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海族

海獺人從鳥背上翻身一躍,跳到甲板之上,叫了一聲,主人。就一下跳到風的懷裡。兩腿盤在風的腰上,抱着風的頭哭喊着大呼小叫起來。

玉?風也驚喜的叫起來,緊緊的抱住小海獺人。在茫茫的大海之上見到小玉兒,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海獺人就是小玉兒。

另外一側的白腹青背的大鳥身上也站起一個黑色的海獺人,看到甲板上興奮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兩個人,皺起了眉頭。臉上顯出不悅的神情。

這時每一隻大鳥上都有一個海獺人跳到大風號上,他們都穿着肥大的如戲袍般的光滑海獺皮衣。一跳下下,就呈圓形防禦陣形的站在一起,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支兩尺長精美的黃金短杖,這似乎就是他們的武器。四人面孔精緻俊美,神色冷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然之氣。

他們一邊好奇的打量着風,一邊好奇的打量着大風號,似乎從來沒見過這種用木頭製作的船。更驚訝這麼奇怪的東西竟然能在大海上漂泊。

小玉兒從風的身上跳下來,拉着風到那四人面前,就開始向那四人用一種奇怪的語言介紹了一翻,後又向風介紹道:這是我大哥海巖,大姐海瀾,還有二姐海露,三姐海蒂。

看着四個相貌英俊,面孔精緻一臉嚴肅,卻穿的憨態可掬的海獺人向自己抱拳彎腰說不出的滑稽可笑,看四人表情似乎象是在感謝自己,但是他們說的話卻一句也聽不懂。

風恍然明白小玉兒當初說的就不是山林中通用的語言。還是在自己教過她後才能相互的交流。那小玉兒的家人當然也是一樣了。風也同樣抱拳彎腰回禮。

風在打量四人的同時,四個海獺人也在仔細打量着風,三個黑色女海獺人臉上露出奇特的目光,而那個看着很強壯的有些象灰色毛熊一樣的男海獺人則皺着眉,上下打量着風后說了一些風聽不懂的話,小玉兒翻譯道:我哥說感謝你救了我,歡迎到我們海族作客,我們將會向你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還說看着你卻一點也不強壯啊,還問你山林裡的人都這個樣子嗎?

風笑道:山林也有象你這樣強壯的戰士,我只是其中個別的那類。

聽了小玉的翻譯後,海巖點頭表示理解,強壯的人就應該象他這樣纔對。

玉兒又對海巖說了幾句什麼,風明顯感覺出小玉兒在爲自己辯解,自己的身體經常被人拿來比較,風已經習慣了。不過還是爲小玉兒爲自己辯解感到心裡溫暖。

聽了小玉兒的話。海巖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似乎對妹妹這明顯偏向的話不以爲意。

隨後,風就邀他們到船艙坐下說話,四人也正好對這大風號充滿了好奇。早就想進去看看了,玉兒毫不客氣的象主人一樣帶着四人觀看大風號並介紹關大風號的東西用途。

當幾人一進船艙,看到那擠在一起的海鸚,五人都驚奇的叫起來,“卡布,卡布。”

小玉兒轉頭好奇的問風:這裡怎麼有卡布。

風道:卡布是什麼。

小玉兒說:卡布就是海靈的意思,這種鳥有大海使者之稱,被海族人稱爲海靈。也就是卡布。

風把嬰子抱過來向衆人介紹,說起當初在海島上怎麼與它們結識,並在海島上精心餵養它們,再到之後它們長大離開。再後來就是自己離開海島後在大海上航行時它們又如何找到自己,現在結伴同行,它們爲自己捕食,風爲它們抵擋天敵。等一系列的事,小玉兒在一旁爲風翻譯。

直聽的衆人讚歎不已。爲風一個人在大海上漂泊這麼久,還有如此多的故事與經歷,而且還生活的如此之好大爲驚奇,

當看到風那一捆捆的曜石箭頭的羽箭,四人臉上微微變色。特別是海巖,這種羽箭可比海族的魚牙箭更鋒利,而且殺傷力更也是強大的多。

看那小玉兒對這裡的熟悉程度比風還更象是這船的主人。更是在風目瞪口呆中不知從哪裡找出好多的小玉兒吃過的黑族零食,四人從沒吃過這些東西,一個個吃的極爲開心,同時臉上倨傲之色也少了很多。一旁的風心中嘀咕這小丫頭揹着自己可是藏了不少的零食,連自己都不知道船上還有這東西。

小玉兒與四人得意的說着什麼,似乎是小玉兒在黑族的過往,不時的引幾人大笑,風看着她們高興卻完全聽不懂。只能陪着她們一旁笑。

風奇怪的問玉兒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即使是一個島嶼在這大海之上也不過塵埃一般的存在,發現自己更是比大海撈針更難,真的是巧合嗎,可是明明看到五隻大鳥是直接奔着自己來的。明顯不是無的放矢。

玉兒笑着說:是你在用格魯招喚我的。

我用格魯招喚,風瞪大眼睛,我怎麼時候招喚了。

玉兒見風不解,看着風脖子上的骨哨道:你是不是吹格魯,就是我給你的那個骨哨。

風拿下骨哨仔細看了一下,道:你是說這個。

玉兒見風把骨哨掛在脖頸之上貼身帶着,非常高興,說道:對啊,它就是格魯,

風想起自己確實每天都在吹這個骨哨與海鸚交流,指揮它們,可是這個骨哨吹出的聲音人是聽不到的,奇怪道:難道你能從遙遠的地方就聽到這隻骨哨的聲音?

玉兒笑道:不是我,是白獸聽到的。

白獸是誰?

