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諸君,隨我一同撞碎尸解王庭(求月票)
轟隆隆!
姜炎話音落下,尸解王庭氣運無能狂怒,只是吞噬病域的速度越來越快。
有着冥府邊境的抵抗,它無法徹底降臨,更別說……
這尊“反叛者”還不受尸解轉生池的影響。
廢掉了它最強的手段。
若是強者出手,必然會直接粉碎這方病域,將其扼殺。
但它是王朝氣運,吞噬進化是首要目標。
只要對方沒有超過一定強度,都不會全力鎮壓。
這就是運轉機制的絕對理智。
姜炎罔若未聞,繼續道:“我的符水再厲害,能治十萬人,卻治不了百萬人,千萬人,但粥裡面混着幾粒粟米,髮絲大小的肉糜,他們就活了,比起地裡的野草還要堅韌,生命力強的可怕,並且喚我爲師,稱我賢良,感我大德。”
“雷法再強,也比不過我隨手一揮,百萬流民其聲如雷,其勢如電。直斬真龍。”
“那我豈能不助他們,去看一看那天上的風景,看看那所謂的天子,爲何不肯在意人間的疾苦?”
“……”
明明他的聲音並不大,也不歇斯底里,卻讓無數人如雷貫耳。
尤其是活在貧民窟,一輩子渾渾噩噩的諸多百姓,不禁落淚,感同身受,身軀顫抖。
他們老實本分,只是想活下去!
如果這都有錯,那麼錯的,只有這天。
是這世界!
“師父……”
李太平聆聽着師父的話語,神色嚮往。
他感受過世界帶來的壓迫和痛苦,生下來便是妖魔的玩物,要麼痛苦地過完一生。
要麼吸食仙膏,自欺欺人地過完一生。
歸根到底,不過“痛苦”二字。
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建立如黃角道人口中的世界。
讓每個人都能吃飽飯,不用擔驚受怕就能活下去。
歷史行者們沸騰了。
“靠,我都聽的熱血沸騰,恨不得追隨大賢良師,隨他征戰天下。”
“是啊,我們都只是想活下去,有什麼錯?”
“如果我是漢末的平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也種了幾畝地,卻因爲苛雜賦稅,全家卻快要餓死,這時候,有人給了我一碗飯,哪怕裡面沒有任何法力,只有點米粒,我也願意追隨他,成爲馬前卒,打碎這腐爛的世界。”
“破開舊枷鎖,敢叫日月換新天,我終於體會到了歷史上那些豪傑的人格魅力,難怪小鬍子能橫掃一切。”
“這一刻,我就是黃角道人的死忠粉了!”
“……”
無論在什麼時候。
敢爲萬民爭先的英雄,都是值得尊敬的。
“唉……”
然而此刻,姜炎化身的黃角道人嘆息,聲音中帶着跨越歲月的惆悵,高大的飛昇之形披着黃袍,卻顯得格外寂寥、落寞。
令衆人不禁生出一絲心疼。
只見他感慨道:“但很可惜,我撞碎了四百年炎漢,但卻依舊有更多的王朝壓迫着百姓。”
“尸解王庭,明明掌握着不死之力,已經不再需要與民爭口中之糧,卻依舊將人當畜,以仙膏麻木精神,腐敗血肉,以萬民屍骸堆砌自己國度的壁壘,架起百姓不可入的高牆。”
“憑什麼,吾等生來就是螻蟻?”
“憑什麼,你們可以肆意欺辱腳下小民?”
“憑什麼,自以爲病變獲得力量,就可以瞧不上這天下蒼生!”
三聲質問,迴盪在天穹之上。
無數人握緊了拳頭,捫心自問。
憑什麼?
孔有德再也無法坐視不管,冷聲打斷:“就憑這世界上,是以力量決高低。”
“弱者,生來就要被強者支配!”
“再多的螻蟻,也掀不起風浪。”
說到這裡,他緊緊盯着太平九節杖,連忙道:“黃角道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邪術,暫時阻隔了尸解仙砂的壓制,但我知道你只是在虛張聲勢。
尸解王庭的王朝氣運已經封鎖了這方世界,加速了吞噬,”
“等到病域徹底融入外庭內環,寶獅大人也會降臨,給予你最後的制裁!”
