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的藥性終於過去了,也許是琴歌覺得他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吧,所以沒有繼續向他下毒。一切都想一場夢一樣,到得他行動自如時,他的父親和母親已被他幼年時的最好玩伴——他的叔叔分別軟禁了起來。
他匆匆來到永殤殿,老遠就看見有重兵把守着。他想了一會,確實想不出萬全的方法偷偷溜進去,便想着硬闖。他連怎麼痛罵他們的話都想好了,豈料,走到門口時,侍衛們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個禮,好像一點要攔着他的意思都沒有。他很是好奇,便問道:“你們不攔着我?”
侍衛們低下頭,說道:“王交代過了,說如果是失英乾您來,就讓你進去。”
莫失很是奇怪怎麼會這樣,但他還是鎮定地“嗯”了一聲,走了進去。
永殤殿早已空空蕩蕩,但還是收拾得乾乾淨淨。聽到腳步聲,
內堂裡連忙有精靈問道:“誰啊?”莫失認得那是沈顏的聲音。
莫失答應了一聲,內堂內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沈顏便來到了他面前。
“失英乾,果然是你。”沈顏聲音中掩飾不住的高興。她急急急迎了上去,左右看了一下,說道:“你怎麼進來了,那個,王沒有爲難你吧吧。”
沈顏很是有分寸,儘管不太願意稱琴歌爲“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莫失連忙搖搖頭,以示否認,然後問道:“我父親呢?”
沈顏答道:“在裡面歇着呢。”說罷,便過來拉他的手帶他進去。
屋子裡的光線很柔和,莫離音瘦削了不少,俊朗的臉業清減了不少。此刻他好像很疲倦,正倚坐在牀上。左妃在一邊喂他喝湯。
莫失連忙喊了一聲:“父親。”
莫離音聽得他的聲音,張開眼睛看了一下,對他笑笑,復又閉上了眼睛。沈顏在一旁說道:“王給你父親吃了迷香,渾身無力,動作很是不方便。”
莫失看到一向精明勇悍的父親如今只能倒在牀上,連喝口湯都要左妃在一邊伺候着。心裡一陣酸澀,想到要不是當日自己荒誕,也許琴歌就不會如此狠心對待他的父母。沈顏說的不方便只是婉辭,父親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做任何事。
他慢慢走過去,跪在了莫離音的牀頭,左妃和沈顏很是吃驚,但沒有說話,只是瞪着眼睛盯着他。她們知道,莫失一定有是很要緊的話要說。而莫離音還是閉着眼睛,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莫失慢慢開口說道,“要不是我當初執意要娶梨花,你和母親就不會這樣被琴歌報復,你們就不回分開,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早知如此,我……我情願將梨花讓與琴歌。”說到最後,他早已帶着哭腔。
莫離音張開了眼睛,慢慢看着跪着自己面前的兒子,瞪大了雙眼。忽然臉上的疲憊之色一掃而光,換上了一種複雜的臉色,狠狠地扇了莫失一個耳光,然後用盡全力推開了跪着的莫失。
大家誰都沒有想到莫離音居然會打莫離音,原因有二:一、莫離音從來沒有打過莫失;二、在他身中迷香渾身無力時居然還能打他,而打完莫失之後,他還能將他推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