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民脂民膏在吞天道人那是沒有品級的，無限堆積，但是元始天界呼吸是融合升級後的效果，融入了天界之力，可以提升品質，十份中品多一成，百份上品多出兩成效果，千份超品三成，用先天之氣潤滑，主要是方便區分，而且老薑售賣的時候可以打出品牌效應。
如果大家覺得按照份量來算明顯點，後續就按照份量來算。）
山河修煉室中，
姜炎從總部送來的禁制玉盒拿出一道外形類似於光輝龍翼，如天之綵帶飄蕩，散發着浩瀚龍威的法炁。
僅僅是出現，就讓空氣中的溼度驟然提升，隱約間可以看到電蛇遊走，噼裡啪啦爆閃。
若是不加以約束，足以在外界形成風暴，甚至誕生出颱風靈性。
呼呼呼！
不過隨着姜炎的元始天界呼吸律動，很快就將其鎮壓，歸於寂靜。
此爲真龍路徑的【極品法炁——順天佑畿輔時應龍翼】。
當然，不是神話中的那條應龍的翅膀。
畢竟這位有着龍神、龍之始祖之稱，是雲雨雷霆之神、溝瀆河川之神、天龍之神，曾幫助黃帝捕獵夔牛，殺蚩尤、斬夸父，與黃帝一同飛昇。
助大禹治水時以龍尾畫地成江，開龍門、擒無支祁、捉拿相柳。
還幫女媧創世、造物。
被譽爲有翼的創世神、造物神等等。
神話中的諸多大事件都有祂的身影，
是站在真龍路徑頂點的偉大仙神。
一滴血都可以污染世界，更別說是其羽翼了。
這是歷史修正局的一位強者在歷史長河中意外遭遇了一具堪比世界的巨大龍骨，表面血肉已經消亡，但內部骨骼發生了深度病變。
從中衍生出了特殊的龍魔國度，遊蕩在歷史長河中以病域爲食，更是在孕育一尊天官龍魔。
只不過被這位強者斬殺，覆滅國度，從骸骨中提煉出這道法炁。
據推測，這龍骨應該是應龍後裔，但隕落原因不明。
走真龍路徑的大多爲異類，在歷史修正局較少，因此一直束之高閣，便宜了姜炎。
這道法炁的效果也很簡單，就是強化龍血，開啓返祖，誕生應龍之翼，增強對龍種的壓制。
完美契合萬龍之鎖的效果。
除此之外，還能夠掌控天象和極速，借用山河龍脈之力，增加化龍成功率。
想到這裡，姜炎瞥了一眼地下，想到杭城底下那條散發山河龍氣的身影。
難不成，這傢伙與應龍有關？
“有了它，等到三首蛟晉升法種巔峰，就可以着手準備化龍儀式了，但不能在現世化龍……至少在天夏聯盟不能亂來，難不成得找個病域搞事？”
姜炎心中思索，將法炁交給早就翹首以盼的三首蛟。
“吼吼吼！”
三首蛟開心壞了，這段時間被提前晉升的棺靈接連壓制，如今總算能一雪前恥了！
“小天鬼……”
然而此時，廚娘打扮的小天鬼端過來一碗熱乎乎的蓮子銀耳湯，貓耳朵微微搖曳，溫聲道：“主人，法炁不急，先喝點湯潤潤嗓子。”
它不在乎法炁，只想讓主人開心。
這段時間跟着尹伊伊苦學廚藝，初具成效。
姜炎嚐了一口，味道極佳，誇獎道：“很不錯，廚藝越來越好了。”
“嗯嗯！”
小天鬼開心地搖着豹尾，主人開心它就開心。
“……”
三首蛟三個腦袋看着這和諧相處的一幕，目瞪口呆。
這讓它怎麼做龍啊？
棺靈在一旁補刀，“小天鬼真是貼心，不像某些蛟，長了三個腦袋都不知道體諒主人的辛苦，只想着自己。”
這一次，它要讓三首蛟明白，世子之爭的殘酷！
“吼吼吼！”
三首蛟氣炸，沒想到在這裡栽了跟頭。
鬆懈了！
這絕對是棺靈在背後搗鬼！
“棺靈哥哥，三首蛟哥哥們也吃。”
就在一龍一棺即將打起來的時候，小天鬼也給它們各自上了一份蓮子湯。
兩隻靈寵對視一眼，選擇先大快朵頤，等會再打。
小天鬼笑意盈盈地看着這一幕。
它喜歡着主人，所以也喜歡做能讓他開心的事情。
主人不喜歡吵鬧，那就由它來管理好家裡的瑣碎小事，把一切弄得井井有條。
每天只需要摸它腦袋就行了。
‘真是……越來越像賢妻良母了。’
姜炎壓下心中古怪的感覺，將法炁遞了過去。
這道法炁外形是一個黃布口袋，卻有着七個孔洞，遍佈赤紅色的神秘雲紋，仔細看就會發現那不是布，而是某種未知的皮革。
但卻並未死去，周身縈繞着特殊的黑色虛空之力，哪怕黃金樹法壓制，也在不斷的侵蝕四周空間，直至崩塌。
“這是什麼？”小天鬼好奇道。
“【極品法炁——中泱（央）帝江七竅黃袋】。”