玉兒指了指大風號邊的自己騎乘的那隻大鳥道:它就是白獸。

風恍然,這隻骨哨人聽不到,對鳥來說那聲音可是能傳播極遠的。自己在海鸚身上可是親自試過。

玉兒道:幾天前它就聽到了,我曾告訴過你想我就吹響它的。說着臉上竟然泛起一絲興奮的紅暈。

我猜測可能是你,於是讓大哥與姐姐們陪我一路找過來的。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太高興了。

天風與玉兒在船頭說笑個沒完,船艙內海露喝了一口風製作的椰子茶看了一眼船頭的兩人用海族語言說道;咱小妹可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海巖也道:這人救過小妹的命,也算是對我海族有恩,人雖然瘦弱了些,不過敢一個人闖蕩這大海,這份氣魄還是讓人敬畏的。

這個叫船的東西還真錯,能裝下這麼多的東西。就是速度太慢了。否則用來運輸貨物還是不錯的。海瀾咬了一口烤過的肉乾說。

小妹還真沒說錯,這個天風確實夠聰明的,竟然訓練海靈幫他捕食。

聽了玉兒一翻解釋,風才瞭解到,小玉兒本就是海族之人,不過天性好奇,古靈精怪的玉兒,離開家族跑去探險,沒想到流落到山林之中。

被人捉住,在奴隸市場被風救回來,在風去黑山時,被前來尋找的族人找到,帶回海族。安穩了很長時間的玉兒,又閒不住了就跟着哥哥去採集普拉皮,沒想到路上,白羽聽到風吹格魯的聲音,在玉兒執意要去尋找的情況下,大哥與姐姐們陪着玉來尋着聲音找了過來,這就是玉兒離開天風的經過。

通過玉兒的介紹,風知道了這大海之上,並不是象風所想的那樣沒有人煙,更不是人類無法在大海上生活,而是有很多象海族這樣的部落就生活在大海之上。而玉兒所騎乘的叫做白獸的大鳥名叫獠牙獸。

大海上生活着一種巨鳥,因其巨大的鳥喙上長滿了象獠牙一樣的鋸齒,海族人叫它們獠牙獸,獠牙獸有一雙巨大的超長翅膀,藉助風力一日可飛千里之遙,白天在空中翱翔,夜裡就浮在海面上休息。餓了就在掠過海面時用帶着獠牙的長嘴捉起水中的魚蝦果腹,儘管大海茫茫,獠牙獸卻能縱橫馳騁,猶喜狂風巨浪,偏愛在風浪中穿梭遊戲。潛入海水追逐魚羣。是名符其實的海上霸主。

海族人馴服獠牙獸爲作騎,哪怕沒有船舶,卻也能驅駛着獠牙獸在大海上四處遊蕩。即使萬里也不過數日即可到達。稱得大海之上真正的海洋驕子。他們世代與狼牙獸相伴一同生活在大海之上,有獠牙獸生活的地方,就有海族人的足跡。

海族人雖然有時在大海上飄泊行程幾萬裡,卻從不去陸地上,在他們的眼裡,獠牙獸就是他們的一切,只要獠牙獸能去的地方,他們就能去,獠牙獸不願意去的地方,他們也不願去。陸地上的山林裡樹木叢生,野獸橫行,危險重重。並不適合龐大體型的獠牙獸施展,冒然降落山林如果沒有足夠寬敞的平地與足夠的氣流,它們連起飛也無法做到。

對於它們龐大的體形。也只有大海上纔有足夠的空間活動與足夠的食物來源,所以它們只生活在大海上。更是把大陸上的山林當作禁地。而無垠的大海有獠牙獸與海族所需的所有資源,所以大海纔是海族與獠牙獸真正的自由家園。

得知這一切的風非常的驚訝,沒想到這大海之上竟然有一支這樣的人類族羣。這完全顛覆了風自認爲的知識淵博,自認爲這個世界無不在自己的超前優越的認知之內,哪裡能想到這支海上的海族人類,竟然會馴化海獸到這種程度,這纔是那種讓人羨慕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有能騎着獠牙獸傲遊四海的便利。誰還要研究建造駕駛那個蝸牛速度一般的船舶。玉兒所說的一切無不讓風感覺到眼前一亮,這世界竟然如此美妙。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爲人創造着驚喜。

這時風猛然想起在黑城時暮全警告自己的傳說,風雨大作之夜,紅髮藍眼怪會變身爲巨大的長着獠牙巨爪的怪物,吃光所有的人。這不說的就是獠牙獸嗎。

原來獠牙獸就是黑族人口中傳說的怪物。紅髮藍眼怪就是海族人,海族人被黑族人抓了後在風雨大作之夜招來獠牙獸,殺了黑族人再騎着獠牙獸飛向高空。之所以選擇風雨大作之夜無非是爲了掩人耳目和方便獠牙獸藉助大風起飛與降落。

既然暮全說原來有很多紅髮藍眼怪,後來少了,應該是原來有很多海族人想到陸地上來或者是想與陸上的部落人勾通,結果語言不通無法勾通不說,還被黑族人捉去直接給吃了,這讓僥倖逃回來的人無不對黑族的野蠻深感恐懼,這才被海族人把陸地山林當成了禁區,阻止族人到陸地上去。

而小玉兒這丫頭竟然也冒失的闖入大陸的山林,也被捉了,也幸好遇上了自己否則也早就被黑族人吃了,怪不得她那麼親近水,還有那麼好的水性,自己還以爲她生活在河邊而會游水,哪知人家就是生活在大海之上的海族人,生活在大海上的人怎麼可能水性不好呢。那麼現在的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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