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玉音閣,盛約心情無比暢快,玉簾櫳沒有拒絕他,他望了一眼春意漸退的花園,夏天的熱情已經爬上枝頭,心裡又是一陣舒坦,同時又有一份豪言壯志在胸懷,從今日起,他再也不是無憂無慮過生活了,他的生命裡多了一份責任,他要保護一位美麗的精靈。想到這,他握緊了拳頭,其實他已經略微猜到母后召見他們有什麼事了,他一定要履行自己的諾言,哪怕是用生命。
盛約到時,冬瀟瀟、盛鼎、盛玄和盛言都已經在場了。
冬瀟瀟見到他來,便問:“怎麼今日遲到了?我不是都告訴你們見面的時間嗎?”
盛約笑答:“因爲有點事,所以耽擱了。”
盛言見他嘴角那按不下去的笑意,便問:“二哥何事這麼高興。”
盛約頓了一下,說:“我剛纔在花園裡看到一對鴛鴦在快樂嬉戲,一時受了影響。”
冬瀟瀟說道:“這鴛鴦倒也自在,本來能做一個自在的精靈是一件無上美事,可偏偏有人要反其道而行,心裡貪念過多,事事逞強,終是無益。”
三兄弟頓時一臉嚴肅,他們知道母后要將今日將他們喚來的目的說出來了。
冬瀟瀟見到他們的表情,很是滿意,便開始了今日的真意:“你們可曾記得當年對你們說過哪位被驅逐出境的叔父盛繼?”
三兄弟都點點頭,冬瀟瀟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這貨如今居然娶了列木坊的秀伶。他一向行事乖戾,常常猜不得,而他現在居然自封爲平河將軍。按照此廝的野心,很有可能要對你王父不軌,宮中雖禁衛森嚴,邊關也有重兵把守,但我們一向過的是太平盛世,鮮有戰爭,說要對敵,實無把握。希望你們兄弟多加留心,你們各自的心思,爲娘心裡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暫時等過了現在這個坎再繼續也無礙。”
三兄弟都口中稱是,冬瀟瀟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待得孩子們都走後,盛鼎才嘆了一聲,說道:“真想不到我要和盛繼兵戎相見。”
冬瀟瀟說道:“王一向仁厚,只是這貨不識得王的苦心。眼下我們也要積極防禦纔是道理。”
盛鼎點點頭,說:“我們過去一直責怪玄兒好武,沉浸在兵書兵器之中,而今卻恨不得融水河所有精靈個個精於此道。”
冬瀟瀟笑道:“平日我們就不是拿槍拿劍的,只是玄兒較爲特別,我們一直擔心他殺氣過剩,耽誤了將來自己可以許願的能力,若我們都是這樣,那和列木坊那羣精靈有什麼區別?”
盛鼎點點頭說道:“想當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纔對盛繼施以懲罰,哪知他仍不知悔改,居然投奔到列木坊
那種地方去,我們也只好下令他終生不能踏進融水河。”
冬瀟瀟接着說:“雖知我們要心中有愛,才能讓願望實現,盛繼心裡無愛,此生可能許不了願望了。”
離開王后的居所,盛玄徑直來到玉音閣找玉簾櫳,玉簾櫳正在看樂譜,見他來了,忙放下書迎接他。
他匆匆地對她說:“這些日子我有事,可能來不了看你,你自己可要萬事小心。”
玉簾櫳說道:“有勞大英乾費心。”
他盯着她看了一會,看得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也不在乎,因爲他接下來可能沒多少時間過來這裡了。正欲要告辭離開,突然有想起一件事,轉身回來,從腰裡拿出一把匕首遞給玉簾櫳,說道:“這把匕首鋒利無比,你拿着防身,這樣,就算想到自己不在你身邊也不至於如此放心不下。”
說完一臉嚴肅地將它交到她的手中,玉簾櫳連忙說:“宮中守衛森嚴,那裡會有什麼事,還是讓它留在大英乾身邊比較好。”
盛玄硬塞到她手中,說:“我還有很多兵器,只是這一件比較容易攜帶,方便你帶着,我隨便一樣兵器在手,都不必害怕。”
盛玄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嚴肅地說:“玉簾櫳,我不許你說不要。”
玉簾櫳怔了一下,說:“即是如此,謝過大英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