“本王勸你,不要走一條不歸路。”
咔咔咔!
冥府邊境之外,能夠看到整個世界被黑氣迅速吞噬,化作一隻大手,抓住了整個病域。
那是來自於整個尸解王庭的壓制,準備粉碎冥府邊境的病域意志。
天地間颳起狂風,如鬼哭狼嚎,又像是世界的哀鳴。
這一刻,
所有歷史行者都看到了任務面板瘋狂閃爍,病域等級在迅速提升。
從王朝氣運降臨開始,冥府邊境就已經提升至決堤——丙級。
隨時會晉升到乙級、甲級。
到那時,
王朝氣運的壓制會更恐怖,然後投放大量尸解王庭強者,甚至……
容納那尊寶獅的降臨。
這一刻,衆人彷彿看到了死亡的倒計時。
“哈哈哈哈……”
對此,姜炎讚賞地看了眼孔有德,放聲大笑:“既然這尸解王庭容不下百姓,那麼就將其掀翻。”
“什麼!?”
孔有德神色驚駭,彷彿在看一個瘋子。
掀翻尸解王庭?
哪怕是天官降臨都不敢說這句話。
區區一個張角投影,竟然如此狂妄?
這傢伙是有信心,還是已經被黃天侵蝕的神志不清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譏笑道:“憑什麼?”
“就憑我身後這些百姓。”
姜炎低語,看向諸多百姓,緩緩伸出蒼白之手,此刻遍佈裂痕,開口道:
“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
“諸君,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無數百姓面面相覷,神色迷茫。
他們?
確定沒有喊錯人嗎?
他們不過是一羣最卑微的螻蟻。
哪怕到死也沒想過,能夠反抗這浩瀚的王朝。
最大的勇氣,或許是上交賦稅之時少拿一點,在心裡罵幾聲狗官。
哪怕是歷史行者們也傻眼了,覺得黃角道人……
有點癲了。
畢竟這可不是歷史上的王朝,而是病變之後、誕生了超凡的世界。
對於強者而言,凡人再多,也不過是多添幾個萬人坑的事情。
與其靠凡人,還不如解救李定國來的靠譜。
只不過王朝氣運提前加固了封印,杜絕了這個可能性。
整個病域,都淪爲了尸解王庭的食糧。
“不過,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跟這大賢良師鬧上一場!”
諸多歷史行者也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不過……
沒人當出頭鳥。
等到別人都不回覆,再出來。
還能刷一波好感度。
萬一黃角道人還有底牌,這不就蹭上了嗎?
還有一點,某些歷史行者陰暗地推測……
這莫不是要讓百萬人助力煉製萬魂幡吧?
雖然概率不高,但終究有可能。
觀望一下總沒錯。
孔有德看着沉默的人羣,不禁嘲笑道:“看到了嗎,你所庇護的凡人,似乎也不想跟着你一起找死,成爲萬人坑的材料……”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擁擠的聲音遮蓋。
“仙翁若有需要,舍上老漢這一條命又如何。”
“我這賤命早就該死了,多虧仙翁施粥讓我苟活多日,要是能死的轟轟烈烈,倒也值了。”
“俺被仙膏毀了全家,敢怒不敢言,窩囊了一輩子,死到臨頭了,真不想忍了。”
“地裡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怎麼能讓他們如此囂張!”
“媽拉個巴子,老子低着頭縮了一輩子,如今總算吃飽飯了,死了也是個飽死鬼。”
“如有所需,仙翁儘管取走即可。”
“我這一生生了三個娃,全都死了,他們明明只是想活着,如果跪着走,娃兒們也會失望的。”
“竭盡所能,願爲仙翁赴死!”
“……”
百萬平民之中,傳來大量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化作滾滾洪流,聲勢浩蕩。
張角的話語,已經撥動了人心的浪潮。
哪怕他們不懂,也不識幾個大字。
但百姓不是傻子,知道誰對他們好。
李太平單膝跪在地上,大聲道:
“願爲師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原本還想觀望的歷史行者們也不再猶豫。
劉毅開口道:“若有需,仙翁儘管開口。”
他們接二連三地開口。
大佬開團你不跟,等着後面被人按死。
至於冒犯尸解王庭的後果?
