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面對蘇媛媛,總是覺得提心吊膽,這位楊大嫂的女兒自從轉校到一中之後,對我的態度讓我捉摸不透。
上課的時候,她想方設法的刁難我;而下課的時候,又是對我表現出絕對的好感和曖昧。
就像現在,我剛走出七班,蘇媛媛便小跑着跟上來,也不管有沒有其他學生注意到,一伸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大聲說道:“彭飛,今天是週末,你有什麼節目嗎?”
“叫我彭老師!”我馬上糾正她的叫法,這妮子在四合院叫我彭飛也就忍了,可是現在是在學校,決不能讓她亂了規矩。
“好的,彭飛。”蘇媛媛微微一笑。
“……”我惡寒,一聳肩把蘇媛媛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給震開。
蘇媛媛不以爲然的做個鬼臉,緊跟在我身邊,說道:“彭飛,晚上我們一起共進燭光晚餐好不好?”她這句話故意說得很大聲,讓好幾個周邊的學生都朝我投來古怪的笑容。
我實在拿她沒有辦法,最佳的方式就是迅速逃離。於是,我不回答蘇媛媛,幾個箭步之後把她甩開,一溜煙的消逝在教學樓。
燭光晚餐?貌似很不錯的提議,只是我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心思。自從郭小明和樑火生合夥整我開始,我的麻煩不斷出現。最可惡的是,高二六班學生們的課後感竟然被胡亂的批覆,使得我和六班學生很受傷。
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而今天週末,就是決定解決這件事的時候。
夜幕來臨,喧鬧了一週的一中校園迎來了久違的寧靜。除開少數離家實在太遠的學生們沒有離校之外,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在週末回了家。
吃過晚飯,我大大咧咧的走進了一中,很快出現在了自己的辦公室。
晚上八點多,整個辦公室就我一個人,這留給了我足夠辦事的空間。
沒有打開辦公室的燈,嘴上叼着一個微型手電射向的正是我從楊威那裡取來的課後感。
我從褲兜裡取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金黃色的粉末。把粉末倒一點在楊威那頁課後感的批覆上,然後拿着一隻微型小毛筆在金色粉末上均勻塗抹。
過了一會兒,我用一張透明的膠帶在金色粉末上一沾,透過手電光,欣喜的發現了好幾枚指紋。
接下來依樣畫葫蘆在我的辦公桌上採取了好幾枚指紋,隨即我微微一笑,將指紋收拾好,閃身出了辦公室。
我堅信,整蠱批覆事件的那傢伙絕不會取走課後感在冒名批覆的時候戴着手套,也因此會留下他的指紋。所以,在週六的晚上,我回到辦公室來取走指紋。
取得指紋之後來到了高二五班的教室,沒有多費功夫進入教室裡,我用同樣的手法在郭小明的課桌前取得很多指紋。
我首先懷疑批覆事件和郭小明有關,所以在那件事之後的大半天裡,我故作沒事人的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目的只爲迷惑整蠱者。
這一切,都是我要準備反擊的序幕。我給六班的學生們保證過,絕不會輕饒整我們的傢伙。
接下來,我又去往了體育辦,在樑火生的辦公桌上取到有效指紋。隨即出了學校,對取得的所有指紋進行了對比。
結果馬上出來,樑火生!
這個恨我牙癢癢的傢伙,正是冒充我在高二六班學生課後感做批覆的罪魁禍首。他恨我,所以想要讓我教學班級的學生們都討厭我,這傢伙,罪不可赦!
