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工業大這次提出的新想法，你有什麼看法？還有，你們商大準備的提議是什麼？”
這個佈置是之前洪澤那邊爲兩邊提出的，因爲苑少楚答應過潘菲會考慮給工業大名額，但林子大又咬死不想方口，不過決策權畢竟不在她的手中。爲了公平起見，洪澤乾脆提出讓兩個學校預儲備人員提供一個可實行的方案企劃，哪家學校提供的方案效果好，便優先考慮哪個學校的提議。
也就是說，如果工業大的提議好，那麼商業大就要讓出一半的名額來。反之，如果商業大的提議略勝一籌，那麼六十個人員都將要從商大來選。
本來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天，但是她的材料丟了，這才忙不迭地來泰豐，想要找尹風再要一份資料，拿回去連夜趕出來。沒想到葉俊彥居然直接提了出來。
“不好意思，剛剛我沒注意聽，能重新說一下工業大那邊的提議是什麼樣的麼？”林子大有些羞赧地低聲問着。
之前只顧着走神，根本沒注意到葉俊彥說的是什麼，此刻這麼突兀的提出這個要求，確實有點太難爲情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再重新來過。”尹風溫和地笑了笑，說了聲沒關係。
由尹風複述了一遍工業大那邊提出方案，僅聽了一個開頭，林子大就瞬間愕然地瞪大了雙眼。
尹風正在講述所謂的工業大的方案，分明是她通宵達旦趕出來的計劃，爲什麼成了工業大的了？
她猛地瞪向潘菲，潘菲似乎正在等她看過去，對上她的眼神，潘菲無聲地笑，笑得十分得意。
一直到尹風講解完，徵詢的目光看過來。林子大這纔開口：“抱歉，我們的還沒準備好。因爲要等到明天才交，衆位放心，明天我肯定會交上來的。”
朱曉晨淡淡地看了一眼毫無表情的林子大，她既不想辯解，也不想解釋。對於潘菲這種行爲，朱曉晨就算多麼不在乎世事，也終於不淡定了。
伸手從尹風手裡把那些資料扯了過來，翻到倒數第二
頁，忽然問：“工業大的同學，你們能解釋一下關於實現年利潤五千萬這一塊的具體實施麼？”
工業大的人面面相覷，集體看向潘菲。潘菲笑着開口：“那些都在計劃當中，肯定他們是有辦法的。不過今天商大似乎準備的不全啊！”
“是麼？”朱曉晨淡淡地問了一句。
“是啊是啊，我們都有在計劃中提到，具體的方案我們稍後可以一併送來。”工業大的人趕緊開口，想要拖延時間，以便爭取有機會回去研究一下如何做到年利潤五千萬這件事。
朱曉晨好像吃錯了藥，擺明了不想放過潘菲和工業大，繼續說道：“但是計劃上卻根本沒寫這些內容，我只是隨便說一說，你卻說計劃中有寫，還要回去稍後把詳細方案給我送來？”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擺明了是發怒的前兆。
“那個……”工業大的人集體冷汗，忍不住責備地看了潘菲一眼。
主意都是她出的，總要出來收拾爛攤子纔是吧。
潘菲訕笑着乾咳了一聲，嬌聲湊到苑少楚的身邊，一邊在下面悄悄捅了捅苑少楚，一邊開口：“可能是內容太多，他們一下沒記住有沒有那些內容。畢竟這些都是大家集思廣益想出來的，偶爾忘了點什麼也是很正常的嘛！”
苑少楚粗着嗓子打斷她：“有事兒說事兒，摸我幹什麼？”
潘菲臉上一抹尷尬一閃而過，就勢貼了上去。
“討厭，人家摸你，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又不是沒摸過。”
說話的同時，手又在苑少楚的胳膊上摸了一把。
苑少楚毫不留情地直接一手拍過去，狠狠地把潘菲的手打開，臉上帶着嫌惡的表情：“我話說的不清楚嗎？不是和你說過我對你沒興趣了麼？”
潘菲人前丟了面兒，頓時覺得有點下不來臺。她旁邊的工業大學生趕緊打着圓場：“可能是我們疏忽了，沒記得特別清楚。”
這一天是一個值得幾年的日子，這四個小祖宗似乎
串通好了似的，集體看不上工業大。
朱曉晨睨着之前開口的那個人，任何表情都沒有。
他不開口，不代表別人不講話。葉俊彥把資料拽到自己的面前，翻到其中一頁，把材料豎起來轉向給所有人看。
“那你能幫我解釋一下這材料中間夾着林子大的名字是怎麼回事麼？”
林子大瞬間眼睛一亮，她想起來了。之前曾在研究資料的時候要記錄一些要點，結果第一隻筆用光了，她換了只筆，怕寫不出字來，便在角落裡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工業大那邊的人徹底冷汗了，臉色死灰一樣，身若篩糠。
尹風溫聲道：“你爲什麼不辯解？爲什麼不指責他們偷了你的資料？”
林子大微微笑了笑：“我沒有證據，沒有證明是他們做的證據。”
衆人把工業大的人攆了出去，連帶着潘菲也一起攆了出去。當屋子裡只剩下這五個人的時候，尹風才繼續說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很大的錯誤？”
林子大一愣，搖了搖頭。
她的計劃應該做的很詳細纔是，特意反覆推敲了幾次才最終確定的，不該存在什麼重大的錯誤吧。
苑少楚轉着手中中性筆，一邊轉一邊不屑地開口：“連自己犯了什麼錯誤都不知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啊！”頓了頓，他依舊眼皮都不擡一下，說道：“朱少，這麼笨的女人甩了吧，放身邊丟人了點。”
朱曉晨淡淡地回答：“我一帆風順慣了，也想找找丟臉的感覺。”
一句話，沒提林子大，沒罵苑少楚，卻擺明了他對林子大不放手的態度。
尹風的眉頭蹙得愈加地深了，趕緊岔開話題，把問題引回到正軌上。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疏忽，導致你的材料被對方竊取。現在你們只是兩個學校，之間還沒存在着直接的利益。如果是兩個對立的公司，你有沒有想過計劃外泄之後會要承擔多麼嚴重的後果。難道你連這一點錯誤都沒認識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