那是活人才需要考慮的東西。
有本事去現世找他們。
姜炎視角中,能夠看到人心大勢化作江河,盤旋天空。
由心猿手臂牽引,捲起了人心之河,心靈之江。
嗡!
原本破碎的萬民之璽,竟然開始緩緩修復,甚至散發出了更耀眼的光輝,照耀着昏暗的世界。
這一刻,讓李太平神色震撼。
自己的能力,竟然還能這麼用。
“這是什麼東西!?”
這一刻,原本胸有成竹的孔有德心中浮現不妙的預感。
哪怕對尸解王庭再有信心,但眼前這位,可是造反專業戶,王朝埋葬專家,炎漢奠基人張角在淺層歷史的投影。
對付王朝,是他的基操。
“人心長河,萬民所願,是蒼生之血。”
“而貧道,恰好剋制一切欺辱萬民的王朝!”
姜炎伸出手,託舉着小太陽般的萬民之璽,浩瀚的人心大勢化作洪流沖刷世界,大笑道:
“既然如此,就請諸位隨我一同……”
“撞碎這尸解王庭!”
“你敢!?”
這一刻,孔有德色厲內荏地大喊,已經徹底慌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絕對不能讓它撞向王朝氣運。
一旦王朝氣運甚至尸解轉生池出了問題,哪怕僥倖活下來,寶獅殿下也絕對饒不了自己!
所以,孔有德硬着頭皮出手:
“放棄吧,你是改不了這浩蕩大勢的!”
“貧道,就是大勢。”
話音剛落,就被姜炎的九節杖一發【甲子輪迴】碾碎,孔有德再次崩碎。
等到再次復活的時候,身軀愈發蒼老,氣息越來越弱。
他能力走的是觀世衆路徑,但要更加極端。
和尼堪專修【白蠟金】不同,他走的是尸解王庭最主流的【己土】路徑的——【壁上土】。
六十甲子納音對應庚子。
受尸解影響之後,人間牆壁逐漸化作了冥府之牆。
牆中藏鼠,以死掩生。
與其說是替死,更像是一種承載記憶的復刻,從諸多靈魂碎片中復甦。
每一次,都是全新個體的復活。
是孔有德,卻不完全是他。
至少觀音衆還有核心本體,但羣鼠只有無限的“自我”。
在這過程中,
記憶會不斷地缺失、補全,很容易被某些個體悄無聲息地取代。
死的太多,相當於磨滅了他存在的痕跡。 黃角並未繼續追殺孔有德,因爲時間來不及了,擡頭看向了天穹之上的王朝氣運。
後者,動手了。
忽然,無盡的黑暗吞沒了天空,很快就將最後一縷光線收走,湮滅光明。
整個世界忽然死寂且冰冷。
唯有萬民之璽散發幽幽光輝,卻只能照耀李太平身周。
雖然大清給自己臉上貼金,但它和元本確實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甚至是通過聯姻等手段,兼併了當初的蒙古部落。
入關之前,也崇拜着傳說中的長生天。
因此也繼承了一絲病變,可以使用讓萬物歸於黑暗的大黑天之幕。
光明,是生命存在的根據。
失去光,就等於失去了對一切的感知。
尸解王庭的王朝氣運想法很簡單,企圖令百姓恐懼,瓦解所有人的意志。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從弱點着手,則事半功倍。
事實也是如此,
“我看不見了……”
“有妖魔要來吃我,仙翁救我!”
“老天爺告訴我,再向前一步,就會讓我的孩子全部暴斃而亡。”
“……”
這一刻,不少百姓臉上浮現驚恐之色,心志動搖,連帶着人心長河也開始晃動、虛化。
哪怕是歷史行者們也是頭皮發麻,無論是什麼手段、無論是科技產品的打火機,火石,甚至是火焰技能都失去了作用。
哪怕點燃了,也只有溫度,發不出光輝。
就像是一塊橡皮,擦掉了所有色彩。
嘶嘶!
萬民之璽因爲人心的潰散而逐漸暗淡,讓僅存的光明也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會熄滅。
“糟了,大家不要被騙了,這只是暫時的,越慌張反而上了對方的當!”
