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斜射下,照醒了昨夜瘋狂的男女。
一番梳洗後,凌楚寒早早將陳露露送離了別墅,第一步計劃已經算是開始了,女人!再聰明也不過是女人而已,一般 情況下只要得到了女人的人,籠絡她們 的心就會更加容易。
看着陳露露乘做的車,漸行漸遠,凌楚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回到別墅,他卻奇怪了。
昨天他讓許安然回家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她回來?
想着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許安然的電話...,嗚嗚的電話聲在大廳外的陽臺響起。凌楚寒側耳一聽,隨着生意走了過去,看到許安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他心裡一抽,大手探向許安然的額頭,滾燙感從許安然的額頭處傳來。
“發燒了!”
他心裡譁然慌亂起來,也顧不得去想許安然爲什麼會出現在窗邊,抱起她就往外車庫跑。
他前所未有的感覺心跳得這麼激烈,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他將許安然送到醫院,醫生確診只是普通的發燒,只要吃些藥,打點滴就恢復了,才漸漸安下。
“凌總,您放心,這位小姐只是發燒而已,吃幾副要就能康復。”醫生再次說道。
凌楚寒禮貌式的露出笑容。
“謝謝醫生。”
透過玻璃窗,凌楚寒看向其中靜靜躺在病牀上的許安然。
爲什麼他的心會跳的這麼快,爲什麼他覺得很擔心她會出事?難道他。這個念頭一起,立即被凌楚寒搖頭甩掉。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呢?絕不可能的。
就在的心裡交戰時,一個文雅的男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不好意思?能不能請問下,許安然住在哪間病房?”
聞言,凌楚寒驟然回頭。
“秦孔?”
秦孔也是驚叫:“凌楚寒?”
兩人相視了許久,秦孔纔開口說話。
“安然呢?”
凌楚寒也恢復過來,他微微擡了擡下巴。
“就在這裡面。”
秦孔怎麼回來了?並且消息這麼靈通!他才送許安然來這多久?秦孔竟然就找來了。凌楚寒的心裡很不悅。
秦孔看了眼病房裡許安然,大手一把捏着凌楚寒的衣領,二話沒說另一隻手就握拳轟向凌楚寒的臉面。
“凌楚寒!你這個王八蛋,你竟然敢這麼對許家!”
轟!
凌楚寒被這一拳打得趴在地上。
凌楚寒捱了一拳,故不得疼痛,也不甘示弱,翻身站起對着秦孔也是一拳。
“我只是拿回我凌家應該拿的東西而已,哪裡有錯?”
凌楚寒這一拳也是不輕,雖然沒有把秦孔打倒在地,不過卻直接把秦孔的側臉給打得紫青起來。
“混賬!上一輩子的恩怨,你這一輩子要?”秦孔大怒,猛地飛身撲上去,立時兩人扭打成一團,在醫院的走到上翻滾,
醫生護士們想要勸阻,可又不敢出口,雖然他們不認識凌楚寒口中的什麼秦孔,可他們認識凌楚寒,誰也不敢上前,凌楚寒這個人喜怒無常,上去勸阻的話,不一定能得到他的誇讚,且還有被他打的可能性。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能幹?於是乎,醫院的人只得任由兩人扭打,反正這裡
是醫院,就算重傷了,送去急診室也是很方便的。
兩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非把對方打得媽都認不得了才罷手,擦了藥,兩人一起到了醫院附近的咖啡館。
那些醫院護士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好在沒去插手,否則幫了誰現在都要倒黴,這兩人認識!
咖啡滿上,秦孔也不顧滾燙一口將咖啡灌入府中。
“凌楚寒,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們凌家吞併許家這件事是上一輩子的恩怨的結果我可以不管,但是許安然呢?你讓她揹負債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要幹嘛?你想要折磨她嗎?”
秦孔語氣咄咄逼人,就彷彿吃了火藥一樣。
凌楚寒被他這樣逼問不但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義正言辭。
“許天霖犯下的過錯,犯下的債務,他死了,就必須有他的女兒來償還。”
他凌家受那許家欺凌的時候,是那麼的痛苦,那麼的無助,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苦苦哀求的跪在地上求許天霖,可許天霖呢?他顧忌過朋友之宜嗎?他一腳把我父親踢開,冷眼旁觀!眼睜睜的看着我父親揹負鉅額債務,被人追殺...直至死亡。
他都不曾來墳前看過一眼!如今許天霖雖死了,但還留下有家屬,再說了,父債女還,這不是挺好的嗎?
