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獠牙島,在對獠牙島的情況未明,還有女王海域的對頭在獠牙海域這裡,海風不能輕易的就把隊伍直接拉到獠牙島去。所以海風尋找了一處叫做礁石島的地方駐紮下來。做好了安排後,單獨一人跟隨阿莉亞到獠牙島看看情況。
阿莉亞也明白海風一個人去獠牙島的意思,對她來說只要海風願意跟隨自己回獠牙島那就算成功了,獠牙島看上的人還沒有能逃脫的呢,只要到了獠牙島海風早晚都會是獠牙島的人了。
自從找到小羽後,在小羽拉着海風一起對大白髮動親密攻勢。在小羽的幫助下,海風與大白的關係也變得很好,雖然對海風的指令依然很是不屑,但多數還是會執行的。也不再象原來一樣動不動就給海風點苦頭嚐嚐。
海風騎着大白與阿莉亞的隊伍建設保持着非常遠的距離,不是海風心存疏遠而是大白已是接近僞海王獸的級別,而阿莉亞的白獸沒有經過洗禮,本身就在畏懼大白,根本無法控制這支剛剛拼湊出來的隊伍。大白向隊伍一靠近,阿莉亞的隊伍就散亂開了。再靠近就四散奔逃了。
高高的天空之上,海風一皺眉頭,看了一眼專心飛行的大白,把手伸到大白羽毛下的皮膚上,滾燙的感覺從手上傳來。海風心中納悶,大白的情緒很激動,卻沒有半點要找其它獠牙獸打架式的樣子。海風思索了片刻,猛然想起,是獠牙島的海王山。海王山對每一隻向僞海王獸進化的獠牙獸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看來獠牙島不遠了。
天色暗下來時,衆人終於來到獠牙島,因天色昏暗,並沒有看清獠牙島是什麼樣子。只見獠牙島邊成片的昏暗燈光,因獠牙島禁止獠牙獸登島,所以獠牙獸降落水面,馱着衆人來到岸邊,衆人登島後,獠牙獸們又消失在黑暗中。
阿莉亞安排好了自己隊伍,就指着幾十步外的一處亮着燈火的石樓對海風道:這裡雖然不是獠牙島最好的酒館,卻是最古老的一處酒館,已有幾百年的歷史,酒館不大,但酒水非常的純正。我每次回來都到這裡喝個夠第二天再回去見酋長,不如我們先就到這裡小酌一杯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島中央的獠牙宮殿去見獠牙酋長。
飛行了一天,海風的肚子早就餓了,去裡面吃點東西休息一晚也好,海風就答應了阿莉亞的安排。畢竟到這裡自己這些是客人,而且第一次來,還是客隨主便的好。
在阿莉亞的帶領下走向酒館。酒館是兩層的石樓,昏暗中看不太清外貌,只看到門口上懸掛一顆碩大的獠牙獸頭骨。阿莉亞輕車熟路的帶着海風進了酒館,裡面不是很大,只有一拉溜擺開的六個當做桌子的石臺,外圍的牆壁下貼着牆擺着很多的螺殼大缸。沒有客人。一個看着象嘎啦(夥計)的年青人坐在那裡打盹兒。
聽到說話聲,嘎啦有些生氣。似乎這麼晚了還有人來吃飯打擾到他打盹兒了,就一臉的不高興的擡起頭道:這麼晚了還來——。
當他看到進來的人爲首的是阿莉亞後,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馬上把還沒說完的話嚥了回去,瞬間換了一副笑臉,並飛快的起身迎了過來。
到了近前,雙拳貼胸深鞠一躬,一臉諂媚道:大人好久不見了,快回面請。
阿莉亞微微一笑道:我剛回來,與朋友小酌幾杯。去準備吧,不用管我們。
年青人馬上應道:您兩位慢坐,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就疾步的到後面準備去了。
阿莉亞安排海風四人在石臺前坐下,還沒開口說話,後臺的魚皮簾一挑,一個似是店主的胖胖中年人跑了出來,一出來就對阿莉亞大聲道:阿莉亞大人,酋長有令,只要見到大人回來,不管什麼時候馬上帶您過去。
阿莉亞一皺眉,自語道:現在情況這麼緊急了嗎。
胖中年人已到近前,忙解釋道:可不是嗎,那個瘋王打不進來獠牙島,就可着周圍霍霍咱們獠牙人。聽說附近有人的島快被他殺完了。
阿莉亞轉身對海風道:風兄,實在抱歉。酋長有令,我要馬上去見酋長,沒辦法陪你了,你們就在這裡只管享用休息。我會告訴酋長你的到來,如果方便的話我明天再過來安排你與酋長的見面的事宜。可好?
