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她猜不出龍奎的用意。
看到許安然猶豫的表情,龍奎如同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又道:“許小姐,我支持你沒有所圖只是令尊生前對我龍家有過大支持,現在令尊不在了我應該幫你。“
爸爸幫助過他們龍家?許安然還是有些狐疑。都說林毀鳥獸散,難道這龍家還真是有情有義的?
“你真的能幫我?“不管如何這個一個得到自由的機會,她總是想要把握住的。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總會去跳,何況許安然這種還不知道是不是陷阱呢?
“只要你點頭我立即幫你辦妥一切!“
“好!只要您幫了我,我會記住您的恩德。“許安然小猶豫了片刻,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只要能夠從凌楚寒的手底下離開,能夠有機會崛起她許家,就算是陷阱她也認了!她會讓陳露露知道她許安然絕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是一千萬的支票。“龍奎從口袋了拿出一張支票交到許安然的手中。
待許安然木訥的結果支票後,龍奎已冉冉離開。
將支票收入懷裡,許安然微微閉上眼之後睜開。
再睜眼時,她的眼神變了,充滿了鋒芒,她沒曾想過機會回來的這麼快速,但是既然來了她就要把握住。
她神一口氣,擠入人羣。
“我也要參加!“
她的聲音不大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幾乎是同時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見她靈巧的在人羣中閃躲而來,走到陳露露的面前,她欣然的伸出了手。
“我也要參加,陳小姐能不能給我一場邀請函?“她雙眼成線,下巴微微揚起,以挑釁的姿態看向陳露露。
嗯?
遠處的凌楚寒也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邊,他目光一轉,看到了許安然身手向陳露露要邀請函。
呵?這女人要做什麼?難道她真的要去參加陳家的選美大會幫陳家代言?這年頭出現不到一秒就被凌楚寒自己給否決了。
他不能說很瞭解許安然,但也明白許安然是個極其自尊的人,絕對不會輕易的向別人低頭她這次低頭恐怕是另外有目的!至於什麼目的….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陳露露也是一頓,她沒想到許安然的臉皮竟然能夠後到這種程度!受了那麼重的諷刺還要參加他們公司的選美大會?
這時陳露露不得不重新審視許安然了,能屈能伸的都是人物!這是強者的品質。
見陳露露發呆,許安然冷冷翹起嘴角。
“陳小姐是看不起我呢?還是不敢給我邀請函,怕我技壓羣雄?“
聲音一起,陳露露臉色就黑了。
許安然是個自尊心強的人,她又何嘗不是那鍾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呢?
“哈哈,我會怕你?我剛纔是在猶豫,如果許小姐參加選美大會躲不了冠那會不會很丟臉呢?“
許安然笑顏微展,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輸了!你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既然要成功就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沒有一個成功是憑空出現的,有犧牲纔有得到!她想要抹黑陳氏,就必須付出。
“很好!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輸了你就親自把你父親的墳墓刨
開!“陳露露不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句直接戳中核心。
現場衆人無聲目光中全是複雜的神色,這個賭注毒辣至極啊!
許安然稍稍一頓,咬了咬牙。
“可以!但是如果我成爲了冠軍呢?你又怎麼樣?“
陳露露頗有些詫異,她還真是沒有想到許安然會答應,她就這麼的自信?
“你說吧,只要你說得出來我陳露露都能滿足你。“
口氣大如天,可現場卻沒有一個人敢嘲笑,因爲陳露露雖然有些託大,不過陳氏的財力可說是富可敵國,只要是一個正常人的願望都可以滿足!
許安然笑了,這次的笑發自內心,魚兒上鉤了!
“我要的不多,陳家股份的百分之二,陳家購買過許家的地產全部還我。“
什麼樣的代價就應該有什麼樣的回報,她這看似獅子大開口,可也在情理之中。
“好!現場的衆人爲證,我答應你!“陳露露道。
衆人雖然都不說話,可心裡都是無以復加的驚歎,驚訝,就連一往平靜的凌楚寒也有些凌亂,他還真是小看了許安然。
可在陳露露看來之所以答應許安然,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贏!選美大會是他們陳氏主辦的就算今天的事情被媒體曝光她不能在裁判員和投票上做手腳,可是選美項目呢?那就能夠任由她改動了!
