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先生，這邊請。”
加文·牛森剛進露瑪會所，就有掛着姐妹遊行會綬帶的女服務員，迎上前來指路。
臨近下班時，出現突發狀況，加文不得不加班了一段時間。
但他還是來了，因爲女權組織能帶動很大一部分女人，意味着大批選票。
宴會廳門口，哪怕時間過了，菲歐娜仍然在等着加文·牛森，見到人過來，往前迎接。
加文·牛森像貌出衆，氣質不凡，一表人才。
此刻他笑着與菲歐娜握手，說道：“臨時有點事，來晚了，多多包涵。”
“市長先生能來，是姐妹遊行會的榮幸。”菲歐娜引領着加文進了宴會廳。
她先看珍妮弗·西貝爾的位置，發現西貝爾正在與米蘭妮等姐妹會的核心人員在一起，當即說道：“我爲市長先生介紹一下姐妹遊行會人員？”
加文這趟過來，爲的是拉攏這羣女人，笑着應道：“好啊。”
菲歐娜頭前領路，介紹道：“這是米蘭妮，姐妹遊行會在舊金山的負責人，這是弗裡達，我的助手，這是……”
加文與這些人一一握手，還會說上幾句。
他形象好，氣質佳，說話風趣。
米蘭妮等人，都覺得這個市長真有魅力。
菲歐娜介紹到下一個時，加文的目光被吸引到了。
這女人身材高挑，相貌出衆，氣質不凡，站在這一羣人中，特別顯眼。
菲歐娜介紹道：“這是珍妮弗·西貝爾，姐妹遊行會的重要成員，一位舊金山人，一直在好萊塢發展女性運動。”
男女之間的一見鍾情，全都是見色起意。
以加文的出身，漂亮女人見過太多了。
所以，菲歐娜特意將西貝爾安排在了姐妹遊行會的管理人員當中。
這些打拳高手們，相貌往往一言難盡，醜人多作怪也不能算作空話。
一堆綠葉的襯托下，西貝爾這朵紅花格外嬌豔動人。
加文輕輕握了下西貝爾的手：“我竟然不知道舊金山出現過這麼漂亮的女性。”
西貝爾是個演員，笑得明媚而又灑脫。
加文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又去跟下一位握手。
菲歐娜這點定力還是有的，沒有任何特殊的表示，仍然給加文介紹人。
今晚宴會的主要目的，是爭取舊金山名流們的支持，爲新年過後的女權集會做準備。
現場氣氛極其熱烈。
菲歐娜偶爾會關注加文和西貝爾兩人，但除了最早的介紹，加文一直忙於交際，沒有再與西貝爾產生過交集。
但這種事，策劃者不能主動拉皮條，否則性質就變了。
甚至會引起加文這種人的警惕。
而且西貝爾也不是省油的燈。
菲歐娜有點着急，還是忍住了，滿場都在履行姐妹遊行會副會長的職責。
作爲市長，加文沒有待太久，很快過來告辭。
“你們的新年集會，我會參加。”加文直接表明態度，又對菲歐娜說道：“我這邊事情比較多，先走了。”
菲歐娜準備送他出去。
“稍等。”加文卻停下來，轉而朝着走向另一邊。
西貝爾正在那邊與卡瑪拉說話，一黑一白，對比特別明顯。
加文來到近前，笑着說道：“能得到你的聯繫方式嗎？”
西貝爾有些意外，仍然打開手包，掏出一張名片：“我的榮幸。”
加文將自己的名片留給了西貝爾：“如果我有女性權益方面的問題，能否找你諮詢？”
西貝爾很熱情：“隨時都可以，只要我在舊金山。”
加文跟她交換了名片，快步走出宴會廳。
菲歐娜沒有多問任何一句話，將加文送到了露瑪會所門口。
加文上了車，掏出名片，將西貝爾的聯繫號碼，存進了私人手機通訊錄。
今晚宴會廳所有人，單論漂亮與氣質，西貝爾是其中的翹楚。
宴會結束，菲歐娜回到住處，拿出備用手機，電話打到了洛杉磯那邊，說道：“兩位目標人物，今晚有了第一次接觸，交換了聯繫方式。”
…………
比弗利山莊，日落大道北區。
山頂莊園裡面，霍克坐在室內泳池旁邊，掛斷了手機。經過菲歐娜的介紹，加文·牛森與珍妮弗·西貝爾不但認識了，還交換了聯繫方式。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霍克覺得，自己可以轉職充當月老了。
但轉念一想，月老處於半退休狀態，現在的月老，大部分時間都是財神在兼職。
嘩啦啦水聲響起，艾麗卡潛泳過來，鑽出了水面，雙臂扒住泳池邊緣，側向伸出一條長腿，踢起一蓬水花，飛到了霍克身上。
她抹掉臉上的水，說道：“打完電話了？下來遊一圈。”
霍克將手機扔到沙灘椅上，高高跳起，砸進了泳池。