海風道:沒有關係,你先處理你的事,我不急。
阿莉亞轉身對胖中年人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飲過酒後,今晚住這裡,所有費用記在我的帳上。記着一定要安排好了,不得有半點差池。
胖中年人聽了,轉身對端着一托盤就餐用具的進來的年青嘎啦道:聽到大人的吩咐沒有,滿足客人的一切要求。
見年青的嘎啦一陣猛點頭。胖中年人又對阿莉亞道:我送大人過去吧。這樣快些。
看着阿莉亞與胖中年人急匆匆的離開了,年青嘎啦忙走過來,在海風面前擺好餐具,都一些當作碗盤的扇貝殼。並詢問道:貴人喝什麼酒。
海風隨口道:隨便吧,我主要是吃些東西。你看着來就行。
夥計答應一聲就去準備。
這時門口的魚皮簾一掀,一身材窈窕,一頭火紅馬尾,膚色白皙,面容精美,一雙特別大而明亮的藍色眼睛的年青美貌女子走了進來。女人一進來見到海風一愣,似乎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人在,但只是隨意的瞟了海風一眼,就對着剛剛布完桌的年青嘎啦很熟的大聲道:嘎啦!老樣子。
女子說完就隨意的坐在海風不遠的一張石臺前。看來這是一位經常來的老主顧。
嘎啦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一臉笑容的高喊一聲:好嘞,請稍等。
就忙不迭的回了後面。時間不大,嘎啦端着托盤回來,裡面是一隻藍球大小的琥珀色漂亮冠螺殼,旁邊還有一隻帶着紅色條紋的鸚鵡螺殼製作的船狀酒懷,除此再無它物,嘎啦把冠螺殼與螺殼杯放下後,向女子深施一禮道:您慢用。就退了回去。
女子拿起冠螺殼稍作傾斜,一道晶瑩的酒水就從殼柱處流螺殼杯中。女子瞟了海風這邊一眼就拿起螺殼杯,優雅的小飲一口,閉上眼,一臉的回味。
這時嘎啦又從後面回來,同樣是放到海風一桌上,是一個大冠螺殼,還有一個螺殼杯,不過不管從顏色與製作的精細度上看,這邊的冠螺殼酒壺還是螺殼杯與臨桌女子的都差上那麼一些。
嘎啦擺放好後,笑着說:您慢用,有事只管招呼小的。
說完就拿起托盤回到門口處坐在那裡,似乎又開始要打起盹來。
海風見臨桌女子自斟自飲,並沒有吃東西。而這嘎啦拿來酒後,似乎並沒有想拿吃食給自己。現在又去那裡坐下來準備打盹兒了,心中暗想,難道這酒館只管賣酒,不賣吃食嗎,我們過來可是隻想吃飽肚子,並不是來喝酒的。
海風於是衝着嘎啦大聲道:嘎啦,你們這裡有什麼吃的?給我們拿一些。
嘎啦愣了一下,馬上隨手一指海風桌子不遠處牆壁下,排成一列的缸般巨大的螺殼道:“都在那裡,喜歡什麼可以自取。”
海風心說,自取?難道這裡是自助餐式的?想到這就走過去,往螺殼缸內一看,不由得佩服阿莉亞會選地方,自己後世吃過的自助,都是做好了放到這的熟食,你看人家獠牙島的自助,都是新鮮的海魚,自己挑選現殺現做,於是從一旁摞起來的扇貝殼中,拿起一個當托盤。
又從一旁的骨螺堆中拿了一支如同短劍般長刺骨螺,對着螺殼缸內的還在游去的魚刺去,“噗”的一下,長刺般的螺管就從一條魚的眼睛處刺入,從另一側的眼睛處透出。一條還在抽動的魚就被海風從螺殼缸中挑了出來,看着這種尺餘長,還在抽動的黑色魚,海風得意的放到扇貝殼托盤中。海風手法敏捷精準,又是噗噗噗幾下,扇貝殼做的托盤上就疊起五六條魚。
見有的魚垂死掙扎,風還用手指夾在魚頭上,使用暗勁讓魚變的安靜下來。
海風端着魚走到正在打盹的嘎啦處,放下托盤,對有些迷糊的嘎啦道:幫我烤一下。
嘎啦先就對風端着魚過來有些疑惑,現在更是看着海風,愣在那不動了。
不遠處正在飲酒的大眼睛女子聞聲轉過頭來,也是一副吃驚的看着海風。
海風以爲嘎啦沒聽明白,就又道:幫我烤一下。
嘎啦這才清醒過來,本想說什麼,但想起店主走時的交代,另外這可是獠牙之子,阿莉亞的朋友,馬上點頭道:你稍等,我這就給你烤。
海風回到座位等着。時間不大一股焦糊味傳來,年青的嘎啦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一盤冒着黑煙白氣的烤魚放到石臺上。
海風看着那有生有糊的烤魚,生氣道:這就是你烤的魚?
嘎啦表情怪異,但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海風心說,這個嘎啦是不是在故意找自己的麻煩。就臉色難看道:這個?能吃嗎?