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罰還是要罰,也不該缺席今日的請安,景姑姑這做法,可是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裡?”
“寧妃,景姑姑也是依職辦事。 ”太后爲景姑姑說話道。
寧妃心冷笑,她知道這羣人全都是綁在一起的,只是洛霜身份特殊,不管怎麼樣,都是長息把人弄進來的,怎麼着她也不能不管。
“算如此,景姑姑也要把事情的原委調查清楚吧,這會大家都在這裡,倒不如把人帶來,一來全了向太后請安之禮,二來,也能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景姑姑有些爲難地看向太后,又看向姜珞胭。
姜珞胭把墨凌交給雲姑姑,淡淡說道:“不用了。”
寧妃扭頭看着姜珞胭,這不關她的事,她來湊什麼熱鬧
“宸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夜那名秀女闖入了長樂宮,我把人送回儲秀宮讓景姑姑好好管教一番,這些事,應該是與寧妃無關吧?”
寧妃一怔,看向藍月,藍月也是一臉懵。
洛霜怎麼去了長樂宮?還惹了姜珞胭?
寧妃暗暗咬牙,長息到底找了怎樣一個蠢貨?
太后也是十分意外,“那名秀女還闖進了長樂宮?這事怎麼沒聽你提過?”
“不過是件小事,讓景姑姑處理便是。”姜珞胭看向寧妃,眸有幾分意味不明,“那麼寧妃又與這名秀女什麼關係?還要當着太后的面審問?”
姜珞胭定定地看着寧妃,昨夜一知道洛霜的身份,她懷疑洛霜是如何進宮的,還跑到了長樂宮,也許背後還有人相助,這會看見寧妃張口閉口都是想把洛霜弄出來,她的心裡便多了幾分猜測。
寧妃被她看得心裡有些發涼,恨恨地咒罵了洛霜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進來給她搞事情,還要她來擦屁股。
“宸妃這話扯遠了。”寧妃僵硬地笑笑,“我只不過是多說了幾句,宸妃娘娘這麼激動做什麼?”
姜珞胭沒再說話,只是看向她們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寧妃惴惴不安地坐了回去,卻沒有再提一句洛霜。
氣氛有些尷尬,又多待了一會,聽太后吩咐一些事,景姑姑便帶着人回去了。
那些妃嬪們見氣氛不對,也紛紛告辭了。
寧妃臨走前,還看了姜珞胭一眼。
“珞胭,這是怎麼回事?那名秀女好端端的,怎麼會去長樂宮?”趙玉笙問道。
太后也附和道:“是啊,昨夜帝君不是在長樂宮,他知不知道?”
姜珞胭便把洛霜的事與她們說了,趙玉笙十分詫異地瞪大眼睛。
“是她!她怎麼會來帝宮?還當了秀女?”
“你也覺得怪是不是?”姜珞胭道,“所以我便讓景姑姑先把人扣下來,待查清楚了再說。”
趙玉笙微微抿脣,“不用查了,一定是國公府把人弄進來的,你沒看寧妃那麼緊張她的事。”
姜珞胭不做多言,照孟諸所說,洛霜應該是在天聖南城那邊纔對,如何能到京城?還攀了國公府。
一個山村裡出來的女子,與國公府能有什麼關係?這其,是不是有什麼被他們忽略了?
朝堂之,墨修看着一封封從邊關傳回的疾,封黎他們已經到了古蒼,準備營救南樑王,而殷荀他們也準備要啓程回大禹,宿梵傳來一封信,宿燁已經救下了姜英,虎符也已到手,等殷荀回來,號令大禹士兵,反攻殷玄,奪回政權,撤回邊關大軍。
一切似乎都十分順利地進行。
墨修卻覺得,卻是順利,越是不安。
墨修與百里清幽正在容光殿內商討邊關之事,孟諸卻來報,卓衍回來了。
“帝君。”卓衍一身風塵僕僕,說道:“屬下遍尋了邊關,都找不到二皇子身影。”
百里清幽雙眸一眯,“也許他已經回來了也不一定。”
墨修一默,“你說,他已經在京城了?”
卓衍立馬道:“屬下立馬派人全城搜查。”
“不必。”
“是,萬一打草驚蛇不好了。”
“你先下去吧。”墨修揮退卓衍,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百里清幽看着墨修,問道:“你怎麼打算?長息若是回到京城,一定不會沉寂下去,很快會有動作的。”指不定現在已經把手伸進了帝宮了。
墨修微微沉思,墨長息這個人,他其實並不是很瞭解,說他狠,當初逼宮,卻沒有真的下狠手殺了先皇,說他急功近利,卻能潛伏十幾年隱忍不發,如今他歸來,便是想報當年之仇,也怪他一時心軟,放了他離開,忙着登基的事,沒派人接着追下去,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
“如今我擔心的,是他可能會傷害到墨凌。”
如果說他沒辦法接近他,那一定會衝他身邊的人下手。
墨修沉默片刻,又道:“我想把她們母子送走。”
百里清幽手指微微蜷縮,“送去哪裡?”
“如果可以,我想讓她們去紂業山。”紂業山在南邊,相較也較安全,有玉璣道長在,他也能放心一些。
百里清幽斂眉,“她未必願意。” ωωω◆TTκan◆c○
“這件事我也還沒想好,把她們送走,路也不一定安全。”
“等選秀結束之後再說吧,這段時間,只要邊關穩定,他一定不敢貿然動手。”
墨長息引動邊關戰爭,是想分散墨修的注意力,分散京城的兵力,好趁虛而入,如此一來,他們更不能讓他得逞。
原本讓容澈一直堅守城池,只守不攻,便是想着大禹與古蒼只是受了長息的蠱惑,若是天聖較真了,反而落入了長息的圈套,到時候無休無止的戰爭,不是你死是我亡,然而到最後,得益的還是墨長息。
“先派人給宿家家主寫封信,若是發生任何意外,他也能及時做好兩手準備。”
百里清幽點頭應是,沒有多待,便離開了。
墨修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明亮而生機的萬物,這沉寂了十幾年的天聖,也算是要大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