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明,你來幹什麼?”
會議室內衆多內席理事大爲震動,坐在謝知平旁邊那個暴躁老頭甚至站起來快步走向‘謝安明’,揪起他的衣服怒道:
“是你殺了我兒?”
“二哥!別激動!”頭髮花白的謝知平朝暴躁老頭說道:“先聽他說!”
這時有一雙丹鳳眼的謝遠也站了起來,低喝道:“有什麼好說的,謝安明殺了宗叔,暴龍,把他抓起來!”
暴龍雖然是外席理事,但因爲他擁有超凡大師的實力,所以能破格參與內席會議,此刻正坐在會議桌一側。
聽到謝遠的命令,身材魁梧的暴龍快速起身衝向‘謝安明’。
“慢着!”謝知平喊道:“是我叫他來的!”
衆人都是一驚,向謝知平投過去詫異的眼神。謝遠則皺眉質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謝氏的內席理事,爲什麼不能來?”謝知平反問。
“他殺了宗叔!”
眼神擡起,謝知平淡淡說道:“有證據嗎?還是說只是懷疑而已?”
謝遠這回真急了,快聲說道:“他跟烏托邦組織有勾結,宗叔剛抓了他就莫名被炸死了,不是他還是誰?而且作爲人體炸彈的謝同肅還是謝安明的忠實支持者!”
謝知平搖頭說道:“我可沒聽說過哪個支持者會爲了自己的代表不惜付出生命的。而且相比之下,你的嫌疑也不小,不是嗎?”
謝遠盯着他,不明白這個一向只聽令於理事會主席的謝知平爲什麼會突然針對他。
沒等謝遠做出回答,謝知平朝其他人說道:
“諸位,先別緊張,即便謝安明有重大嫌疑,我們也得給他闡述的機會,而且暴龍就在這裡,大家不用擔心他跑得掉。”
衆人聞言覺得也是,便各自坐好,暴躁老頭瞪了謝安明一眼後,走回他的座位坐好。
“安明,坐下吧。”謝知平加重聲音道:
“給你發言的機會,若是沒有很好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你接下來就只能在監獄內渡過了!”
緩步走到會議桌的角落一處坐下,頂着謝安明外貌的邵季嘴角翹起,笑道:
“這我倒不擔心,因爲我本來就是清白的。”
說着邵季拿出一張摺疊起來的地圖放到桌面上,隨後用力一推,地圖剛好順着桌面停在謝遠的面前,並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緊皺眉頭,謝遠拿起一支筆輕輕撥開摺疊着的地圖,剛看了一眼,他頓時心中駭然,好在他善於控制表情,纔不至於表現出他的驚訝。
“弄了一張夜安國的地圖,你想做什麼?”謝遠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很是隨意的樣子。
旁邊的暴躁老頭把地圖抽了過去,掃了一眼後疑惑道:“你在星夜城東邊五十公里外的山谷畫一個紅圈做什麼?”
保持着笑容,邵季解釋道:“大家應該都知道,十天前貧民鐵小牛起訴了謝遠,當時出庭的證人說了,謝遠有秘密基地,諸位相信嗎?”
“那是烏托邦組織的伎倆!”一位支持謝遠的內席理事大聲說道:“而且我聽說你在司法會重啓了對謝遠的起訴,這不是在幫助烏托邦組織嗎,還說你不是臥底!”
“不不不。”擺了擺手指,邵季反駁道:“我之所以重啓對謝遠的起訴,只是針對謝遠個人而已。而且大家想想,烏托邦組織派了一個貧民起訴我們,然後又突然讓他無故死去,擺明就是爲了抹黑我們謝氏,讓民衆以爲是我們殺人滅口的,從而進一步造謠。
“可若是我們謝氏自己重啓案件,說明我們不心虛,敢作敢當,不怕查。只要最後證明人體實驗只是謝遠個人的行爲,跟謝氏整體無關,那烏托邦組織自然無法抹黑我們,不是嗎?”
儘管是編的,但從邏輯上來看這個行爲完全說得通。
見衆人並非很相信,邵季又補充道:
“今天上午,司法會的偵察隊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線索,已經出發前往地圖上那個紅圈所在的位置,因爲……謝遠的最後一處秘密基地就在那裡。”
聽到這裡,謝遠的額頭上已經泌出冷汗了,因爲他最後一秘密基地確實就在那裡。前段時間因爲‘安德雷’的爆料,他不得不把所有秘密基地都處理掉。
可畢竟是十幾年的研究成果,不可能一下子全扔掉,所以謝遠把最後剩下的一部分重要研究成果放在了星夜城東邊五十公里外的一處山谷。
知道那個地方的,只有他最信任的無面組,也就是編號一至九的九個面具人,其他的手下根本不可能知道。
此時此刻謝遠很想憤怒地向謝安明問出:你爲什麼會知道那個地方?
可他不敢,因爲他一旦說出這句話,就等於暴露了自己。
所以他只能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不安,冷笑道:“你編,你繼續編!”
“是不是編的,等會兒就知道。”邵季聳了聳肩,說道:
“司法會的偵查隊應該已經到了那裡,秘密基地裡面肯定有人,只要抓到一兩個,送到咱們謝氏的生物研究中心,用寄腦蟲讀取一下記憶,若是那個人的記憶裡有關於謝遠的畫面,那事情的真相如何,不就清楚了嗎?”
衆人聽到後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簡單來說,如果謝遠真的私下進行人體實驗,那肯定接觸過秘密基地裡面的研究人員。
只要那些研究人員的記憶裡面有關於人體實驗的信息,以及跟謝遠會面的信息,那便能夠證明謝遠真的在進行人體實驗。
“碰!”某一個內席理事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那又如何?拿一些貧民做人體實驗而已,跟整個家族的利益比起來算什麼?”
“哦?”邵季挑了挑眉毛,又道:“那如果也證明了,十幾年前李澤洪就是謝遠派的呢?當年偷走的藥劑配方給家族造成的損失可不小啊!”
這個時候謝遠終於忍不住了,雙手撐桌站起來罵道:“一派胡言,你通過柳氏發報紙污衊我還不夠,現在還想在家族內,進一步給我潑髒水嗎?”
“別激動……”邵季笑道:“你污衊我的時候,我可沒像你這麼激動。是真是假,等司法會那邊來信息了自然就知道。”
語音剛落,會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同時有人稟報道:
“報告,有司法會送來的緊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