飛起來的水花，放在跳水比賽裡面，足夠打零分。
艾麗卡尖叫一聲，潛了下去，按住了霍克。
泳池像開了鍋一樣，水面都翻滾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從水面鑽出，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艾麗卡往泳池邊游去：“不行了，快憋死我了。”
霍克從後面跟上。
兩人趴在泳池邊上休息說話。
艾麗卡問道：“舊金山那邊有消息了？”
“見面認識了。”霍克說着進度：“還交換了聯繫方式，有一個良好的開始。”
艾麗卡說道：“這種辦法真的有用？”
霍克想了一下，說道：“驢黨在舊金山經營多年，比起洛杉磯，勢力更加盤根錯節，如今在舊金山政治市場上走紅的紐森家族，用了幾十年時間，才走到現在。”
艾麗卡點頭：“布朗家族與牛森家族都是以舊金山爲根基的老牌家族，前者現在的代表人物，就是準備競爭下一任州長的傑裡·布朗。”
霍克仔細調查過，牛森家族起勢的過程中，蓋蒂家族與太平洋電氣公司發揮了重要作用，而布朗家族的扶持，同樣是關鍵。
傑裡·布朗父子，曾經先後四次擔任加州州長，不過都是幾十年之前了。
而老布朗的女兒，卻是象黨成員，目前擔任施瓦辛格州政府的財務部長。
兩黨一些成員的立場，也在隨着利益而變化。
或者說，兩頭下注。
在政治層面來說，這根本不算新鮮事。
加州好不容易由紅變藍，上一屆紅色卻大獲全勝，爲了阻止加州重新變成紅色，驢黨又把退休的傑裡·布朗拉了出來。
還着力培訓加文·牛森這個政治新秀。
霍克說道：“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未來加州的格局，就是布萊恩與加文·牛森爲代表的兩大勢力的競爭。”
艾麗卡卻說道：“霍克·奧斯蒙加弗格森家族，對上傑裡·布朗加牛森家族。”
她一直覺得霍克纔是弗格森家族重新崛起的關鍵，說到：“如果我是對手，一定會先對付你。”
霍克問道：“人道毀滅？”
艾麗卡搖頭：“在貝萊德集團被處刑之後，相信他們不會如此不明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因爲那會面對同樣酷烈的報復。”
她有所疑惑：“我們在策動進攻的同時，一直有所防備，對方沒有攻擊我們？”
這話提醒了霍克，他琢磨着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已經動手了，而我們沒有察覺到？”
艾麗卡認真考慮了一段時間：“我想不到。”
她更擅長動手：“這種事還是要由你來考慮。”
霍克確實在考慮這方面，並且做了個假設：“有一個人，看起來像俄羅斯間諜，卻說西海岸的口音，花蝴蝶安保公司那邊，一直在找他，推特也通過相片建模，在互聯網上查找蹤跡。”
聽到這些話，艾麗卡立刻想起了裝有撒旦教視頻的光盤郵件。
霍克的話還在繼續：“之前，我一直考慮，其幕後主使者最可能是俄羅斯人或者西拉莉，現在看來，舊金山那邊也不是沒有可能。”
艾麗卡用力一跳，坐在泳池邊上，多少有些意外，說道：“讓我調查撒旦教，從而引爆撒旦教的案子？”
霍克說道：“撒旦教與西拉莉關係密切，甚至可能是她用來聯絡或者操控人員的重要工具，如果我們碰觸撒旦教的秘密，是否等於戳中西拉莉的要害，引得她與我們不死不休？”
艾麗卡按照霍克的思路思考：“拉鍊頓與西拉莉夫婦悉心經營幾十年，已然是驢黨最爲重要的一股勢力，還聯合了包括紐約州在內的衆多東海岸富商，形成了一股跨越政商兩界的龐大勢力，一旦我們與西拉莉集團交火，必然要全力以對，舊金山集團將會坐看爭鬥，收拾殘局。”
霍克越來越覺得這種假設可能是真的：“就像東西海岸之爭一樣，黨派東西兩邊的勢力並不怎麼團結，地域同樣會形成派別。”
艾麗卡明白他的意思：“西拉莉要對付我們，肯定要聯合加州的勢力，首選必然是舊金山集團，想要拉攏他們，必然付出利益，到時我們會被前後夾擊？”
霍克爬上泳池，披上浴巾，去淋浴那邊沖洗。
艾麗卡跟了過去。
兩人衝過澡，擦乾淨身上的水，換了衣服，一起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