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溪心裡是又氣又急,氣自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被拖下去受苦,雖然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她,可以他的手段絕對是讓人想象不到的,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賭博當然有輸有贏,他輸了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誰叫他自己下了這麼大的注的?!自己不檢討,反倒惱羞成怒的冤枉別人!
這就是有錢人的權利嗎?!
她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心裡憤憤不平,驀地,一直熟悉的寬厚的大掌緊緊地包住了她的,這熟悉的感覺他不是前不久才做過嗎?現在,這麼快又派上用場了?!
她嘗試的掙扎了幾次,掙脫不成,反倒被他握的更緊了,她氣急地不顧別人瞪着他,咬着牙低吼,“放開我!”
“現在當然可以,不過以後……那就不一定了!”祁連御辰嗤笑一聲,說完便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臉上的表情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一點頭緒。
凌羽溪也迅速的撇開了目光,心裡不停的咒罵着他,手背還傳來一陣陣發麻,皺着眉忍着痛,眼睛一看果然紅了一大片,揉着受傷的地方。
遊戲繼續,新一輪的獵豔逐角纔剛剛開始!
這一次,留下來的三個人已經確定了,所以,他們沒必要擔心自己會被踢出局,接下來只要爭着排個名次就行。
牌發給了簡,這老傢伙臉色比之前要輕鬆多了,可能是因爲剛纔的比賽,現在有些得意忘形了,輕哼一聲,亮出了自己的牌,白色的眉毛可笑的挑了一下,“我也call。”
一張黑塊A推到了木易澤夏面前,他的手指動作一頓,眼中閃現出了笑意,“我raise。”
祁連御辰輕抿了一口酒,順勢,一張紅心A送到了他眼前——
簡看了一眼,臉色一變,低頭看着發給自己的牌,是方塊K,有些欲哭無淚,撇撇嘴,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好吧,我棄牌了!”
凌羽溪瞥了賭桌上的兩個人,現在的情勢很明顯,她的三個頭號天敵已經輸了,現在,只有祁連御辰,在心裡禱告,希望木易能贏了他!
“祁連御辰,來一場ShowHand怎麼樣?”木易澤夏挑眉說道。
“木易,你考慮清楚了嗎?你現在下的注已經是天價了……”凌羽溪擔憂地提醒他,桌上的牌祁連御辰現在是兩個A和8點,木易澤夏的牌是八點,黑桃J和黑桃K。
祁連御辰若有若無的瞟了凌羽溪一眼,好像在警告她當着他的面竟敢對其他男人這麼關心?!目光又快速的掠過,落在了對面的木易澤夏上,兩種眸光在空中相互碰撞,爆發出隱隱的火花,良久,他薄脣一扯,“木易澤夏,你憑什麼實力跟我玩?爲了一個被玩過的女人就敢堵桌上所有的籌碼??”
“辰總,你錯了!我還要再加上木易集團!”木易澤夏的話音一落,幾聲倒吸聲緊接着揚起——
凌羽溪驚愕的瞪着他,“木易,你不要意氣用事,木易集團現在是你哥在做主,萬一輸了,你就會一無所有了!”
聽到這邊的響動,亞歷桑德拉也來湊熱鬧,同樣無比震驚的叫喊,“澤夏啊,不就是賭輸贏嘛,你何必這麼認真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被你哥知道了,我們也不好看啊,更要緊的是,要是讓他知道你就是爲了一個女人,他一定會打死你的!”
“姐,德拉,你們不用勸我,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我知道萬一輸了要付出什麼代價!還有一點,現在,木易集團做主的不是我哥——是我!”
“木易澤夏,你考慮清楚了麼?一個女人換你傾家蕩產!”祁連御辰平靜的說,脣角掀起冷冷的弧度。
“辰總,我考慮的很清楚,現在該你選擇了,跟還是不跟?我能爲了她賭上所有的一切,你敢嗎?你我都是生意人,每一筆交易都有一定的風險,這一次,我攤上面臨傾家蕩產的風險,就是要看看你的真心,究竟是我比較愛她,還是——你!”
凌羽溪心裡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感受,面對木易,她除了感動就是愧疚,搖頭苦笑,既是悲嘆自己的命運,又對木易這小子的執着擔心,她給不了他未來,他卻一如既往的爲她付出一切……
“辰少,不需要想這麼久吧?你這麼猶豫,看得出其實你並不在乎她,我說的沒錯吧?”木易澤夏挑眉,不屑的勾起冷脣,說完,他陡然站起身,雙手支撐在桌面上,緩緩俯下身來,雙眸幽深的盯着祁連御辰,冷冷劃開脣畔,“一句話,跟還是不跟?”
面對他狂妄的挑釁,祁連御辰不悅的凝着眉,沒人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凌羽溪也在一旁着急,祁連御辰,真的會爲了她跟他賭嗎?她不確定,卻隱隱的有一股不安的預感跳動着。
幾秒鐘的時間,對在場的人來說都是漫長的,他也陷在了矛盾掙扎中,骨節分明的大手陡然攥緊,沉了聲音,“你還是太高估這個女人在我心裡的地位,我承認對她是有興趣,不過這種癡迷也只在身體上而已。”說完,他臉色陰沉,薄脣抿起,攥緊的手陡然又鬆開,直接將那副牌蓋上!
“你……今晚過後她就歸我了,你不要再妄想打她的主意!”木易澤夏雙目噴着火瞪着他。
凌羽溪拉着他,怕他一衝動惹出什麼事情來,同樣,她也在使勁剋制着自己,有一種難過和痛蔓延在四周,她緊咬住脣,才壓下罵他的衝動!
隱約中,聽到他傳來一句,“你高興的未免太早了!等到你真的全部贏了我再說吧。”
他輕蔑的瞟了他一眼,鼻頭溢出一聲冷哼,不急不慢的徐徐說道,“讓你失望了!我會笑到最後,贏到最後!”
“拭目以待。”祁連御辰不屑地扯了扯脣,拿起高腳杯,將杯中的酒喝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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