掌握主動權的她根本就不怕自己會輸,而許安然有什麼?除了那張較好的臉蛋外什麼都沒有。
兩人的約定一定下來,不知誰透露了消息,媒體是立即嘩嘩的趕到了。
對着兩人又是訪問,又是拍照。
不過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這裡畢竟是鉅富的豪宅就算是最有權威的媒體也還是在問了幾句話後,被“請“了出去。
可就這點內容,就張照片卻是夠媒體炒作了…
一場舞會就此不歡而散。
次日,兩人的事件成了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超級新聞。
“沒落富家女以選美爲賭注與富豪女火拼!“
當晚,許安然並沒有直接與凌楚寒撕破臉皮,換句話說她並沒有將錢着急的還給凌楚寒,而是通過其他的手段將支票兌換成了錢,存入了自己的卡里。
她這樣做的原因是,就算她和凌楚寒是寨主和還債人的關係,這也是關係!這層關係她可以再這次選美里好好的利用,一旦她解除了,她雖然獲得了自由可選美大會必定會敗下來!
有些時候,只要是關係不管什麼關係,它都有很多大作用。
就好比現在她負債凌楚寒,最基本的凌楚寒不會讓她輕易的死,這保障了她的安全。
還有她住的是凌楚寒的別墅,這也是一層微妙的關係,雖然她很不先承認,但是會有不少人誤會她是凌楚寒的玩物,可就算是玩物一些人也得要看凌楚寒的名字。
所謂打狗看主人,就是這個道理,再者說男人枕邊的耳根子嘴軟,只要聰明的人是不會輕易得罪她的,舞會上就可以看出來,從頭到尾說話的都是陳露露,其他人敢多說半句嗎?
凌楚寒的別墅,一身女僕裝扮的許安然正在整理着凌楚寒的房間,此刻凌楚寒也在房間中。
凌楚寒叼着一根香菸,徐徐的煙氣在
房間中飄蕩,時不時許安然吸入一點,嗆得連連咳嗽。
忍她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你真的有把握得到陳氏選美大賽的冠軍?”凌楚寒悠悠說道。
看當時許安然的神情和話語,似乎一切都不是在作假也不是像是在逞強,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有着這麼自信的把握?
“把握?我沒有。”許安然淡淡的說着,繼續忙活着手頭上的活兒。
凌楚寒笑了。
“你沒有把握還敢去挑戰?你是腦殘了?還真的想讓你老爸死無寧日,暴屍荒野?”
他總是感覺這個女人不是那麼簡單的,甚至他有種莫名的危機感這次的選美會影響到他們淩氏。
“呵!凌總居然關心其我的父親來?當真是好笑啊。”許安然冷冷一笑,忽然她一頓,轉過話頭:”凌總您是希望我贏呢?還是希望看到我的父親如您所說?”
有了底氣,她豁然覺得凌楚寒並不那麼的神秘了,雖然她還有許多的事情不知道,但是她現在隨時隨地可以恢復自由身,她感覺自己與凌楚寒已經處於平等的地位上,面對一個平等的人,她漸漸開始能夠發揮出自己的聰明才智,以前她只不過是拘束在擔心家人的陰影裡,現在不同!
雖然那只是一張小小的支票,可卻猶如山裡的小泉在雖然流出的水很少,可卻是源源不斷的,源源不斷的給予她堅強的力量,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只要能抓住一點小小的變動,就能豁然的改變過來,改頭換面。
“我?”凌楚寒掐掉香菸,隨意的往地上一扔。
“很期待看到你父親是如何暴屍荒野!”他的眸子黝黑而深邃,看不見底的其中不知隱藏了多少恨意。
許安然也不說話,直接笑了聲,又繼續工作了。
可她越是這樣凌楚寒越是感覺不安,以往鎮定的他今天一反常態。
“許安然?你該不會是想借此抹黑我吧?”
參加選美大賽再加上她和陳露露的約定,必定會受到各大媒體的注目,這樣一來如果她在媒體面前胡說八道說淩氏的不好,那就算對淩氏沒有能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但是對於名譽卻是很損,現在的媒體都是一些沒心沒肺的人,只有你給他一個開頭他就能給你寫出莫名其妙的結局,只管你想不到沒有他寫不出來的。
“總裁就是聰明。”許安然微微笑起。
終於有這一刻,她感覺她掌握了凌楚寒!
“搞笑!你真的以爲你能夠抹黑我?”凌楚寒猛地站起來,快速的一閃直接到了許安然的身前。
巨大的手臂緊緊的扣住許安然,冷冷的眸子恍如冰刀一般射向她。
“你信不信?現在我就殺了你?”
他討厭這種感覺,他討厭被一個女人掌控着,剛纔的對話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完全落入了許安然的圈套中,他必須出奇招將一切給搬回來。
“殺吧,反正我活着也沒多少意義。”許安然微微閉上雙眼,她的語氣無比的淡然,似乎說的不是自己一樣輕鬆。
“好!非常好!不過我想問問你,你死了你以後你的弟弟?你的妹妹?你的那位繼母怎麼辦?一旦你死了我可是找不到發泄的對象,自然會找上他們。”
凌楚寒邪魅的笑意掛在嘴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