姜炎喝着暖和的蓮子湯，解釋道：“帝江，又名渾沌，大鴻、大江，視爲上古神鳥，也有說法是是中（央）天帝，被北海天帝倏，南海天帝忽鑿除七竅，卻因此死去，開闢了世界，因此也是象徵空間的神祇。”
“正因這特質，帝江在野史洪荒中，也屬於十二祖巫之一的空間祖巫，沉在比秦更久遠的蠻荒時期。”
“雖然老巴沒說，但我推測，野史和正史聖者，應該和自身經歷的病域有關。”
小天鬼歪了歪腦袋，疑惑道：“野史不是不能長存嗎？”
“那是指小型病域，或者是沒有錨點的病域。具備相同或者類似錨點的野史，尤其是時間線能夠對的上的，可以形成特殊的鏈狀結構，類似於一條虛假的歷史……小型野史長河，從而長存。
例如洪荒和封神，以及更多相關的病域能夠勾連，並且入侵正史，從而汲取養分，甚至是取而代之，歷史長河也真是多災多難。”
姜炎說到這也是皺眉，無數的時間線帶來了無數種可能，諸多強勁物品，但也讓野史俱樂部這種黑暗勢力愈發猖獗。
而且野史道具使用的代價也更大，會增加自身的病變概率。
最關鍵，野史之中有概率出現仙神的投影，也不知道祂們在鼓搗些什麼東西。
“難不成也是在爭奪氣運？”
姜炎忽然想到了封神榜中的氣運和大劫的論調。
病變王朝他了解不多，但從尸解王庭大肆攻伐其餘病域收集氣運可以看出。
氣運的效果，可能遠比他認知中更大。
可惜，不到舊籙，不夠資格上餐桌。
小天鬼坐在了他的懷裡，纖細修長的雙腿一晃一晃，鼓搗着道法炁，問道：“主人，它來自於哪，有什麼效果？”
自從長出血肉之後，除了偶爾抱着鏡子鼓搗之外，時刻都黏着姜炎。
像現在，它已經感受到了些許能力，但更想聽主人慢慢講給自己聽。
姜炎回過神，說道：“這是歷史修正局從荊楚大地那邊調來的，從一個古老遺蹟秘境中產出，遭遇了詭異生物，一旦感染，就會失去五官和理智，肉身溶解，逐漸變成類似帝江的下位僕從生物，被稱爲【帝江病變】。
這道法炁在空間系路徑位列第三，擅長開闢小世界，扭曲空間，至於更多的能力，因爲數量稀少，沒有前者用過，局裡也沒記錄……”
“野蠻，無序。”
小天鬼突然開口，認真道：“我聽到了，它可以讓文明歸於蠻荒，讓智慧變得未開化。”
姜炎一愣，隨即驚訝道：“這是真正的降維打擊啊。”
要知道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使用工具，誕生文明。
文明的作用，就是將人手中的工具變得越來越高級。
一旦能夠大範圍覆蓋這效果，完全可以讓一個現代城市倒退回原始部落。
在體質差不多的情況下，打一個擁有炮彈的對手，和只能扔石頭的對手。
兩者難度一目瞭然。
尤其是小天鬼本身還能入侵諸多世界，兼修觀世因路徑，本身就是他化自在天魔王的模板。如今加上了文明殺手的能力，雖然只是法炁，但後續會蛻變爲舊籙、天官律……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而是呈現指數級的增長。
文明，不僅僅是科技，還有修仙、煉體、魔法文明等等，如果能夠衍生出對應的文明湮滅之律。
甚至是得到顓頊分割人、神的偉業【絕地天通】。
理論上，它可以開啓末法時代。
末法天鬼？
姜炎思索的幾分鐘，小天鬼手中的法炁消失，已經種入道基，化作了法種。
山河龍氣倒灌，不斷提升，很快達到了法種初階極限，順利突破法種中階，並且還在提升。
遠沒有到極限。
看似柔柔弱弱的它，實際上有着三小隻中最強的底蘊。
一旁的棺靈看懵了。
怎麼會？
自己難道不是主人最優秀的子嗣嗎？
怎麼小天鬼一突破就要超過自己了？
轟！
三首蛟也是順利種下法炁突破，鯨吞四周山河靈氣。
畢竟區級分局只有普通修煉室，供應法種巔峰，舊籙級修煉的高級修煉室得去城區那邊。
因此，不足以支撐兩個頂級天賦的寵獸突破，四周的山河龍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匱乏。
“毛毛躁躁，這麼下去，容易留下後患。”
姜炎搖了搖頭，剛想出手以元始天界呼吸法接引天界、地界氣息，轉化爲先天靈氣。
轟！
忽然，大量的山河龍氣涌動，填補了空缺。
