客廳,或許是有什麼秘密是故意不讓她知道的。
凌羽溪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眼中的狐疑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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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厚重的窗簾半掩着,依稀還能看見窗外洋洋灑灑的大雪。
沙發上,祁連御辰兩指夾着一根雪茄,淡淡的煙霧擴散開來,氤氳着他輪廓分明的臉頰,若隱若現,一旁,影瞳拿着酒杯,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才淡淡開口,“這麼說來,你這次來是爲了她?”
“阿魔,你有辦法麼?”祁連御辰避開他的問題,可是不用說意欲也是那樣明顯。
“當然有!只是想不到爲了她你可以來找我。”影瞳不明深意的勾了勾脣角,他們兩個人同是身不由己,雖然早已脫離了地下組織的身份,可走有個信念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駐紮在了心底,那就是,不要愛上任何人!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堅定了許多,再開口時,他看着祁連御辰,“祁連,你真的想好了嗎?作爲兄弟,說句老實話,我覺得你這樣做風險太大了,搞不好,會把自己也賠進去……”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祁連御辰皺着眉打斷他的話,這些日子,他已經聽慣了這類讓他放棄她的話,一字一句壓下來,都令他難以呼吸,不由得又煩躁的多吸了兩口雪茄。
“好吧,感情的事情我插不進來,也懶得管,只是先給你提個醒。”他頓了頓,又說,“那個女人的記憶我有辦法,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既然你不想讓她再想起來,我就有辦法讓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那段往事,畢竟,那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祁連御辰輕應了聲,緊接着又說,“還有件事要你幫忙。”
“說吧。”
“羽溪前幾天受了很大的刺激,導致子宮受到重創,影兒告訴我她以後的懷孕機率可能爲零,她沒辦法,唯一的方法只有你。”他的聲音很輕很緩,讓人聽不出他的語氣裡究竟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可他輕微的顫抖還是被影瞳捕捉到了。
門外,剛纔祁連御辰說的話恰好被她一字不差的聽到了,她震驚的瞪了眸子,顫抖的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全身無法遏制的顫抖起來,怎麼會……
她以爲那些話只是做夢而已,沒想到……這是真的,她真的不能懷孕了!
眼睛裡不知道什麼滾燙的東西掉出來了,她胡亂的抹去,然後雙眼空洞麻木的走回了客廳……
這要她怎麼接受現實?老天啊……你爲什麼對我那麼殘忍?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先是木易,現在又要懲罰我的孩子,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爲什麼偏偏剝奪了我做母親的資格呢?
曾經,她也想少女憧憬未來那般幻想過,未來她會有個幸福的家庭,有個愛她和她愛的丈夫,然後孩子也出生了,每天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下班回來儘管很累,但是看到家裡的溫馨和甜蜜時,覺得這樣過的很充實……
這纔是她想象的啊,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那麼普通,她卻覺得離她越來越遠了,那麼遙不可及……
她知道現在絕對不可以哭,可是她偏偏這麼不爭氣,眼淚一個勁地拼命往下流,她緊緊捂住脣,不讓自己哭出聲,空蕩蕩的客廳裡,茶几前的那抹身影那樣無助心酸的捂脣哭泣,這一幕,全然落進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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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祁連御辰出來之前,她先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發泄了自己的情緒,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寒風一打來,她禁不住發抖震顫,看着結着冰的湖面,隱約中還能倒影出自己狼狽的一面,眼睛就那樣呆呆的看着,十分專注,儘管,現在是零下幾度……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的腳都已經凍得沒了知覺,頭髮也已經披了一層大雪,驀地,一件斗篷貂風衣自背後將她牢牢裹住,緊接着,她便落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瞬間,她的身體就在原地轉了半個圈,緊接着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怒吼,“你這女人怎麼回事……”
祁連御辰的聲音在看到她以後竟然消了音,凌亂的頭髮上已經覆滿了白雪,就連長長的睫毛上也沾的全部都是,眼睛很大卻很空洞,周圍還留有一圈通紅的痕跡,嘴脣小臉都凍的蒼白。
不知爲什麼,原本內心的怒火被她這一副場景嚇到後就被熄滅了,內心充斥進了濃濃的疼惜,滾燙的脣印在她冰冷的額頭上,放開後,凌羽溪依舊處在恍惚之中,他終是不忍心地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裡。
“羽溪,乖,外面冷,我們去裡面……”
“……。”
“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你的身體凍成這樣,我要找醫生來看看……”
“……。”
“寶貝,你到底怎麼了?乖……不要嚇我。”
“……。”
“羽溪?”“羽溪?”他擔憂地看着她毫無反應的臉,皺着眉擔憂的喊着她的名字,終於,他看到她的眼睛動了一下,然後木愣地看向了他……眼中的陌生和其他莫名的顏色都是他不曾看到過的,這樣的眼神讓他感到一絲害怕,她的羽溪,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
終於回過神來的羽溪一直以爲她在做着夢,夢裡,她正在湖旁,而且天上不停地下着雪,她很冷,可是雙腿僵硬,她根本動都不能動,她沒辦法,只能任由冷氣侵蝕她的身體,漸漸的,她好像看到了湖面上出現了一個嬰兒的樣子,孩子很小,像是剛出生一樣,他哭喊着,依稀能聽到小小的喊‘媽媽’……聽到這聲媽媽她就激動的哭了起來,她很想衝過去把那個孩子抱住,可是她的腿好像被人抓住,她根本就不能動彈,只能任由她的孩子漸漸被冰雪覆蓋,最後連他的哭聲都消失了……
再然後,她就看到了面前的祁連御辰,不由爲何,她竟然聯想起那個孩子的輪廓,竟然和他這麼相像,想着想着,她的眼角又滑下了一顆淚滴,她和祁連御辰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嗎?爲什麼?爲什麼?