有了明確的目標,我開始行動。
晚上十點,我出現在了一家ktv門前,據我所知樑火生此刻正在裡面和好幾個朋友k歌。
掏出一根香菸嗅聞一會兒,我將它丟進了垃圾桶,大步的走進了ktv。我喜歡煙的味道,卻好幾年都不再抽菸,因爲我答應過老太婆,儘可能的戒菸。
這家ktv規模不是很大,我一間一間的包間找過去,在沒有樑火生的包間裡說一句對不起找錯人便矇混過關。
到最後當我一把推開有樑火生的包間時,那廝手中正拿着一杯啤酒和一個女子在碰杯,一看到我闖入包間,臉色馬上一沉。
我看清楚了包間的情況,包括樑火生在內總共六個人,三男三女。另外兩個男的生得肥頭大耳,一看就不是武力值很強的男性。
有了這個判斷,我不等樑火生髮話,把包間門關閉,然後走到茶几前,伸手抓住一個空啤酒瓶砰地一聲將瓶子砸在我的腦門上。
瓶子碎裂,玻璃渣四處濺射,帶着幾許殘留的啤酒液。
我的這個舉動,瞬間驚呆了包間裡的六個人。
“我是來找樑火生單聊的,要是沒有過命的交情,就給我馬上離開。留下的人,我會當做碎裂的啤酒瓶對待。沒錯,等會兒我會撕裂留下來的傢伙!”
我威嚇的話語,加上我一瓶子砸在腦門上的氣概,讓其他幾人頓時猶豫起來。
一看這個樣子似乎還不夠狠,不足以震懾樑火生的同伴,我又抓起一個裝滿啤酒的酒瓶,朝着自己的腦門轟一下砸下去。
這一回啤酒灑落在我頭上,伴隨着丁點紅色血液淌流,再帶着玻璃渣射在離我最近的那個女人臉上,她驚叫一聲,拉着身邊的男人逃也似的離開了包間。
“瘋子,他是瘋子……”我分明聽到逃離的女人在鬼叫,也正因爲她的鬼叫聲,其它幾人皆都是馬上起身朝着包間外倉惶逃離。
這個情況讓樑火生驚懼不已,他在叫喚着自己的朋友們別丟下他,可是他的話和我兩酒瓶砸自己的一幕相比顯然沒有說服力,那幾個傢伙跑到越加快了。
包間裡音樂戛然而止,那是我暫停了音樂。現在,整個包間裡除開脆裂的玻璃渣和灑落的啤酒液之外,只剩下了戰戰兢兢看着我的樑火生。
“決鬥吧!”我拋出三個字,遞給樑火生一瓶酒,冷聲道:“開始我連續砸了自己兩酒瓶,現在換你了。”
“不!”樑火生一聽這話,嚇得臉都變色了。我不知道他這輩子有沒有拿着酒瓶砸過別人,但是他絕沒有砸過自己!
我一腳踹在樑火生旁邊的沙發上,厲聲道:“你沒有選擇,你要是不和我決鬥,我今晚把這裡所有的酒瓶全部砸在你頭上。”
樑火生膽戰心驚的看一眼包間裡的酒瓶,我估計他現在很後悔爲什麼今晚會擺排場弄出了二十瓶酒擺放在這邊。
“砰!”就在樑火生驚恐不已的時候,我又是一酒瓶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像個沒事人一般的提醒他:“我砸了三個酒瓶,怎麼樣輪也該輪到你了,別讓我暴力幫你砸!”
樑火生崩潰了,他看到我滿頭都是啤酒液和玻璃渣,卻是臉上寫滿了生死決鬥的意味,他一下子跪在我跟前,乞求我放過他。
“放過你老母!”我一聲猛喝,順勢抓起一個酒瓶子,啪地一下砸在樑火生的腦門上。
“啊……”樑火生慘烈的叫着,隨着酒瓶的破裂,他的腦門也破開,殷紅的血液順着額頭往臉上滑落。
不只是如此,被我一酒瓶砸了之後,樑火生的身軀完全縮在了一起,像一個無力的蛆蟲在痛苦的扭動。
“還有兩酒瓶,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我嘿嘿一笑道:“你要是砸不爛酒瓶就得重來。咦……樑火生,你哭什麼哭啊?你不是很屌的嗎?你不是揚言要和我勢不兩立的嗎?你和郭小明整我視頻也就罷了,你居然喪盡天良去整我學生,我弄死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