秦孔硬氣的臉色,漸消下來,他和凌楚寒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或多或少明白凌楚寒的痛楚。
“可即便是這樣,這一切都與安然無關啊!”秦孔雙眼凝視凌楚寒。更何況安然還是這麼一個好女孩,凌楚寒做得有些過份了,上一輩的恩怨,下一代還在扯着。
“答應兄弟,放過許安然,只要你放了許安然,我答應你,我會 幫你將增加害你凌家的兇手們一個個除掉,包括曾在他們名下的公司,甚至包括他們的子女!”秦孔請求着。
望着好友雙眼,凌楚寒有些不知所措,他從小到大就秦孔這麼一個可以訴說心扉的朋友,而他也知道秦孔喜歡許安然,一邊是仇人,一邊是好友,抉擇艱難不亞於是要自己的手還是要自己的腳。
其實在他們幼年時期,秦,許,凌家三家是至交,只是隨着某些商業的運作,三家的家主漸漸疏遠,這也使得某些誤會漸漸開始在幾間之間萌芽,發展至今,已經都是解不開的結了。
猶豫了許久,最終凌楚寒移開了與秦孔對視的視線,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很抱歉秦孔,我做不到。”
悠悠的聲音,落入秦孔的心裡,刺痛不已,凌楚寒難以抉擇他又何嘗不是呢?他很希望自己的好友和自己一直喜歡的女孩和睦相處,可偏偏因爲兩家父輩的恩怨,他們一直糾葛,如今他纔出去不到三年,這C城又發生了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真的很迷茫,是該站在好友的這邊,還是站在心愛的女人這邊?
三天後,許安然冉冉的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花白的天花板。
醫院?她下意識反應的端坐了起來,可她卻不知這一坐把趴在她身邊的秦孔嚇得猛地跳起來。
“啊!”
秦孔這一叫喚,許安然也跟着大叫起來,兩聲刺耳的驚叫迎來了無數護士醫生的圍觀。
“秦孔!”看清眼前人,許安然露齒一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我回來
好幾天了。”秦孔定了定神,剛纔險些沒被這一驚一乍的小妮子給他弄的形象全無。
“幾天了?今天是幾號?”許安然邊問着一邊拿起窗臺上的手機。不看不知道一看只把他嚇了一跳,這都過去三四天了?
秦孔見她自己看到日期,也就沒有回話,只是笑笑地看着她。
“我昏迷了三天了?你一直在這裡嗎?”許安然說着,卻不敢只是秦孔的雙眼。她知道秦孔喜歡她,小的時候秦孔就像她表白過,只是她當時還小不太懂這些,現在也算是長大了懂了,可她卻不敢去坦然面對了。
現在許家已經沒落了根本就不能與秦家相比,再者說她...也配不上秦孔。
秦孔輕輕的掠了掠許安然額頭前散亂的秀髮:“當然,不經這幾天會一直在,以後你的生命裡我也會一直在。”
秦孔的話語是的許安然心頭一震,如果某人能夠有秦孔的這一般溫柔那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起來他又使勁兒的搖晃起腦袋,她在想些什麼呀?那個混蛋是她的仇人,她們之間只能有仇恨。
“安然?我帶你去旅遊好不好?”回來之後秦孔將許家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查了清楚,很明白許安然的痛苦,也很內疚。
都怪他的不再讓許安然受委屈了。
“旅遊?去哪裡旅遊?”這兩個字眼不知道在她的世界裡消失了多久,她這種揹負鉅債務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旅遊?
再說了一旦她去旅遊了凌楚寒肯定會拿她的家人開刀的,一想到家裡她就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我不想去。”
“你是擔心,凌楚寒爲難你?”秦孔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許安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一字之後默然了下來。她確實是害怕凌楚寒爲難他的家人。
秦孔看到許安然的表情,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安然,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他看得出來她的心裡焦脆,他想要讓她更加開心一些。
許安然嘆了聲,看向窗外。
“我不怕凌楚寒,哪怕他現在就殺了我我都不在乎,我是害怕阿姨他們遭到他的毒手。”
上次的事情雖然是一個大驚下,但是保不準下一次凌楚寒回來真的,她輸不起,她的父親已經離開了,如果在失去弟弟妹妹,她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慾望了。
秦孔也是深深嘆息了聲,不過他知道凌楚寒是不會真的出手上海許家的,他要的不過是一種報復的快感,而不是殺人的快感。
就在兩人鬱悶之時,病房的門被叩響。
兩人紛紛整理了下衣服,秦孔正色道:“請進。”
一個護士拿着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走了進來:“許小姐,這是一個女人讓我交給您的。”
女人?許安然追問道 :“那女人長得什麼樣子?”
護士聳了聳肩:“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她說了您看過信之後就知道他是誰了。”
說完護士,走出了房間。
拿過信件許安然撕開看了起來。
越看她的眼眶越紅,直到最後淚水打溼她的小臉。
這信是姚雪寫的,說是他們已經啓程了,信中還提及了一些關懷的話語,這些話語在別人看來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在許安然看來卻意義非凡,感動心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