祁連御辰好不容易喚醒了她,卻發現她看到他後又開始哭了,他頓時嚇得不知所措,只得緊緊抱住她,一個勁地吻着她的髮絲,他根本沒搞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腦子裡飛速的聯想着,今早上她還說她很喜歡雪,看到雪很開心,然後就帶她來到這裡見了影瞳,之後他一直和影瞳在談事,這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等等,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她聽到了他們在書房的談話?不!祁連御辰很快就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第一次,他心虛害怕的不敢去假設了,想到這裡,他更加抱緊了懷中的女人。
身體的溫度在不斷的回升,羽溪也慢慢恢復了正常,能感受到男人輕微的顫抖,她也開始害怕的懷疑,是不是她剛纔的表現讓他懷疑什麼了?
不!她不能讓他懷疑到什麼,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兩個懷抱着的人卻是掩藏着各自的心思,他們只能僞裝的讓對方都看不出彼此的心思,卻不知道局外人早已揣摸透了他們的結局……
她率先回過神來,從他的懷裡擡起了頭,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祁連御辰低着頭,那雙鷹隼的眸一直緊盯着她的,他很想看清楚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情,被祁連御辰這樣的眼神盯着有些麻,她撇過了頭。
“爲什麼一個人穿這麼少還跑到外面來?”
她咬咬脣,無辜的看着他,“我能說實話嗎?”
“嗯。”
“我在想木易怎麼樣了……”羽溪眨了一下眼睛,心思卻動得飛快,她知道,如果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的話他一定會懷疑,所以,只有這樣說,才能避免他的猜忌,也不知道,她這樣說,會不會惹他不高興……
果然,話下,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輪廓卻沒有似平常那般凌厲,他的心裡或許也在慶喜吧,他以爲她並不知道懷孕那件事情。
半晌,他還是沒有開口,卻在下一秒,他的聲音淡淡傳來,“我不反對你想那個男人,但哪怕是騙我也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想着他……”
這句話很輕很輕,像是被風就能吹走,可是卻驚起了她心裡的波瀾,那樣澎湃,她不禁吃驚的看向了他,這男人……不是說好不准她想木易的嗎?爲什麼現在那麼輕易就答應了?究竟是爲什麼?
她的內心疑惑這麼多,她卻不能問,而他也熟知她想的什麼,可他就是不願解釋……
她看着他,時間就這麼耗着,他忽然就俯下身來,鼻尖抵着鼻尖,“是想讓我改變決定麼?那好……”
“不要!”在他還沒說完前,她就急急的大喊。
他低笑了聲,然後,囂薄的脣覆在了她冰冷的脣上……她只覺得脣上一熱,卻沒有推開,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脣舌將她的呼吸悉數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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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時間,羽溪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着自己的情緒,不讓任何人發現她有什麼異常,餐桌上,祁連御辰起身去接了個電話,只剩下了影瞳和羽溪兩人。
羽溪一直覺得對面那雙詭異的眸子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盯出個洞,把裡面的所有心思都逃出來看才甘心,最後,還是她最先忍不住,放下了碗筷,皺着眉也盯着他——
“影瞳,你老是盯着我看幹什麼?我臉上又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難不成你喜歡上我了?”她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隨意一些。
可是這點小心思依舊沒瞞住影瞳,他能看到她戲謔的表情,卻看不到她眼底的戲謔,相反那是一種極其淡薄的痛心和悲涼。
聞言,勾了勾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她,幽幽吐露了一句,“我在想,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她擺了一記眼,就爲了這麼無聊的問題盯着她看了這麼久,淺嘆一聲,也說了句,“女人。”
“呵呵。”他笑了一聲,緊接着道,“你說你的孩子要是遺傳了你的基因,是幸呢還是不幸呢?”
“噗。”羽溪把剛喝下去的水吐了出來,放下水杯,眼睛緊張害怕的盯着他,小心翼翼的問,“你想說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
“……。”羽溪低頭猶豫了很久,好半晌,才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問他,“既然你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問我?”
“我在考慮要不要告訴祁連。”
“不可以!”她激動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我知道你對我沒什麼好感,我也和你沒什麼交情,但是,請你答應我這麼一次,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替我守住這個秘密,我不想讓他知道,可以嗎?”
“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他伸出手指,輕蔑的晃動了幾下。
“我知道……”羽溪有氣無力的坐了下去,“可我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的態度很堅決。
影瞳早在監控中就已經看到了她的全過程,自然不會不清楚她是不想讓祁連知道的,可他這麼爲難她就只有一個目的——
*(5000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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