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他們就走出了城,走到了說書人說的靈山腳下,天開始亮了起來。上山的路旁,有一塊高大的石壁。斑駁的石壁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字。
“不可”
“抹.......非”
“殺......生”魏良仔細的辨認着上面的字:“這應該就是說書人說的那個仙家的家規碑吧,據說有4千條!真想知道都有什麼內容。制定家規的人得有多變態,才能想的出幾千條家規!憲法才一百四十三條。”
良久,魏良轉身問藍夕:“還繼續走嗎?”。
“都可以,看你!”
“那走走吧,我想去看看那條許願很靈的瀑布!”說完魏良往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藍夕突然又有些恍惚,自己平時不怎麼愛與人交往,今天卻跟着這個陌生的人,走了很遠,內心是異常的平靜,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跟着魏良順着山路,信步向上。
二人一路大部分時間都是藍夕都是沉默,魏良偶爾說一兩句,要不就是邊走邊吹口哨,簡單的曲調在着清冷無人的山林中,也異常的好聽。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瀑布。
“奇怪,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魏良說。
藍夕看了他一眼,心中閃出的也是這句話。
魏良伸手捧起一捧水,再漏出一條縫,讓水從縫中一點點漏出去:“好涼的水,比山下河裡的水冷很多!像冰水!你試試!”
藍夕蹲下來,手碰到水,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不是冷,是什麼?
他立刻站起來擡頭向上看去,看着這三疊的瀑布,一陣眩暈,像身後倒去。他隱約遠遠看着一黑一白二人站在瀑布上......
“藍夕、藍夕.......”眩暈中,他看見那黑衣人飛身而下接住了他。
藍夕緩緩睜開眼睛,他伏在魏良的背上,魏良在快步的往山下跑着。
“魏良。”
“你醒了?你剛纔暈了”魏良把他放在路上的石頭上坐下,坐下前還用自己的衣服墊住石頭:“你現在感覺怎樣?”
“不好意思,謝謝,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低血糖。”藍夕有點不好意思,想站起來把衣服給魏良。
魏良一把扶住他的肩,不讓他起身,“坐下,石頭被露水打溼了,再說我現在跑的很熱,不需要這件衣服。你身體太差了,早知道不拉你這麼早爬山了。”
“其實,我......”藍夕想說,其實我身體挺好的,但是又覺得這麼說很多餘,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休息了一會,魏良套上衣服,他們一起慢慢的走回去。
他們在路邊吃了點東西,魏良說:“我送你回去吧!真怕你又暈倒什麼的。”
快走到客棧時,遠遠就看見江遠的在招手,然後朝他跑了過來。跑到面前,一臉擔憂:“你真是的,大清早去找你就找不到,手機也不帶,這都中午了。你再不出現,我都要報警了!”
“沒那麼誇張,我就是起的早了,出來走走,碰見魏良,然後一起去爬山了,所以回來晚了。哦,這是魏良!”藍夕指指魏良。
“嗯哼!”江遠撇了一眼旁邊的魏良,拋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隨便碰見個人就跟他去爬山,你真是.......安全回來就好了。我還以爲因爲昨天我生氣你買那個鬼天子笑,你自己跑回去了。可是你居然手機也沒帶,真嚇死我了。我們快回去,溫溫還在等我們,以爲你失蹤,都要哭了!”說完不容反駁的拉着藍夕跑了。
藍夕回頭看看魏良,魏良揮揮手,久久的看着那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天子笑,夢中在房頂喝的天子笑的白衣少年,還有那個打翻天子笑的另一個白衣的少年。
天子笑!分你一罈,當作沒看見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