姜炎看了一眼地下，方圓十里並未發現命燈。
那傢伙並沒來。
他心想運氣不錯，他最近也聽局裡人說了，山河龍脈的靈氣濃度提升了四五成，性價比極高。
估計是那傢伙進入了活躍期。
與此同時，數百公里外的地底，一道巨大身影看着餘杭分局的方向，目光疑惑。
明明它都提升了靈氣濃度，怎麼還是不夠？
這人也太能吃了。
不過它也沒多想，畢竟就算再能吃百倍，對它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直接給那邊補上缺口。
之所以要這麼做，單純是因爲……有趣。
一個小時後，
三首蛟成功晉升法種中階，體型暴漲至十二米，若非蜷縮着身子，足以將整個密室撐爆。
也不知道是否故意，它的屁股使勁懟着棺靈。
“可惡！”
氣的棺靈很想咬上一口。
但又怕三首蛟不講武德，投喂秘製佐料，到時候弄髒了自己，主人就不會睡自己了。
忍！！
小天鬼達到法種中階極限，身形變化不大，就是青絲垂落至臀，暗金色的眸子深處，倒映着因果之輪。
而手中的寶鏡則是多出了火紅色的帝江之紋，鏡面流轉，隱約可見七個重迭在一起小位面。
在它手中不斷組合、重迭，宛若無限之界。
小天鬼實際上可以晉升法種高階，但欠缺了足夠多的高熟練度技能，以及上品法炁構建自己的術法體系。
但因爲它們兩個都是罕見的強力路徑，更有着姜炎呼吸時溢出的先天靈炁淬鍊，體魄強悍，綜合戰力可以比肩法種巔峰。
姜炎估算了一下，如果使用所有底牌，再加上天界、地界氣息化作的丹藥短暫增幅，以及法域突破壓制，已經足夠正面抗衡普通舊籙初階。
若是能抓住時機，可將其格殺。
綜合戰力，比肩舊籙大真人。
“總算在這超凡世界站住腳跟了。”
這一刻，壓在姜炎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
畢竟他可是知道，當初米財神教派的女人將自己作爲了種子，如今總算有了反制的手段。
他再也不是那個任人魚肉的小蝦米了，
現在是……
大蝦米！
口感更佳了。
“等到晉升舊籙，就能嘗試進入病域王朝的戰場，有足夠的壽命去探索深層歷史。”
實際上，他現在壽命已經有六百載，超過了普通舊籙延壽的極限。
等到晉升舊籙，壽命或許比普通天官還要長。
高低算是個長生種。
就在姜炎準備繼續去舊日邊緣搜刮流民之影的時候，巴烈發來了信息，借調了三個多月的兩個同事，終於回來了。
姜炎也是驚訝，牛馬竟然歸槽了！
實屬不易。
這段時間聯繫也沒斷，所以他們直接回的餘杭分局。
老巴說今天晚飯由尹伊伊掌勺，他們其接風洗塵。
嘩啦啦！
姜炎剛想答應，忽然，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水流聲，眼中浮現繡色的歷史塵埃飄蕩，逐漸覆蓋世界。
無形的牽引力拽着他，彷彿一尊黑暗母神緊緊地將他擁抱。
隱約間，可以嗅到那歷史腐朽的氣息。
第四次病域，來了！
“真是不湊巧。”
姜炎無語，發信息告知巴烈自己要去探索病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讓他們先吃。
老巴看完，回了一個“6”。
進病域跟回老家一樣。
想去就去。
“差點忘了，”
姜炎想起之前在論壇裡邀請自己探索其餘病域的傢伙，id好像叫做……
【想做嫦娥的狗】。
看樣子，沒機會去採野花了。
對方說過，去不了要提前通知他一聲。
姜炎向來信守承諾，於是發信息告知對方自己即將進入病域，無法同行。
後者秒回，表示遺憾。
姜炎瞥了一眼，也不在意對方是否相信，隨手將手機放入小天鬼的寶庫之中。
他聆聽歷史長河的呼喚，迅速逼近，很快，厚重的歷史塵埃翻涌，化作了奔涌的巨浪將他吞沒，連帶着一衆子嗣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句低語：
“希望這次的病域報酬足厚豐富，否則……”
“就讓我來給他們上點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