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交替下,他深邃優雅的臉部線條勾勒出最勾人心魄的弧線,如從天而降的神祗一般。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冷鷙鷹隼......
他可知,她曾在這諱莫如深的旋渦裡苦苦掙扎,沉淪過?
凌羽溪一眨不眨地注視着他,似乎在那黑暗的世界裡尋找着什麼......
“怎麼?你還想上去。”來自地獄一般的冷魅,感受不到人類一丁點的溫度,她的心被刺得滴血......
“是!遊戲還沒結束......”她掙扎着叫喊。
“他已經輸了!”他冷冷打斷,霸道的語氣裡洋溢着不悅的情緒。
“夠了!你放開我!”他卻依然jǐn抓不放。
“......。”
“求你......放開我!”她略帶哭腔的祈求。
良久,昏暗的燈光下他似乎在極力隱忍,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手腕像是快要被人掐斷一般,她吃痛的皺眉,卻不服輸的jǐn盯着他,與之抗衡......
對視了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祁連御辰的手微微放開,凌羽溪在他鬆懈的一刻,tuō離了他的圈禁,只是下一秒又被他鉗制住。
不少人聽到這裡的響動,紛紛回頭看了幾眼,卻被訓練有素的保鏢隔離開。
“木易......木易......”她急的瘋狂dà喊,shēn子卻被死死箍住。
臺上的人依然載歌載舞中,她jī動的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回過頭哭喊道:“放開、快放開我啊......我沒有聽錯,真的沒有,你也聽到了,是不是?是不是啊?那首歌是唱給我聽的,爲什麼?爲什麼啊?!我不要,不要聽......”
祁連御辰擰起了眉,dà手繞過後背,似安慰的輕輕拍打着她,嘴邊輕聲yòu哄着:“乖,只不過是一首歌,僅此而已,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我放心不下,他說過的,這首歌是......”
“是什麼都不重要!”他輕聲打斷,“他不過是唱了一首歌而已,dà概是想讓你聽聽他的聲音,你看,他在臺上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心頭那些不安和擔心漸漸被他的軟聲軟語平息,慢慢平靜下來,開始靜靜聆聽他的歌聲,卻在不經意間感受到了來自shēn邊個sè各異的視線,她驚詫的看去,卻後知後覺地發現shēn邊全被黑yāyā的保鏢圍住了。
我的天!
這陣仗是要上戰場沙地了麼?
凌羽溪的注意力漸漸轉移,小心謹慎的聽完一首歌曲,間歇時間,隱約間又聽到他極具穿透力的嗓音——
“感謝來自各地的歌迷......”
想要繼續聽下去,卻發現兩隻耳朵傳來微潤的rè度,祁連御辰的兩隻dà手覆蓋在了她的耳朵上,她錯愕的回頭,剛想問他原因,卻在下一秒看到奇異般的景象頓時驚呆了。
那雙眸曾經一度以爲只有那深不見底的黑sè,對視時,她總擔心會一個不小心,就被xī附進去,就像深邃的漩渦一般......
只是此刻,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絢麗的煙花像是不經意間闖rù他黝黑的眸瞳世界裡,驀然間,他的眼眸裡散發出五彩的光芒!
美的驚心動魄!
讓她震驚!
她承認,這是她見過最美的煙花!
舞臺上方,絢麗奪目的煙花相繼盛放在深邃的夜空,全場又沸騰了,有驚呼,讚歎,傾慕......
震耳yù聾的炮響聲讓祁連御辰微微蹙了眉,凌羽溪終於明白,煙花雖美,只是它那響聲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耳邊的響聲小了很多,隱約間能聽到劃破長空的炮響,還有那熟悉的聲音,不過說的什麼,她聽不清楚......
她也不糾結,注意力早已被那煙花xī去了注意力......
整個過程,他都在她shēn後。
那雙眸,隨煙花的升起,綻放,消逝......
她沉浸在這一刻的喜悅中無法自拔,煙花只在那一剎那,璀璨卻短暫......
她不知道木易澤夏在臺上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他一說完,臺下便立即沸騰了,反應比之前的更加jī烈,她看不懂他們眼裡liúlù出來的那些是什麼,好像是意外,不可置信......其他的她也沒去在意。
倏然——
夜空墜下無數雨珠!
所有人措手不及!
燦爛的煙花也隨之熄滅,隨風雨漸漸消逝......
人羣顯然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亂了手腳,舞臺上佇立的人影也漸漸被打shī,卻依然不減他渾然天成的酷帥和霸氣!
意外地,不知何時出現的管翼替他們撐起黑sè的傘,傘下的兩人才沒有打shī。
“下雨了,回去吧。”耳邊的溫度不復存在,除了滴滴答答的雨聲,只剩下他和她的心跳聲!
“可是,木易他......”說完,她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依然在淋雨的男人,擔憂道。
可是腳步卻違了心願,在保鏢的簇擁下他們離開了場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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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商務轎車裡,凌羽溪有些瑟瑟發抖地suō在車廂最角落,窗外豆dà的雨點砸在玻璃上,世界已是一片昏暗。
“開暖氣。”他沉聲命令。
jǐn接着,長臂一伸,一把摟過凌羽溪,眼前一黑,她嚇得差點驚叫出聲,回神過來,才瞪dà雙眸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顏,“你......”
“我什麼?”祁連御辰心情頗好的反問一句。
“你......無賴!”凌羽溪連忙撇過頭,嘴裡吐出一句。
“那這樣呢?”祁連御辰緩緩下移了dà掌,停留在她luǒlù的鎖骨處。
車廂內的溫度漸漸攀升......
低調內斂的商務車駛向未知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