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的,凌羽溪的心中慌亂的一顫,雖然他戴着厚厚的墨鏡,但還是不免感覺到他刀子似銳利的眸光,從一開始,她就覺得他靠近她的目的並不單純。
眉心處染上了幾許疑惑,還沒等她考慮完,就被他冷冷的打斷了——
“怎麼?不敢賭?”他含笑着開口,冷酷的嗓音裡透着一絲不耐。
“誰、誰說不敢了,好!賭就賭!”她身平最討厭別人激她,可是,衝動過後卻不知道她又會掉入怎樣的陷阱。
或許,他只認爲‘他’是個男人!
她漂亮的眸子裡閃爍着絢爛的琉璃燈光,襯得她原本白皙透嫩的臉更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經過精刻細雕。此刻,她的眉梢處染過一絲心悸。
他平靜如海面的波光終於暗了暗,“好!那就開始。”
過了一會兒,桌面上都清理乾淨了,就連DILA(俗稱荷官)上來以後,看了他一眼,也變得向另一個人一樣,恭謹,一副不敢怠慢的樣子。
凌羽溪心中的疑惑更甚,雖然知道這男人的身份不簡單,再看看那訓練有素的保鏢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與外界的賭博阻隔,好讓他們兩個心無旁騖的‘賭’。
她略帶小心的目光掃了DILA一眼以後,強迫着自己不該手外界的干擾,深吸了一口氣以後,她纔將略微不安的心臟撫平。
一切準備就緒,他自始至終都噙着一絲象徵性的微笑,讓人猜不透,看不清。
正當DILA上前拆開一副還沒有打開過的撲克牌時,凌羽溪一個激靈,連忙喊了一聲“等等!”
“我壓一半的籌碼……”她十分沒有底氣的開口。
“這麼快就沒信心了?”他再一次開口激將。
“嘿嘿,這是做生意的道理。”這一次,她學的很乖,不再被他的激將而動搖。
“雖然下定的籌碼不能改,但這一次我允許。”
“那就開始吧。”
正當DILA又要發牌的時候,陡然一陣喊叫又讓她被迫停下了動作——
“等等!你是莊家,還沒說賭場規矩呢!”
“呵呵,雖然我是莊家,但這局讓你定如何?”他雖然沒有與女人賭的習慣,但‘他’已經足夠吸引了他的興趣。
凌羽溪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狐疑,沒說什麼,咳了一下嗓子:“這樣吧,我們不限賭次。”
“好。”他沒有異議。
凌羽溪呼吸一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允許她‘胡鬧’。
兩人談妥後,男人瀟灑的一揮手,帶有挑釁意味的命令隨機落下“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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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溪選的是加勒比撲克的玩法。
DILA先各自發了兩人五張牌——
“頭牌一對K說話!”
“呵呵。”他笑了兩聲,隨手扔出了籌碼,下一刻,兩指悠閒地夾出下一張牌:“10點。”
凌羽溪眯了眯雙眼,餘角不動聲色的將那男人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容納了進去,微微蹙了蹙黛眉,猶豫了一下,“我call!(跟或玩牌)”
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卻沒有再說什麼——又是一張紅心K推到他面前。
凌羽溪眸中的擔憂越加明顯,很顯然,看到DILA推過來的牌的時候,臉色有一瞬間的鬆垮——該死,竟然是方塊4!
原本,對方的牌已經明顯處在上方,而自己又收了一張爛牌以後,想要順子已經不行了,更不要說是同花順!
“K說話!”DILA說道。
男子隨手把玩起籌碼,眉心處似是滑過一絲思慮的神色,良久——對面不耐煩的嗓音揚起“你要下就快下,別磨磨唧唧!”
凌羽溪知道自己想要贏是不可能的了……
“我fold!(不跟或收牌)”她小手一揚,扔掉了手中的籌碼,然後將桌上的牌翻開。
“莊家贏!”荷官宣佈。
男人聽聞,只是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局,凌羽溪深知自己遇上對手了,所以精神也是十分集中的,好在,接下去的時候竟然一連也贏了幾把。
自然,也讓凌羽溪不忘得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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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四局凌羽溪只輸了第一場,在她認爲,這第一次的意外不過是自己太輕敵了,卻沒發覺,某人這釣魚的長線是越放越遠,這條大魚快要上鉤嘍。
洗牌過後,新一輪的遊戲又打響……
荷官推過牌以後,賭桌上的兩人神色各異,凌羽溪一臉勢在必得樣子,而對面的男人自始至終保持着不苟言笑的態度。
凌羽溪面前又發來一張紅桃A,她把眼中的那抹自信隱去了之後,又擡起閃爍浮動着的眸子:“喂,不如我們Showhand?”
“哦?看樣子,你已經勢在必得了?”他含笑的對上她被燈光點綴的有些明晃晃的眸子。
“嗯哼,我呢,也是不想你輸得太慘,當然,我也可以給你透露一點。”她一臉賊笑。
“讓我猜猜……很有可能是,同花順吧?”他繼而笑着回到,即使聽到對方有可能會有同花順,他的臉色依舊不變。
“嘿嘿,那你是要繼續call?——當然,如果你要fold我也不介意。”
“我這個人呢,就喜歡冒險,對自己挑戰性越大的事物我就越感興趣,包括——你。”他依舊風輕雲淡,修長的指尖有規律的敲打着賭桌。
凌羽溪沒料到他既然會這樣說,不過下一刻,她就又重新拾回了自信滿滿的笑意,“那你是要call嘍?”
“不——是raise(加註)。”
凌羽溪的臉部明顯一僵,開始有點敬佩這個人了,頂着這麼大的風險竟然還敢這麼冷靜。
她轉過頭看向DILA,既然他那麼想死,那就徹底一點吧——“發牌。”
DILA最後一張牌發到了凌羽溪面前,她看了,頓時從凳子上驚叫着彈起,“哈哈,一千萬歸我了!”
“你就那麼肯定?”
“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個可是同花順啊!”她一臉肆意的笑着,拿起最後一張底牌翻開的時候,下一刻,卻忽然覺得一陣疾風駛過,伴隨着一股強勁的冷風和那熟悉不過的松木果香味襲來。
緊接着她的腰被人死死箍着,她猛地擡頭——
驀然,臉色竟然像刷了一層粉刷一般白的嚇人!
她驚恐未定的眸光被迫對視着那雙閃着星火之光的鷹隼,好像這兩雙眸子只見在相互交纏,抗衡着什麼……
半晌後,她終於回過神來,“木、木易……”語氣是那樣的凌亂不堪。
【因爲繁繁也沒有真正去過賭場,只是憑印象中寫出來,如果與事實有偏頗,請勿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