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真相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孟炎很可能被操控狼羣之人抓走。”提起孟炎,如玉還是很緊張的。
嶽昀逸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起,明明疼的直咬牙,可還是要往前走。
如玉不放心,讓他停下來,“你腿上有傷,不方便走路,就坐下來歇息吧!”
如玉回頭看到,靈兒正坐在已經快熄滅的火堆旁,“你和靈兒現在火堆旁坐着,我去找找孟炎。”
“你一個你女子大晚上的到處在沙漠走,我怎能放心?你和靈兒先在這裡歇息,我去找孟炎。”
嶽昀逸是個固執的,況且他現在不放心如玉,還是希望她能坐下來好好歇息,最好不要在遇到剛纔那些狼羣,以免在受到危險。
如玉並沒有聽嶽昀逸的意思,一臉堅定道:“我是要去找孟炎的,畢竟他是我的僕人。你和孟炎沒有什麼關係,就不要那麼費心了,還是好好養傷吧!”
兩個人總是這樣推來推去的也不是辦法,如玉只好將鳳靈兒找過來。
開始的時候,如玉讓鳳靈兒照顧嶽昀逸,鳳靈兒卻說要自己去找孟炎,讓如玉在這裡照看嶽昀逸。
幾個人說來說去,最後還是如玉將他們都說服了。
“我就站在你們能看到的地方去喚嶽昀逸,你們不必擔心我!就算有什麼危險,我也能第一時間找你們幫忙的。
嶽昀逸和鳳靈兒想來想去,也只好這樣辦了。
鳳靈兒就留下來照看嶽昀逸一會兒,如玉就站在沙漠上去呼喚孟炎的名字,並且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孟炎,你在哪裡?聽到我喊你了,迴應一聲?孟炎你還好嗎?孟炎……
如玉已經喊了很多次,可還是沒能喚回來孟炎。
她有些心急,好想孟炎能迴應她一聲。
忽然她看到前面有一個銀燦燦的東西。
如玉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但因爲有點遠,看的不真切。
如玉想走過去,想到鳳靈兒和嶽昀逸盯着她看呢,她就朝着他們喊一聲:“我先過去下,馬上就回來。”
鳳靈兒和嶽昀逸怎麼能放心,就算嶽昀逸不讓鳳靈兒過去看看,鳳靈兒已經對嶽昀逸囑咐幾句,拔腿就潮州人如玉的方向追了過來。
“如玉,你別走的那麼快,等我一下。”
這時,沙漠上起了風,吹得如玉有些睜不開眼,更別說能聽到鳳靈兒在喚她的名字。
她朝着銀燦燦的東西找去,可剛纔起了風,已經將那銀燦燦的東西給遮住了,在也找不到了。
如玉靠着感覺,在那個地方找了找。
雖然沒有找到那個銀燦燦的東西,卻找到了一件銀灰色的外衣。
如玉認得這件衣服是孟炎的,外套上已經破敗不堪,而且還有殷紅的血跡。
孟炎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如玉這樣一想,心徒然一緊,難道孟炎已經遭遇到不測了?
她越是這樣想,越覺得孟炎生還的機會越來越小。
鳳靈兒這時已經找了過來,見到鳳靈兒來了,如玉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但卻咬着脣,不肯將孟炎可能被狼羣襲擊遇害的事情告訴鳳靈兒。
鳳靈兒也不傻,看到如玉手中捧着黑色的染血的衣服,已經猜出了大概。
“是不是孟炎已經出事了?”
如玉見鳳靈兒盯着她手中捧着的染血的衣服,想也知道她已經猜出了,孟炎已經遇害了。
如玉點點頭,但又搖搖頭,“不會的,都是我想多了,孟炎不會出事的。”
鳳靈兒見如玉還要去找孟炎,她一把將如玉的手拉住,勸道:“別找了,再找下去,我怕你也有了危險。”
如玉想要甩開鳳靈兒的手,發現她握的反而更緊了,“如玉,我知道你是擔心孟炎的,可是擔心你的人更多,比如我,比如小侯爺,更比如可能遇害的孟炎。”
她還是能分析出一些狀況的,“當時若孟炎不將狼羣引開,想必我們早就遭遇到不測了。如果你再爲了去找他,再被狼羣襲擊,孟炎就算是真的不在了,也一定會後悔爲什麼當初要用生命救了你,而你現在去送死,當真是寒了孟炎的心。”
如玉這些都是懂的,可是孟炎都跟她這樣久了,她從前都是認爲孟炎武功高強,一定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可現在,她算是明白了。
沒有什麼人是不會天生安全,不會受到任何危險,會一直活下去的。
也許前一刻還好好地站在這裡,下一刻就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咬了,殺了,或是莫名其妙的遇害死去。
孟炎就是這樣傻,爲什麼要保護她,死心塌地的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如玉越想越氣,可還是忍不住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我要找到他,就算他現在已經只剩下骨頭渣子了,我也要將他的骨頭渣子撿回來。”
鳳靈兒咬牙,就是不肯鬆手。
“不可,就算你要走,我也不能讓你走。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你大喊大叫,可當時真的是擔心小侯爺,所以才……”
鳳靈兒一直都想給如玉道歉,只是剛纔沒有這個機會罷了。
如玉見鳳靈兒已經淚溼了面頰,用帕子爲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心疼道:“好了,別哭了,我從未怪罪你,當時真的是我冷血,沒想過那樣會讓嶽昀逸受到傷害。”
“我怎麼能不哭?爲了一個男人,竟然將對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不顧,拋棄在那裡?現在想想,要是那些狼羣衝過來,將你傷了,我一定不會饒過自己。”
如玉將鳳靈兒拉進懷裡,連她的聲音也抖了,都沒有察覺到。
“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這裡嗎?所以你也不要擔心我了。”
如玉和鳳靈兒就這樣抱着有一會兒,如玉忽然將鳳靈兒推開。
“我要去找孟炎,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嶽昀逸。”
“要找,我也去,我可不想看起來像個廢人一樣待在那裡。”
一人一瘸一拐的走來,雖然他已經儘量不讓自己走起路來因爲疼痛而顛簸,但還是看起來是傷的太重了,沒辦法正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