李太平着急地大喊,但卻沒有太大的作用。
反而加速了恐慌的蔓延速度。
這一刻,他不禁有些頹然。
百姓的力量,真的靠得住嗎?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姜炎的聲音在身旁傳來:
“蒼生衆志成城,但那是指集體的力量,單一的個體,本就是渺小、且充滿七情六慾的,恐懼、害怕、懦弱,皆是本能,要求他們無所不能,未免過於苛刻。”
“但,他們的力量卻是無窮的,可以承載王朝,亦可將其傾覆。”
“吾等需要做的不是說,而是去做,引領,疏導河堤,流向正確的位置。”
姜炎不知何時出現在李太平的身邊,輕聲說道。
言傳身教。
他手中捧着一盞燭火,光輝閃耀,驅散了黑暗,逐漸安撫了恐慌的衆人。
哪怕是大黑天,也無法熄滅燃燈之火。
這一刻,那黃袍身影通過無盡的黑暗,愈發閃耀、偉岸。
只聽他繼續道:“這世上本沒有路,但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諸位,請隨貧道來。”
說話之間,姜炎化身的黃角道人向前,帶着李太平一同開闢道路,
前路一片黑暗,卻無法阻隔他的腳步。
每一步,都沉穩有力。
所過之處,黑暗之海化作堅實的道路。
一步,一個腳印。
烙印出火焰紋路。
李太平忍不住回頭,卻看到了令他震撼的一幕。
身後一個接一個的百姓跟隨其後,將原本的小徑擴大,變成愈發寬闊的道理。
原本破碎的人心之河流也在一點點重塑,涌動,甚至比起之前更加洶涌,碾碎無數隱匿在內城中的妖魔鬼怪。
人心,從來不是瞬息而成。
都是在苦難中磨礪,才變得堅韌不拔。
這一幕,隨着燭火的搖曳,銘刻在李太平心中。
“太給力了!”
歷史行者們也是震撼。
總有些人,會在絕境之中站出來,引導着弱者尋找希望。
他們不禁想到,在天夏傳說中,人們不肯賦予神凌駕於人之上的權力。
是因爲那些偉大的英雄,比起高高在上的神祇更加閃耀。
這也是自然神朝着人神過度的必然。
曾經,洪水沖垮了大地,但大禹站了出來,修建水利、疏通河道,解決了洪水,造九鼎而定九州,奠定了人那永不磨滅的韌性。
當太陽灼燒大地,天夏神話中,大羿彎弓射殺金烏,哪怕代價是……
冒犯至高的天帝!
總好過坐以待斃。
夸父追逐太陽,直至渴死,身化桃樹林,那並非愚蠢,而是那流淌在天夏人血脈中的、堅韌不拔的意志。
寧死不折!
冒犯諸神、挑戰蒼天,是刻在無論古今的天夏人類靈魂深處永不磨滅的記號。
是以文化爲符號,融入血脈中的記憶。
有着黃角道人的引領,所有人都平息了恐懼,他們不斷地向前走去,人心長河也愈發洶涌,從小河化作奔涌的江海。
孔有德藏匿在黑暗中,卻不敢靠近搗亂。
生怕被黃角道人當做攔路石碾碎,化作齏粉。
“看到了嗎,只要肯做,就有無限的可能。”
“王朝氣運又如何?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
姜炎開口,繼續教導李太平。
人心洪流越來越兇,沖刷着一切。
轟!
漆黑雷霆炸響,尸解王庭的王朝氣運暴怒,似乎在憤怒這羣螻蟻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持續挑釁自己。
但此刻,原本抓住病域的漆黑大手散去,本能地避開鋒芒。
畢竟,它也感受到了這裡面蘊含着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東西。
等到人心氣勢衰弱之後再回來。
並且準備投放其餘的尸解王庭強者,粉碎這方危險的病域。
嗡!
就在王朝氣運準備脫離冥府邊境之時,卻發現……
它被拽住了!
無數的光點從死寂的大地中升起,形成了數不盡、近乎透明的絲線將其拽住。
這一刻,漆黑的世界被照亮。
“這是……執念?”劉毅神色震撼。
這些似乎都是冥府邊境生靈死去之後不甘的靈魂碎片,是用來投喂尸解祭壇的養料。
但漫長歲月來,死去了太多生靈,再加上仙膏的影響,導致它們的念頭還殘留在這片土地之上。
是一種束縛。
然而此刻,卻因爲人心大勢所化長河的呼喚,從幽冥土壤中浮現,
拽住了那即將離去的尸解王庭氣運。
那是……
來自於螻蟻的反抗!
這難道就是黃角道人真正的目的嗎?
以冥府邊境的病域和無數死去生靈爲棋,形成了棋盤上困殺大龍的格局。
之前的話語,不僅僅是爲了引發人心洪流,更是爲了拖住尸解王庭的王朝氣運。
不讓它發現異常。
但他究竟是怎麼說服這諸多亡者的?
莫不是靠人格魅力?
咔咔咔!
尸解王庭的王朝氣運瘋狂掙扎,這些無形的絲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解,剎那間只剩下了一半。
哪怕是藉助病域之力,也無法遏制一尊盛世王朝。
但……
時間足夠了。
“貧道黃角,聯百萬黎庶,請尸解王庭……”
“赴死!”
姜炎目光灼火,放聲高呼。
元始天界呼吸運轉,已經看到了尸解王庭的血條。
嗡!
他將手中的萬民之璽鬆開,迸發萬千光束,如一輪太陽升起。
驅散黑暗,照耀萬古。
人心大勢化作的江河裹挾着它,使其愈發閃耀,氣勢洶洶,朝着尸解王庭氣運衝去。
“嘶嘶!”
萬民之璽之上的天蜈咆哮,頭頂的大包猛然撕裂,長出了暗金色的龍角。
想要化龍,就必須要斬殺挑戰自己的勇者。
越是強大的勇者,帶來的蛻變越大。
所以姜炎安排的是……
尸解王庭的王朝氣運,充當“勇者”角色。
“吼!”
天蜈咆哮,裹挾着浩蕩氣運,撞上無法脫離的尸解王庭。
轟隆隆!
尸解王庭的黑色氣運反向沖刷而去,準備以自身死之氣運,磨滅人心大勢。
它就不信,區區小小病域,能夠傷到自己?
然而此刻,
嗤嗤,
萬民之璽上的縫隙之中,竟然滲出一些金色的膏狀物質,散發金色光輝。
“單一的人心大勢,自然無法撼動一座王朝,但,加上三萬流民之影凝聚的民脂民膏呢?”
姜炎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心中瞭然。
因爲進入病域過於突然,導致他積攢的民脂民膏還沒來得及給歷史修正局,全部在自己手中。
而且,元始天界呼吸收集民脂民膏的效率,也遠比天蟾氣更快。
因此,姜炎手裡有着三十份下品民脂民膏。
將其藏匿在破碎的萬民之璽內部,由人心大勢催化,兩者不僅沒有衝突,反而不斷迭加,藉助數不盡亡者執念,威能暴漲。
發揮出了相當於數十萬、甚至百萬流民之影級別民脂民膏的效果。
那是……
來自於萬民之怒!
砰!
民脂民膏的出現,就讓尸解王庭的王朝氣運震顫不止,感受到了致命危險。
哪怕掙脫了無數亡者執念的拉扯,但……
卻已經來不及了。
天蜈轟然撞上那無形的王朝氣運,爆發出了浩瀚的衝擊波。
浩瀚的王朝虛影顯現,但在與民脂民膏接觸的瞬間開始融化,消弭,浮現諸多裂痕。
這一刻,無數人眼中浮現希望之色,心中的願景更加強烈。
這腐朽的王朝,破碎吧!
“吼!”
天蜈感受到了諸多信念的加持,身上的甲殼不斷破碎,從中鑽出了一顆黑龍之首,面目桀驁,龍角猛然一頂。
敢叫日月換新天
咔嚓一聲,
那浩瀚的王朝浮現了更多的裂痕,然後……
轟然破碎出巨大的空洞。
與此同時,
尸解王庭內部。
尸解轉生池迸發光輝,吸引了外庭、內庭無數生靈的視線。
“發生什麼事情了?”
衆人好奇,然而映入眼簾的畫面,卻讓他們此生難忘。
轟隆隆!
伴隨着驚天巨響,所有人都聽到了無形的哀鳴,那浩瀚的血肉星球內庭,轟然破碎了一角,天空塌陷。
那鎮壓氣運的尸解轉生池,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
尸解王庭……
被撞碎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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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